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桑思言醒来,大眼瞪小眼。
他看着眼前粉嘟嘟的小女娃,不解问:“你是谁?”
“我娘亲呢?”
小女孩被他问的,也想娘亲了,便嗷嗷大哭了起来。
这一哭,将桑思言吓得措手不及。
他用衣袖在小女孩脸上胡乱擦:“你别哭啊,我只是问你,我娘亲在哪?”
桑思言一个慌住了,这小女孩怎么那么爱哭鼻子,无奈叹气:“娘亲啊,你快回来。”
这时,桑玳玳从外面端来了早饭,见小女孩在哭,儿子在一旁则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言言瘪瘪嘴:“娘亲,你快来,我招架不住了。”
桑玳玳“噗呲”一声,赶紧去哄那小女孩了。
“小妹妹别怕,这个小哥哥是好人,等我们吃了早饭,姨姨带你去找娘亲好不好。”
话落,小女孩止住了哭声。
言言见她真的不哭了,歪着脑袋偷看她,洌着小嘴道:“娘亲,她长得好可爱。”
桑玳玳一脸笑意,将小女孩从床榻上抱了下来,放到了一旁的桌椅上。
言言也给小女孩夹菜,一顿饭,两个小孩便熟悉了起来。
小女孩也渐渐露出了笑容。
随后,长丰从外面回来了。
“长丰,坐下先吃饭。”桑玳玳盛好一碗饭递给他。
长丰边吃边说:“主子,不知为何,今日郴州城戒严了。”
桑玳玳一脸疑惑:“全城戒严?是因为有大人物来郴州?还是有其他原因。”
她之所以知道大人物,那是因为南岳早就给她下过拜帖,要参加言言的生辰宴。
她之所以大办言言的生辰宴,就是要让天下的人知道她儿子以后是药王谷的主人,谁见着了都不能惹。
桑玳玳回过神淡淡道:“你跟言言在客栈,我送这丫头去衙门找找她爹娘。”
言言一听他娘要走,蹭的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娘亲,我也要去。”
桑玳玳弯下腰,哄道:“言言乖,外面暂时不安全,和长丰哥哥等娘回来。”
言言扁起小嘴走到她身边,拉了她裙子一角,“娘亲,言言就想跟你去。”
桑玳玳看着他这般撒娇样,无奈点点头:“那就一起吧。”
自己真是被这小子拿捏完了。
随后,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面纱斗篷,给自己戴上斗篷,又将言言的小脸用面具戴上。
一切搞定,他们几人才离开了客栈。
刚出客栈,便看到了一大群官兵挨家挨户搜人。
“这是出什么大事了?”
随后,桑玳玳在告示栏一处,明白了为何今日郴州城突然戒严了。
她看了眼怀里的女孩,竟然误打误撞救了城主的女儿。
城主府———
主厅。
“怎么会找不到呢?”
“快去找啊,她还是一个孩子啊。”一个妇女绝望大哭。
“我可怜的若儿啊。”妇人,肝肠寸断,泪流满面。
“夫人啊,你还是要保重身子啊,要是若儿找到了,你身子垮了,这如何了得啊。”城主也是心力交瘁劝说。
此时,下人禀报:“城主大人,宣王在门外求见。”
他早就收到密报,宣王为陛下求药去药王谷,只是没想到宣王会来郴州落脚。
城主一个踉跄:“快,快送夫人回房,其他人随我迎接宣王。”
片刻,城主便吩咐一众下人出门迎,城主一出宅子便瞧见了宣王的马车。
他恭恭敬敬上前对着帘子伏手道:“下官有失远迎,请王爷恕罪。”
听见声音,君千玦从马车里下来,他负手而立,淡淡道:“起来吧,本王也是临时决定来郴州,赵城主无须自责。”
赵城主躬着身子:“王爷,请。”
本来君千玦也不想住城主府,奈何他那狠毒的太子哥哥,对他是赶尽杀绝,一路上杀手都派了几波了,无奈之下,他只有来城主府避一避,毕竟城主府守卫森严。
君千玦瞧着城主府的下人们一个个都慌慌张张,急得很,城内也是突然禁严。
君千玦坐上主厅上桌后,缓缓开口:“赵城主,郴州城莫不是出什么事?”
赵城主叹息几声,眼泪在眼眶不停打转:“不瞒王爷,昨日下官内人带着小女一同回娘家,夜间才返程,也是在返程路上,马车撞了一个乞丐,夫人未曾留意是骗局,便下车看望那乞丐,而留在马车里的小女便被贼人偷了去,消失在了郴州城,下官的小女才四岁啊。”
赵城主越说越控制不住情绪,此时已经泪流满面,一直用衣袖抹着眼泪。
君千玦怒声而起:“天下太平,居然还有人伢子当街偷人,当真是可恨。”
“王爷,现在下官也是没办法了,还请王爷支个招吧。”赵城主说完便跪了下去。
君千玦沉默片刻,欲要开口时,门外家丁慌慌张张跑了进来,边跑边喊:“城主,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
赵城主先是一愣,显然不信,拉着下人的衣领问道:“你说什么?一个四岁的孩子怎么会自己回来。”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