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千凰把玩着手中的珠串,挑着眉睥睨众人:“皇嫂既然是春日宴,光喝酒聊天那多无趣。”
太子妃道:“皇妹,有何建议?”
她似非似笑道:“本宫听闻,安乐公主在南岳是出了名的才女,不知可否为宴会助兴一二。”
嘶———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吸一口凉气。
太子妃刚想帮秦颜说话,但看了一眼君千凰冷厉的眼色,她也只能暗叹:“安乐公主,自求多福。”
秦颜一时有些气恼,她是南岳公主,要她献艺,取悦众人?
君千凰这是当着众人羞辱她,让她下不来台。
可她细想,她没有得罪过君千凰,自已也是第一次见她。
那是为何?
她想到:“只有刚刚月华公主为苏末讲话,难不成是为了苏末针对自已?”
应当是了。
她狠狠剜了桑玳玳一眼,手心握紧了拳头,她沉了沉声,站起身:“月华公主,这怕是不妥吧。”
“哦?”君千凰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有何不妥?”
火药味十足!
秦颜开口:“本公主好歹贵为皇族,月华公主让本宫献艺,岂不是不把我南岳放在眼里,辱我南岳之威。”
噗呲——
君千凰笑出了声,讥讽道:“南岳如今是我北厉的手下败将,况且你如今都被家国抛弃,来和亲了,来我北厉讨生活,还不知道收敛点?”
君千凰的话,让在座的更是一惊。
虽然句句说的是实话,但实话往往没人敢说。
这月华公主真是什么都敢说,当真是谁也不放在眼里。
君千凰冷笑一声,立马又道:“不过,你最后这句话,说的挺对,本公主就是辱你,你当如何?”
月华公主一副你不服,你干我的表情。
桑玳玳听完都是一惊,不过她还是挺喜欢月华公主这直白的性子。
毕竟直肠子的人一般是没什么坏心眼的,一般有话就直说了。
随后,她细细打量着两人。
秦颜神色顿沉,气的也说不出什么,索性直接称病离开了宴会。
她走后,君千凰一脸鄙夷,这种女人她见多了,欺软怕硬!
桑玳玳怎么也没想到,这场宴会最后会是这样结束。
而她不知道的是,这场宴会是君千律试探宣王所准备的,只是宴会结束,君千玦都未曾出现。
………
秦颜被君千凰气个半死,索性直奔望月楼。
她刚踏进就直奔楼上君千律的包间,吩咐人去传信,她要见君千律。
东宫—书房。
暗卫:“殿下,安乐公主在望月楼要见你。”
“嗯,知道了。”
君千律很快便来到望月楼,推开包厢便见秦颜在角落里独自饮酒,显得极为落寞。
君千律从她身后夺过她手中的酒杯,温声道:“颜儿这是怎么了?怎饮起酒来了?”
喝了几杯的秦颜,有点微醺状态,见着来人,她便撒娇的往他怀里钻:“殿下,你可算来了。”
只是,片刻,她便梨花带雨起来,君千律见着怀中人在哭泣,不由皱眉,心里不耐烦,但还是拍着她的背,安抚着:“颜儿不哭,不哭。”
秦颜听到安慰的声音,瞬间崩不住了,委屈极了:“殿下,他们都欺负我,月华公主更是辱我,说颜儿被家人所抛弃,颜儿没人爱,她们都欺负我,欺负我。”
真是越说越委屈,哭声不停。
君千律自然知道秦颜是为什么事而伤神,宴会结束,他便知道了。
月华公主当众嘲讽她一事,宴会结束他便命人去给那些公子哥,小姐们打好招呼,此事不许传播出去。
秦颜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哭累了,倒在他怀里安心的睡着了。
见状,他把秦颜抱到床上,细心的为其盖上被子,虽然君千律开始对她就只有利用,但此刻见她如此脆弱,他的心不知不觉被撕开了一个口子。
他有种想护着她的冲动。
他掩了掩床上的被子,出去与暗卫交代了几句。
他站在窗边思柱,眼眸幽深。
至少这次宴会,不是一无所获,君千凰的出现更加让他确信,这苏末就是宣王的心上人。
………..
天色渐暗,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
桑玳玳从宫里出来,她就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已,十分不自在。
可她回头,街道一切正常。
不过她还是肯定有人一直在注视着自已。
她不敢判定跟着自已的人是谁,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她只能加快脚步,想趁机摆脱身后之人。
她掩下心中难安,再转过一个街道口时,她被一只手拉到了拐角。
她刚想下意识喊出声,就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嘘,是我。”
桑玳玳猛地抬头,就看见一身黑衣的沈离。
桑玳玳有些恍惚,却听见沈离说:“我们先离开这。”
桑玳玳看着自已的手,被他牵着时,才反应过来,面前之人就是她朝思暮想的人。
醉月楼。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