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厉国,风起云涌。
两百禁卫军搜查全城,捉拿贼人,虽不知贼人是谁,凡是可疑之处皆会被抓走。
且凡是会医之人也皆被带往宣王府,以至于全城百姓惶恐不安,人心惶惶。
夜间。
戚风院——
宣王府已经很久没这么多人了,太医,散间民医皆在院中探讨,想方设法为君千玦续命。
只有桑玳玳在房中看着这一群人有点无奈,她压低了声线:“你说咱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君千玦沉默不语,直到屋外众人跪倒一片。
君千玦赶紧躺好,闭上眼睛。
桑玳玳则快步到门口迎接,刚想下跪,北厉帝单手一个免礼,直接越过她快步走到床榻边。
北厉帝瞧了瞧躺在床榻上的儿子,此时面无血色,毫无生气可言。
“这群庸医,连个病症都查不出。”北厉帝暴怒声响起。
墙不隔音,院子里的太医们战战兢兢,皆是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柳忠明滚进来。”北厉帝大怒。
柳太医颤颤巍巍直接跪下,北厉帝一脚踢过去,怒骂道:“混账,你给朕说说看,偌大的太医院竟然连个病症都断不出,朕要你们何用?”
柳太医虽然挨了打,但依旧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声。
话音刚落,伺候北厉帝的公公便急着禀报:“陛下,太子殿下带了位医师求见。”
“等什么,宣进来。”北厉帝暴躁又是一脚踢过去。
桑玳玳见主角来了,便上前故意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行礼:“父皇气大伤身,王爷如今这样了,还望父皇保重龙体。”
她一副皇家好儿媳模样。
北厉帝点点头,随即婢女们便搀扶北厉帝在一旁桌案坐下。
此时,太子风尘仆仆而来,身边还带了位其貌不扬的医师,太子一步一步走到北厉帝跟前叩首:“父皇,卓远大师乃神医,儿臣请父皇准许他为宣王探病。”
卓远大师也是一直低着头,北厉帝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摆了摆手。
得到命令的卓远大师匆匆上前探脉,君千玦的脉象如他所料,脉搏薄弱,毒入五髓,宣王活不过两日。
殊不知宣王的病只是表象罢了。
看他手法,桑玳玳便明白了此人就是给君千玦下毒之人,她怎么也没想到太子假借给宣王看病的由头,堂而皇之打探情报。
太子当真是野心勃勃。
卓远大师故作无奈的摇摇头,随即朝北厉帝叩首:“回陛下,宣王是中了一种天下奇毒,此毒无解,以目前小人的智慧,实在是制不出解药。”
北厉帝闻言,人瞬间晕过去了,屋内一时鸡飞狗跳,太医们急忙上前,生怕北厉帝有个好歹。
随后太子命人将北厉帝送回皇宫静养。
太子走的时候还得意的回头瞧了眼床榻上的人,嘴角一抹不经意的讥笑,内心藏不住的喜悦:“三弟,你先去阎王殿探探路。”
正好这一幕,落入了桑玳玳眼中。
这太子真是毫不遮掩,当真是恶毒,刚刚她见他得意的神情,真想给他试试自己的毒,她倒不是为君千玦打抱不平,而是这种人身为储君,心思如此歹毒,江山若在他手里,遭殃的岂不是天下百姓。
桑玳玳眼睛都瞪到天上去了,晦气。
人都走差不多了,桑玳玳走到君千玦面推搡了一下,语气淡淡:“真没想到,太子如此恨你入骨,你如何得罪他了?好歹一个爹生的。”
话落,床榻上的人视线犀利的看过来,桑玳玳对上他那冰窟窿的眼眸,立马捂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