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颖摊也很无奈说:“我来了也好一会儿了,始终没见到他,刚才也问了几个附近的人,都说无德天天都会来看摊位,今天不知怎么就没来。”
我说:“这上面有电话,你打了吗?”
“打了好几个,通是通了,可就是没人接听。”陈颖也很着急。
按照陈颖的评价,无德道长的性格绝对不是那种有钱不赚的人,前前后后陈颖已经给了他好几万,他是不可能不接她的电话。
最重要我觉得无德道长一定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毕竟向官将首借黑令的事情,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够懂的流程。
要是任何人都整的明白,阴曹地府岂不是乱了套。
最重要的是,你别看增将军好说话,只要有求必应。
但是损将军杀心太重,你求他,他不一定答应,也不一定不答应。
倘若损将军看出你这个人做过某些缺德事儿,你只能祈求祖上积德,否则死路一条。
我又尝试着打了个电话,还是没人接。
就在这时,来了一个中年人,上下打量着我们,说:“二位是想疏通下水?”
我摇摇头,说:“我们来找他的,今天怎么没看见人呢?”
中年人笑道:“你们不知道,这老小子每个月都有一两天躲起来,好像是他儿子管他要钱,如果不给钱,他儿子就打他,动起手来更是连打带踹,我记得上回就被他儿子打掉俩门牙。”
陈颖点点头:“他好像是缺一个大板牙。”
中年人说:“你要是疏通下水,我也会,真要是想找他…那就..。”
对方说着还比划了一下手势,我算是看明白了,他是想要钱啊。
陈颖当即点了两张钞票,中年人说:“我知道他藏在哪,我带你们找他。”
对方是大路穿过小路,小路又穿过上大路,七拐八拐绕到一处九十年代的单位老楼,这里管线外露,墙皮已经发霉脱落,很多人家还是老式的铁窗户,我们到的时候,头顶掠过一袋子垃圾,有位五楼的老太太将手里的垃圾抛出一道弧线。
中年人仰头大骂,老太太也不惯着,嗷嗷一顿喊,说她愿意扔就扔,你走路不看着点,还他妈敢赖她头上,下次就扔卫生巾,恶心死你。
中年人也是很有战斗力,怒斥老太太,你都绝经要死的人了,就算裤裆卡秃噜皮也没有那么多血。
我拉着中年人说:“大哥大哥,别吵,咱们找人要紧。”
“玛德,要不是兄弟你在这儿,我真弄死她。”他抱怨了一句,然后又说:“从这个楼口上去,三楼左边那间屋子。”
道了一声“谢谢”,我和陈颖快速上了楼,结果刚到二楼就听见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等上了三楼一看,正是左边那间屋子,一位身材消瘦,穿着背心,胳膊纹着一头狼的青年,在屋里面一顿猛砸。
边砸边骂,喊道:“老东西,钱呢!告诉你,我他妈都快吃不上饭了,今天要是不给我钱,你就去工地打工,去煤矿下井!”
无德道长被打得鼻青脸肿,蜷缩在地上,缓了好半晌。
我在一旁都看不过去了,直接冲过去,一把抓住精神小伙儿,说:“赶紧住手,要不然我可报警了!”
“别,别别报警,我儿子..我儿子。”无德道长赶忙起身。
陈颖气愤道:“开什么玩笑,你儿子这么打你?”
精神小伙儿看向陈颖,眼神流露出了淫光,眯着眼说:“我打这个老东西和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这老东西给我钱,我有了钱才能去找你消费啊。”
陈颖愣道:“消费个什么?”
我猛推了一下对方,说:“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
“敢推我,你找死吧!”
他当即挥拳打我。
这种精气掏空的,形如枯槁的精神小伙儿,战斗力都不如虎老娘们。
结果一把抓住,反手擒拿。
他“哎呦”一声,身体动弹不得,喊道:“卧槽,你敢不敢给我松开,王八蛋,等会儿老子摇人,弄死你!”
“还他妈的嘴硬!”
我不由加大了力度。
对方“啊啊”喊叫,终于也服了。
然而无德道长却紧张道,“快把我儿子松开,这是干什么,松开,等会儿再给孩子弄疼了。”
我都傻眼了,说实话,做梦也没想过会有人当爹如此卑微。
我刚松开手,他却好像是觉得自面子上有点挂不住,突然挥手打了无德一巴掌。
“啪”地一声,无德捂着脸,都被他打蒙了。
他儿子气愤道:“要你多管闲事啊,我刚刚是没发力,否则就这样的,我能一口气打十个!”
无德捂着脸也不敢多说话,说实话我还是头一回看到“老子”这么窝囊!
可还不等我说话,陆陆续续又有一伙人进来。
他们清一色穿着黑色小短袖,梳着寸头。
胳膊上也是描龙画凤,他们一进屋奔着无德道长的儿子走过去。
所有人还未等做出反应,一位秃头壮汉,上去就是一个大耳瓜子,“草,吴小宝,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吴小宝捂着脑袋,紧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