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领旨谢恩。“三人赶忙谢恩。
“袁文邵,王德发,钱途三人赏赐减半,就这样吧。”仁宗这么处理看似各打五十大板不偏不向,其实已经偏向李天等人了。
毕竟这三人的赏赐到底是什么仁宗还没说呢。
相当于没惩罚一样。
至于李天更是提都没提。
能站在这里的都是人精,自然都看得出来仁宗在袒护那几个武将,不过想想也是,人家刚刚在西北打了一场大胜仗,那可是朝廷的功臣。
顾廷晔齐恒之流呢?
说的好听是勋贵子弟。
说难听一点就是仗着祖上蒙阴的纨垮子弟罢了。
几个纨垮子弟怎么能跟朝廷有功之臣相提并论呢?
就连一向喜欢跟仁宗对着干的韩章都没吭声。
本来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但总有头铁的。
就比如齐国公。
自己那从小娇生惯养连自己都舍不得打一下的宝贝儿子被人给打了,而且还在大牢里被关了一夜,结果打人的屁事儿没有,他这个受害者的家长反而被罚俸一年。
这让他心里很不平衡。
于是齐国公就给宁远侯使了个眼色,想让宁远侯跟自己一起找陛下理论一番。
但宁远侯顾颜开可不傻,齐国公明显是想拉他下水,他儿子可不像齐恒似的有个好名声,整个汴京城谁不知道他家二郎整天流连勾栏瓦舍?
而且齐国公的老婆平宁郡主又是在皇后娘娘身边长大的。
齐国公顶几句嘴或许没事,就怕到时候仁宗把怒火烧到他身上。
那就不是罚俸一年那么简单了。
于是乎顾颜开眼观鼻鼻观心,就如老僧入定一般一动不动。
齐国公暗骂一声:老狐狸。
“陛下似乎漏掉了一人。“没办法,齐国公只能自己站了出来。
“有吗?”
赵祯面色不虞的看了齐国公一眼,似乎在警告他别没事找事。
然而齐国公却不怕。
满朝文武谁不知道仁宗皇帝是出了名的仁慈好脾气,整天被韩章富弼等人喷的满脸吐沫星子都不来发火的,他怕什么?
“有。”齐国公掷地有声道,“经臣调查,此次殴斗事件的罪魁祸首乃是李天,还请陛下从重从严处置。”
“是吗?“赵祯装傻道,“开封府呈上来的名单里朕怎么没看到有定远侯的名字?”
“丁谓,怎么回事?”
赵祯把皮球踢给了开封府的知府。
“咳咳”
丁谓出列,一本正经道,“臣不知齐国公是怎么查的,但根据微臣调查,定远侯全程都没有参与,此事广云台的老鸭,护卫还有花魁均可作证。”
“他是没有动手,但动手的可都是他的下属,没有他的授意这些**怎敢对朝廷勋贵动手?“齐国公据理力争。
“齐国公慎言。”
这时候韩章站了出来,他还等着再一次向仁宗进言过继宗室早日立储的国家大事呃,可没空听齐国公为了勾栏瓦舍这点烂事在朝堂上叨叨个没完。
于是冷这一张老脸道,“按照齐国公的逻辑,那么大家都是陛下的臣子,是不是陛下也有责任啊?你是在讽刺陛下吗?”
不愧是当朝宰相。977
看看人家这嘴皮子,直接一顶大不敬的帽子就扣到了齐国公的头上。
“陛下,臣没有...”
韩章这话把齐国公吓得一个激灵,急忙跪地求饶。
“念你无心之过这次就算了。“仁宗大度的摆摆手,随即道,“不过定远侯确实有御下不严的责任。”
“这样吧...”
仁宗顿了顿道,“盛宏。”
“臣在。”
盛宏被吓了一跳,不是,你说李天御下不严也有责任,怎么突然就点到了他的名字了啊?
这思维也太跳跃了吧?
盛宏表示自己有点跟不上陛下的思路了。
“听说你家私塾很不错,这汴京城不少达官显贵的子弟都在你家读书,就罚定远侯去你府上读三个月的书,识些礼数。”
盛宏:“......”
堂堂侯爷去他家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