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逐渐清晰,君千玦此刻也是确信了,“言言就是那晚桑玳玳强迫自己种下的因果。”
一时之间,心里五味杂陈,不知所措。
但,考虑到言言的心情,还有他目前拒自己千里之外,他只能忍着不能去相认。
但,他决心加倍对她们好。
回想自己曾经对桑玳玳做的一切,他唯一庆幸她们此刻都在自己身边,自己还可以弥补。
君千玦失魂一般,枭和鸪对视一眼,识趣的没有跟上去。
而君千玦也不知不觉走到了暮春居门口,他没有走进去。
蓦然回首,眼神中有了些许忧伤。
言言在院子里玩耍,也看到了站立在门口的君千玦,他的目光始终盯着自己。
让言言觉得好不舒服。
他走上前,一脸凶巴巴开口道:“你这个坏人,干嘛不让我和娘亲离开。”
君千玦的目光停留在那气呼呼的小脸上,言言一边掐着腰等着他的回答。
这样子,果然像极了他。
他蹲下身子,张开手臂,一把将言言抱进了怀里。
言言身子一僵,他还没开口说话,君千玦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道:“叔叔,只是太喜欢言言了,想留言言多待一段时日,叔叔没有恶意。”
言言一直都知道,他待自己没有恶意,可如今这种亲近的行为,让他感觉很不适。
言言仰起头,小声地说:“你能不能先将我放开。”
闻言,君千玦嘴角一抹微笑,他放开了言言,谁知,下一秒,言言撒腿就跑。
君千玦看着跑的飞快的小家伙,嘴角不自觉上扬。
言言惊慌失措的跑进屋,桑玳玳瞧着他,不解问:“言言怎么了?跑这么急?”
她话落,言言指着门口,吱呜道:“是那个人……”
桑玳玳目光从门口扫视了一圈,目光正好与之对上。
阴魂不散。
桑玳玳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对着身侧的言言道:“言言,记得以后离他远远的。”
言言听罢,连连点头。
而桑玳玳的话语,正好没入君千玦耳里,君千玦眉光晦暗,本想上前质问。
但,想到之前的所作所为,他还是克制住了脾气。
他踏进屋内,空气都凝固了。
半晌,他才吐出一句:“住的可还习惯。”
太阳大西边出来了,狗男人也会关心人了?
桑玳玳语气平淡:“托王爷的福,住的还凑合。”
话落,君千玦一脸尴尬的站在原地,他就是妥妥大直男,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又继续柔声道:“那以后,本王天天来陪你们用膳。”
什么鬼?
狗男人改变策略了?
敢情要天天监视她们娘俩?
为了皇位,可还真是敬业。
桑玳玳心里不停吐槽,狗男人为了上位,还真是豁的出去,愣是装出一副温柔模样。
咦~~
偷瞄了他一眼,导致她全身打着寒颤。
———南岳。
桑浦的信件,和思言山庄的信件先后到达南岳皇城。
沈离看完信后,控制不住自己气愤的情绪。
他双眼充满血丝,死死攥紧信件。
他心里暗骂:“君千玦,你若是敢动她,朕势必将你挫骨扬灰。”
很快,李公公便带着密旨去了宸王府。
一炷香后,御书房——
宸王惊呼:“陛下,你若是贸然去北厉,是万万不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沈离叹道:“皇叔,如今朕的妻儿都被君千玦控制,你让朕怎能看着她们二人在北厉受苦,而不作为?”
宸王自然是明白桑玳玳在沈离心中的位置。
“可…..如今你是天子,君千玦此行,必然是想利用她们让你为他谋取利益,我们不能自乱阵脚,且看他是如何要我们做。”
“陛下,如今我们只能等。”宸王苦口婆心劝说。
他很怕沈离不顾大局,只身前往北厉,那潜在的危险是不可控的。
沈离深思。
他自然知道,君千玦所图,只不过是北厉的皇位。
只是他们不知道,如今君千玦所图更多。
沈离回过神来,执起笔,快速写了起来,很快两封信交到宸王手中,“皇叔,朕有一谋士,可前往北厉,跟君千玦进行私底下的谈判。”
“你将这封信交与药王谷的青云子,另一封立刻派人送到君千玦手中。”
宸王看了看手中的两封信,立马明白了沈离的用意,他刚想起身离开,沈离继续开口:“若此事办不成,朕还是会亲自去,到时候望皇叔理解。”
君无戏言。
沈离这是提前打预防针,毕竟他要离开,便需要人代理朝政,如今,他只希望,君千玦这么做,只是为了皇位。
宸王走后,沈离呆呆的坐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