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鸡报晓。
桑玳玳依旧在睡梦中,丹砂晃着她的身体,嘴里不停嘟囔:“王妃,快醒醒。”
“我才刚睡下。”
她努力睁开眼睛,一眼就瞧见丹砂焦急的神情。
“王妃,月华公主此刻已经去戚风院了,侧妃应该也去了。”丹砂回。
桑玳玳打了个哈欠:“可我还没睡醒。”
她想继续倒下睡回笼觉。
一把被丹砂拉了起来,丹砂急不可耐,眼神都像是要哭了般:“王妃,你要是不去戚风院,月华公主定会找你错处。”
至于为什么丹砂如此怕月华公主,那是因为京都没人不怕这位公主。
月华公主是宣王一母同胞的的姐姐,皆为皇贵妃所生。
她排在老二,名为君千凰。
是唯一一个得了封号的公主。
一贯作风跟宣王不相上下,甚至更盛宣王。
天生反骨,对别人丝毫没同情心,将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在她眼中,所有人都该为她让路,否则便会迎来她的报复。
做事毫无章法,可能一时兴起,就会杀掉一个人,做事全凭她心情,所以京都中人暗称她——冷面罗刹。
都是传言听说,具体月华公主啥样,大家也不知道。
“王妃,您就去吧,丹砂怕您出事。”丹砂一再哀求。
桑玳玳睁开眼睛,不情愿的嗯哼一声,随便洗漱了一番,穿了件素色衣衫便去往戚风院。
戚风院中,气氛一阵诡异。
桑玳玳踏进院子的时候,瞧着一排人都跪着,竟有些目瞪口呆。
柳诗沅跪的最为显眼,瞧着她跪着,桑玳玳抬眼瞄了一眼屋子,一时竟有些怂了。
她从未见过这月华公主,她和君千玦大婚也都不曾见过,只在传言里听过。
如今,倒是君千玦病了,才能瞧见这位公主的真容了。
桑玳玳倒吸一口凉气,轻声踏进房内,径直往内室走去。
屏风处,她一眼便瞧见了床沿边,一抹紫色宫装和君千玦谈着话的女子,两人神色皆是不悦。
她进内室隐隐约约听到一句:“那本宫便设计杀了他,取而代之。”
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月华公主听到脚步声,转过身看向屏风外,见着来人,月华公主冷声质问:“宣王妃好大的架子,夫婿都快死了,都见不着人。”
这月华公主倒是雍容华贵,气质冷绝。
突如其来的质问,她心一惊,倒还真是不会拐弯抹角的人,一来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
“要是没见过世面的,此时估计跪下认错了,可惜了,我也是天生反骨。”
她不以为然走到床榻边,语气平淡:“原来是公主殿下,有失远迎。”
“哼。”
君千凰冷哼一声,“本宫可不敢让宣王妃迎。”
这月华公主有毛病吧,初次见面,火药味十足。
她索性无视她,看向床上的君千玦,君千玦视线对上她的时候,破天荒开了口:“皇姐何必跟她一般见识,伤身子就不好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君千玦帮自己说话?
“哼,看来宣王,宣王妃不和的传闻有假?”君千凰继续冷声发问。
君千玦一时也不知道该咋回,桑玳玳接话,似非似笑道:“公主殿下,传言并无虚假,我与王爷确实不合,只是这是我与王爷的事,无需您操心。”
就看不惯拿身份摆威风的人。
君千玦……..
月华公主显然没想到她竟如此回复自己,突然勃然大怒,大声怒喝:“放肆,你竟然敢同本宫这样讲话。”
院外的柳诗沅听到了月华公主发怒的声音,心里别提多开心了,一时被罚跪郁闷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月华公主显然被桑玳玳那句“无需您操心”气到了。
她指着她,许是要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好了,皇姐,你俩性子都火爆,她心肠不坏,要是没她,你皇弟早死了。”君千玦宽慰打着圆场。
生怕这两人打起来。
君千凰听进去了,诧异:“什么?”
桑玳玳一脸疑惑,他帮自己解释?哈哈,跟听了一件笑话一样好笑,冰块脸吃错药了吧?
她傲慢的越过君千凰,将手抬到了君千玦的额间。
君千玦身子一震,这女人真是……
“没发烧啊。”桑玳玳自言自语嘀咕着。
君千凰瞪了她一眼,在看向君千玦,淡淡道:“说说吧?”
她听闻噩耗皆是急不可耐,但是看到君千玦那一刻,她便清楚她的弟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死的人。
君千玦开口:“皇姐放心吧,解药已经在路上了,今早已经差人告知父皇让他安心了,本王会安然无恙。”
君千凰讶异,“可父皇说你已经药石无医了?”
“嗯,本来药石无医,全靠她。”君千玦说话间眼眸看向了立在一旁的桑玳玳。
君千凰瞬间明白了,在看向她眼中倒是有了几分欣赏,“坊间传闻你是大字不识的草包,没想到你还会医?”
桑玳玳冷呲一声:没想到殿下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