吴道仁说:“这里的确是长生质库,鲜卑文上记载的是一个诅咒,黑影就是藏在这里的阴灵,大量的阴灵受到诅咒,没办法离开此地,它们会变成虫子,永远看守质库。”
“鬼神之说,我倒是没问题,赤雷会克制一些邪魅,只不要是这种虫子,怕是会很难搞。”我说。
陈江南说:“先别管这些事儿,先把有价值的东西拿出去交差。”
结果阿珍突然皱起眉,沉声道:“我感觉到有一股威胁正在靠近,我不知道它是什么,可是很危险,要快点走才不会出事儿。”
在这种四处危机的环境下,她的话对我们几个而言,就是无上的圣旨。
吴道仁开始收拾东西,除了将玉蝉衣带走以外,还有那个“墨守锁”和盒子里的拇指婴儿玉。
至于剩下的随葬品,大多数都被小鬼子带走,当年参与研究的人,并没有取出尸体随身九窍玉。
古时候在西晋葛洪在《抱朴子》曾提到“金玉在九窍,则死人为不朽”,从而得知古人认为,若在尸体九窍放入玉器就能不朽、防腐,随葬玉器的款式也非常多样。
最根本没得原因,练气士认为玉是神仙之物,当修行者摆脱桎梏,飞升紫庭的时候,只有玉器能带走,其余一概带不走,所以他们更加看重玉的作用。
等我们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妥当,阿珍忽然站在我的面前,我还以为她这是又想起了什么事儿,就问她怎么了?谁知道阿珍对我说:“你的那把木剑,拿出来。”
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李远山借走我一魂一魄,此剑就是用来补充魂魄的。
阿珍太过神经质,真要是给了她,别再出点啥事儿。
我刚想开口拒绝,谁知阿珍突然出手,在我毫无防备之下,抢夺过去。
我顿时蒙了,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只见眉头微皱,掌心被赤雷灼成焦糊。
李远山不是寻常之人,赤雷又封印武当山最后一道神雷,我能握住,全靠李远山得帮忙。
突然,阿珍将赤雷狠狠扎在玉石床上,我本以为坚硬的石床却仿佛豆腐一般被切开,紧接着就是一阵闷雷之声。
玉床向外流出红色的鲜血,渗出的血液暴露在桌面,如同烧开锅一般化为气雾蒸腾。
我们听到一声刺耳的尖叫,声音在空中回荡不散,这一切发生得实在是太过,那些汇聚在空中的血雾逐渐凝成一张恐怖的人脸。
结果阿珍对着人脸冷冷说道:“这世上哪有什么神仙,别做梦了!”
阿珍举起手中的铁棍,对着玉石床狠狠砸下去,“砰”地一声脆响,整张石床好似被砸碎的玻璃,破碎的渣滓飞溅的到处都是。
半空中凝聚的血色人脸瞬间化作血雾,最终彻底消散,我清晰地听到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随着声音的逐渐微弱,血色人脸竟竟出现在岩壁上,阿珍抡起铁棒砸下去,那张人皮脸,好似被火烘烤的蜡烛,化作黏稠的液体顺着桌角流下来。
大家目不转睛地盯着阿珍,等到血色人脸彻底消失之后,她说:“这个叫‘玉傀仙’只有传说中的母玉孕育而成,当初被人雕刻成了石床,藏在里面不被人发现,所有人离奇死亡都是它做的,那个拇指大小的玉娃娃,一旦被带出去,它就可以转世为人。”
阿珍所讲的事情让我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其实玉器在古代丧葬文化一直都存在着神秘色彩,比如防腐、藏魂等等效果。
拇指玉娃娃在吴道仁那里,此时已经化作一滩脓血。
如果是真的,就算没有侥幸离开,随身带着这么个东西,可想而知自己绝对不会好过。
现在事情已经真相大白,最值钱的东西被小鬼子那群王八蛋给搬空了,结果不知道被他们藏到哪去,而其中牵涉的八门密令必是长生宝库的秘密。
翟铁的尸体我没有帮着运出去,就像它儿子翟铁说的,人死如灯灭,最终不过是尘归尘土归土。
带出来能怎么样?
不带出来又能怎么样?
春秋时期有诸子百家,唯独墨家和鲁班最为神秘。
二者都擅长制造各种工具,但墨家却分为两大脉系,一脉擅长制造守城器械、工具、机关、暗器,另外一脉则是惩奸除恶的游侠。
然而以奉献精神为主导的墨家,他们创造的机关皆是无法破解的,一旦轻易碰触,最终定会同归于尽。
至于墨守锁,必是用于镇住“玉傀仙”的,只不过被我们所破坏。
要不是阿珍在这儿,不一定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不过吴道仁越想越气,在王奎那里要了一个过期的手榴弹,转头就往屋里走,非要把这里炸了。
其实里面除了一些废弃的设备外,炸了也没什么。
我寻思着别惹事,阿珍之前说迟则生变的话仍在我的耳边萦绕。
结果我拉扯吴道仁的时候,手雷的保险被不小心碰掉,手雷掉在地上,我们俩都傻眼了,彼此对视一眼。
“卧槽你大爷!”我脱口大骂。
然后飞身卧倒,同一时间就听“砰”地一声,强大的冲击波让我五脏六腑被震得移位。
我现在杀了他的心都有,这个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