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敢瞥了眼掐诀认真对付其他人的诸葛云纹,笃定又满脸恶意地道:“就是你,我看到过证据!就是你害了……”
赵菁一把飞刀直插牛敢心脏,跳下地去拉住贺铮,“关己则乱。铮哥,他明显是栽赃陷害,想让你一辈子活在愧疚自责中,他说什么都不能采信。”
牛敢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只感觉一道风刮过喉咙,喉咙漏风,什么也说不出来,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牛敢卒。
贺铮双眼血红,“阿菁,他说的虽然不对,但我仔细回想了过去认识的那些人,见到过的那些人,有好多我确实不知道他们来自哪里,是什么身份。我……”捂脸,眼泪滴落,“可能真的是我给家里带来了麻烦,是我害了爷爷奶奶……”
赵菁搂住贺铮的腰,“铮哥,那些都是借口,他们一心想要的是你的秘笈,你忘了。这所有的一切,不管是屠杀还是栽赃陷害,还是追杀你诬蔑你,都是为了得到你的秘笈。”
咻
一支劲弩穿透几千米的距离,朝城楼上空抱在一起的贺铮和赵菁射来。
赵菁瞥了一眼,不放在心上。
诸葛云纹像是侧边也长了一眼睛一样,看到赵菁他们旁若无人地抱在一起就心里不大舒服,微微侧过身去,不看,眼不见为净,掐诀的右手并拢的二指弯曲再往外一弹,锵的一声响,那疾驰而来的劲弩便偏离了预定方向,往旁边飞了过去。
云清子站在城楼上空,背着手,看着这一幕幕,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射出劲弩的神射手有些怀疑地看了看自己的弓,又看了看已经偏离了“十万八千里”的弩箭,同是超灵境中期,风灵根这么占优势的吗?
带着怀疑,他迅速变换位置,再次射出一箭,目标:诸葛云纹。
诸葛云纹轻描淡写地往箭射出来的方向轻抬眼皮略扫了一眼,掐诀的右手在身前转了一个圈动作利落地往前一指,然后就见一大股透明的风以四两拨千斤之势只是在那只箭周围转了一圈便将箭的方向倒转,直朝神射手射去。
神射手不信邪,再次变换位置,蓄积了大量灵力,三箭齐发,还是弩箭,朝三个方向射去!
诸葛云纹再次动手,仍然是云淡风轻,好像丝毫不费力一样,轻轻松松就将三支箭都调转了方向,还从三个方向堵死了神射手的所有退路。
真正是想让神射手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神射手紧急避让,看到一棵几米粗的大树直接被射穿、一块大石头被射得炸裂,最后一支箭擦过他的耳朵削断了数根耳发,顿时心惊肉跳。
这TN的风灵根难道就没有对手吗?
算了,今天就到这,等他想到办法,再来和他较量一番。当即一溜烟地跑了。
这场战役,仙游城外的驻军被诸葛搅得人仰马翻,攻城机械全部成了废品,队不成队、军不成军。
被龙卷风卷走几公里、几十公里、几百公里的都不在少数,侥幸活下来就已经是命大,伤了的拖拖拉拉的几个月后再归队,直接递交了伤退申请,退役了。
那些个人恩怨,说得那么清楚明白,还让他们这些虾兵蟹将去送死,上面根本没把他们当人看。这兵,不当也罢。
赵菁将自责、愧疚、不甘的贺铮拉回房里,“铮哥,我们得捋一捋你们家有秘笈的消息是怎么传出去、什么时候传出去的,以及传出去的内容是什么样的,值得他们下这样的大力气来谋夺。”
贺铮也清楚,今天这一架,将过往恩怨说得差不多了,城中百姓和城外将士,凡是有心的,都会知道他贺家被灭门这事有猫腻,不是简单的灭门。
“阿菁,我又仔细理了一遍过往的情况,平时吃喝玩乐都是和那些功勋世家的同龄人一起的,他们也都和我家差不多,都是些功臣之后,都只有老弱病残、孤儿寡母在家里,都是被家里宠着的。”
贺铮深思,“我们平时去那些花楼,也就是喝喝酒听听曲,大家年纪都不大,心性也还没定,也都知道家里看不起那些风尘之人,对那些人也多是玩玩而已,没有当真。那些花楼女子也知道我们就是玩玩不可能为她们赎身,心思也不在我们身上……”
他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地呼出,“我家出事后,他们急于自保,和我划清界线,对我落井下石,我都能想通。可那些花楼女子我们根本没有深交……”
赵菁引来干净水流放茶壶里,让贺铮烧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只要想栽赃,有的是办法。铮哥,这事闹下去,如果要摆在明面上,秘笈的事很可能会曝光,你要有心理准备。”
贺铮思索,秘笈一旦曝光,他便很难保住了。“不行。秘笈是我祖上传下来的,祖祖辈辈都保管得很好,到我这一代,也要保管好,不能丢了。这是我的底线。”
那是可以直达归元境渡劫升天的秘笈,就算大家都卡在超灵境瓶颈这根本到不了归元境,秘笈也绝对不能拱手让出去!消息也不能透露出去,不然那些闻到鱼腥味的人必然会来抢夺。那样,他们会更危险!
贺铮眼神坚定,腰杆挺得笔直,一脸的义正辞严。
顿了一下,他又疑惑万分地道:“有一点,我始终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