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道仁啐了口唾沫,还说祖爷没死,他还挺遗憾。
不过说起事情的经过,吴道仁讲起祖爷是被一位道士给救的。
但对方有条件,必须帮着做一件事。
于是祖爷组一个局儿,把手下的精锐都叫过来,又拉拢南北两派的盗墓世家,去一次内蒙,将成吉思汗的王陵给盗了。
据说成吉思汗有七十二疑冢,外人也不知道,祖爷到底找没找到真墓,但不可否认的是那次他的确带出很多“明器”。
之后他在圈里可算是名声大噪,甭管什么南派、北派还是欧派,见面都恭恭敬敬叫一声祖爷。
但吴道仁就是看不惯他,无论他有多牛逼,在老吴的眼里就是个老阴逼。
至于问起祖爷究竟是怎么痊愈的,吴道仁也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祖爷在ICU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原本已经准备后事,却在出院后的三天康复,就连医院也解释不清楚其中的原因。
对我而言,还是第三只邪目更加重要。
我把赵老板身上的血管,以及段大鹏所说青铜血棺的事情告诉他,王嫣也觉得是赵老板是中蛊了。
趁着现在中蛊不深,还是有解决的方法。
接着吴道仁问我,还记不记得十年前的老中医不过五?
我说当然记得,当年刘心蕊中尸毒就是他帮忙解决的。
吴道仁说:“那就得了,他让我转告你,有点事要找你帮忙,还有一点,那个赵老板怕是中毒很深,王嫣的艾条够呛能好使。”
我明白他的意思,这个时候只能交给专业的人去解决。
我用一个瓷碗,把地上的蛊虫抓了几只放在碗里,包上一层牛皮纸,让吴道仁带路,一齐去找不过五。
出了门,看到小孟在门外踱步,他脸色欣喜道:“大哥,我老板的病有办法了吗?”
我把古董递给他,说:“对了,刚才鉴定了一下,这些是清末时期的赝品,等回去告诉你们老大,他被段大鹏给耍了,你一会儿跟我去个医馆,我给你们赵老板配药。”
小孟连连道谢,恭维我就是活菩萨。
我说光用嘴巴谢,过几天还得找你们赵老板帮忙。
小孟说放心,到了朝阳那边,他们老板肯定全包。
随后我们几个一路奔赴到不过五家的医馆。
进门就见老爷子坐在一张太师椅旁,一手拿着西施壶,时不时对着壶嘴儿喝口茶,他精神矍铄,一头银发,还和十年前一样的仙风道骨之气。
他一看见我,起身道:“许久未见,小友身体可好。”
我无奈道:“老爷子您的眼力还看不出来吗?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活一天算一天呗。”
“我观小友面相,绝非夭折短命之人。”不过五微微一笑,又对吴道仁说:“我有些话想单独和小友说一说。”
“得嘞,看来我是多余了,您忙。”
吴道仁拉着小孟,二人转头离开医馆。
就剩下我和不过五两个人彼此面对面,我仔细打量着他,还别说,十年未见,老爷子容颜不老,丝毫没有半点变化。
我主动道:“老爷子放心,我张阳不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答应过你的事情,依旧作数。”
不过五欣慰一笑,说:“白云观内有一样宝物,我想求小友帮我取出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地方可是北方龙门派的祖庭,有历史渊源的,怎么可能没有护法老仙,所以这事儿还真是挺冒险的。
我说:“您继续说下去,我听听。”
“我要你帮我取一件宝贝,在这之前你需要替我三件事..。”
“老爷子,我当初答应你的是一件事,不是三件。”
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取宝可以,但我现在是玄羊,有自己的规矩。
不过,爷爷的笔记之中,记载着天灵地宝数以百计,如果京城白云观是一件罕见的灵宝,爷爷怎么可能不做好标记?
所以我觉得其中有些古怪,便出言打断对方的话。
紧接着,我继续说:“按照行里的老规矩,一人一半,若是不能分割,那便给予对应的金钱,而且..我要知道你要带走什么!”
我态度坚决,毫无半点退让的意思。
一码事归一码事,我可以帮你做一件事,但憋宝的事儿就涉及奶奶留下的规矩了。
最起码你也得告诉我要做什么,我都这个年纪,又不是小孩子,打什么哑谜?
不过五深吸了口气,内心经过一番纠结之后,又说:“那好吧,我若是告诉你,你可不要说出去。”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我要丘处机所留的遗蜕!”
不过五说到这儿的时候,眼神有着一种莫名的兴奋。
我愣了一下,怪不得爷爷笔记没留这东西。
开玩笑,佛家讲“肉身佛”,道家则是“遗蜕”。
因为羽化的意思是灵魂得以蜕去桎梏,遨游三界九霄,像破开茧的蝴蝶,脱离肉身的羁绊。
正常人的魂魄离体,如燃烧着蜡烛,没过多久便会熄灭。
但羽化的老神仙,传说是可以不死不灭,不入轮回,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