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知道爷爷又偷摸留下什么东西了?
看着小老头的样貌,我气儿就不打一处来,可现在手里没有家伙,赤手空拳进去也是送死。
爸妈不知道怎么样了。
按照常识去理解,所有的谈判都是在于双方实力的对等条件下。
小老头带着两具行尸,却没敢踏我们家的门。
就连他自己,也只是隔着门槛,站在院子里而没有进屋。
我想起那个没事儿骂我小兔崽子的奶奶,没想到还留一手啊!
作为一名新时代的年轻人,遇到困难肯定要去找帮手的。
妈了个锤子的!
我也别闲着了。
十年未归,村子还是当年的村子,可家家户户的人少了许多,就连我奶奶家隔壁的婶子似乎也已经搬离很久。
我没有去找警察,小老头害了三爷的命,但凡有一点机会我都不会放过!
但拼武力,我不如三爷。
憋宝牵羊的羊倌又不是战士,靠的是随身百宝,多数的宝贝都成了渣滓,真打起架来一点用没有。
不过,我随身倒是有两样东西,一个是经文,另外一个是尸牙。
经文的属性不明,光凭看一眼就吸干精气的特点,害人也足够了。
另外一个是尸牙,它多少有点特殊。
黄帝内经上所写“牙为骨之余”,牙齿的特点在于骨骼生长,伏尸在吸取风水灵气,身体也会进行生长,但它身高大小不会改变,唯一改变在于“换牙”。
当所有的牙齿换过一遍,伏尸挨过九重雷火不灭,便会成为传说中的旱魃。
所以说,尸牙是很厉害的宝贝,但煞气太重,需要人血来压制。
不过对于门外的两具行尸来说,应该是不小的诱惑。
于是我第一时间跑到村里小卖部,那里和十年前没啥区别,一推开门老板看到我,都愣住了,喊道:“唉呀妈呀,阳子你啥前儿回来的?天啊,这么多年了,俺们以为出事儿了呢!”
“五婶,我的事儿等会儿再说,把你家炉钩子借我用用。”
“要那玩意儿干啥?却黑的,再说你叔掏灰还得用呢,你拿走俺们用啥。”
五婶有些警惕,生怕我把东西带走。
其实他们家的炉钩子也是宝贝,但品阶比较低。
“炉灶”从古至今都是神圣的,包括灶王爷会上天庭把你所做过的善恶告诉天庭。
灶火常年焚烧,带着一股凡尘间的纯阳正气,只有用了超过40年的炉钩子才能称得上宝贝。
我说:“五婶咱这多年没见面了,都是实在亲戚,我跟你借个炉钩子你都不借,这也太不够意思了,你不会是担心我用了不还你吧?”
一听我这么说,五婶脸上挂不住了。
“瞧你说的,这破玩意儿送你能咋滴。”
五婶转头回里屋,把那却老黑的炉钩子拎出来。
原本在炉灶旁你感觉不出来,真拿到旁边,明明摸起来不烫手,却明显感觉到一股热气。
之所以说它不是真正的“灵宝”,因为热气会散,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我在小卖部买块猪板油,对着炉钩子擦了几下,把五婶都看蒙圈了。
随后我马不停蹄跑出去,直奔向另外一个地方,那就是距离村子300米远的河套子,河边上修葺的石台是用古庙墙砖垒起来的。
当年那股小旋风刮起来的时候,好多古庙都被拆的拆,砸得砸,其中有一座鲁班庙被拆得最狠。
原因是老百姓畏惧神仙佛祖,觉得你一个臭木匠有什么本事,随便就给你拆了,你能怎么着?
于是老百姓故意挑了个“最面”的神仙给砸了。
后来参与者,没有一个有好下场,不是家里遭横祸,要不就是儿媳妇生出怪胎,参与者就没有一个善始善终的。
当时拆下来的古庙石头,被村里人拿去修河道。
我小时候来这边玩儿,还听老一辈人讲起过。
现在回想起来,那古庙里面有“黑羊”,说简单点是一种古老的法咒。
木匠鲁班书几千年来就有着说不出的神秘,拆下来的几块砖都是庙里的实心砖,相当结实,被称作“铁围墙”,在古代是用来加固城墙的。
到了河道旁,此时这里已经开化,表面浮出一层冰碴,昏暗的光线照着白茫茫的冰面。
我四处寻摸了小半晌,几十年过去了,河道旁的古朴青砖还在。
快跑几步,将猪油仔细涂抹在城墙砖上。
再三确认涂抹均匀过后,我用那炉钩子对着墙砖开始敲打。
寻摸了好半晌,找到最坚硬的那一块。
用炉钩子开始撬,也就是五婶家的炉钩子是宝物,换做别人的,今天肯定失败了。
就听“噗”的一声,墙砖掉了下来。
有了这两件硬家伙,我悬着的心总算落地,然后撒丫子一路狂奔,回到家门外的时候。
就听见“叮叮当当”的声音。
里面竟然打起来了。
他娘了个腿儿的!
我奶奶都一百多岁了,你竟然还敢动手!
我一脚踹开家门,定睛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