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铮一进房间,就看到了已经被做成琥珀的梅花湖泊图,有些恼怒、窘迫,“你竟然真的……”
赵菁拉了贺铮的手,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这样就能保存很多年都不腐坏!这里我题了一句词,下一句你来题,我给你位置都留好了的。”
图的右上角确实有预留位置,松脂里几乎是空白的,只有很细小的血花斑点和水渍。
贺铮又羞又恼又怒地抬手就是一道火灵气想将整张图毁了!只要把松脂融化掉,这图也就毁了。
赵菁小手将贺铮的大手一握,贺铮手里刚要燃起来的火焰瞬间熄灭。
赵菁撒娇地蹭了蹭贺铮的手,“别呀,你要是不乐意看,我就把它藏起来,我是一定要收藏的。”
贺铮拗不过赵菁,只能收手。面色很难看地、想要挣脱开赵菁的手,反而被握得更紧。
“话说,你平时调用灵气为啥一定要画符呢?谁那么教你的?那是画蛇添足知不知道?你刚刚不就很自然的直接将火灵气转化为火焰了吗?”
贺铮目瞪口呆。
赵菁抱着贺铮的腰仰头看着贺铮,“你注意看,注意感受。我要用净身术了。”
只见赵菁一根手指在空中转了个圈,一大股透明水流从浴室飞过来,悬浮在他们身前,“你给加热一下。”
贺铮有些不明所以地又要画符。
赵菁将他要画符的手指按住,“直接送些火灵气进去,水就热了。”
水加热后,两人站在原地,连人带衣服、从头到脚,只不过光华一闪,便洗得干干净净了。
洗过的污水贴着地面被送入浴室的下水道流走了。
贺铮这一天遭受了许多事情,骑马、抱着何瑶跑了两百多公里。赵菁的所谓净身术洗去了他衣裳上的灰和泥,也洗去了他一身疲惫,但总感觉不是很干净。
“一点也不上档次。浪费时间。”
赵菁跟着进浴室,洗二次,“这是利用最小量的灵气引动天然的水流对自身和衣服进行清洗。讲究的就是有来有往。干净的水来,脏的水去。这是水洗术。”
“水洗术?意思是还有别的?”
“对呀。我仔细研究过了,一些衣物上的污迹,用净衣符,特别是无来无往的净衣符,是洗不干净的,其工作原理,是用灵气将污迹一点点分解……”
赵菁看着近在咫尺的白斩鸡一样的美好人儿,思绪瞬间乱了……
天还没黑,房间里光线不是很强。何瑶看着几乎和墙壁是一个整体的房间木门,纠结、疑惑、不明就里。
刚刚这道门,她亲眼看到那个姓赵的女人在门右边中间位置按了一下推开的,走的时候,也是在那个位置按了一下拉上的。
此刻,竟然什么也没有!刚才到底按的是什么?
无论是推还是拉,门都纹丝不动。
门的上下左右墙壁上、地上都没有机关的痕迹……
简直邪门!
门出不去,不还有窗户吗?
窗户挺大的,长宽都比她的臂展长,是由很多小窗格组成的,每个小窗格都能伸手指到外面,感受到外面的风,可同样的,每个小窗格都小得拳头和手都伸不出去,人更不可能出去。
但相较于门,明显空心的窗户更容易突破。
何瑶从空间戒指里摸出削铁如泥的匕首,找准窗户最薄弱的中心点……中心点对她来说有点高,就角落好了,锯、划、割、刺……
她能想到的所有办法都用上了,竟然没有在明明看着是木材的窗格上留下一点痕迹。这……到底是什么木材?
可恶!
天越来越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也没有月光。
夜风很大,很凉,好像要下雨。
何瑶累得满头大汗、手都不小心被匕首割破了,都没有取得一点进展,肚子饿得咕咕叫,小腹还莫名其妙地剧痛!
看着黑沉沉的夜色,何瑶眼泪掉下来,觉得万分委屈,她就不该以身犯险用什么苦肉计,结果跑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被欺负,被关着出不去……
何瑶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却硬是咬着嘴唇没有哭出来。她不能叫那个姓赵的女人看笑话!绝不!
但是,她不哭,贺铮就听不见啊。
刚要哭,就听到了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却听得异常清楚,连周围呼呼刮过的风声都变小了。
几乎是立刻,何瑶就明白了这声音来自何处,来自何人!顿时气得肝疼,气得肺都要炸了,抓起床头的一个烛台就想扔出去,以发泄自己的愤怒和不甘,却差点把手给弄折了。
那烛台重得像是在地上生了根发了芽一样,她手被锋利的烛台边缘刮破了,烛台还在原地,晃都没晃一下。
可听着那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什么都不做,又不是她的作风。
可现在,她能做的只能是缩在床上,捂住耳朵,听那像是魔音穿脑一样异常清晰的声音,就像是看现场直播,寂静的夜里,楼上到底在做什么,她仅凭声音就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何瑶感觉她要疯了。
那个傻子本来应该是她的,那个傻子藏着的东西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