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的那一天对于娇娇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谁也不知道她在那间房间里经历了多么凄惨的遭遇。如今得知那两个畜生一般的男人都已经药发身亡,自己则面临着绑架以及试图强奸、还有下迷药致人死亡、堵塞消防通道等多项罪名,免不了一场牢狱之灾。
破了相的娇娇觉得自己都已经够惨了,怎么会甘心就这么去蹲监狱?反正那两个男人已经死了,一切都死无对证,所以面对警方的审讯时,她干脆一股脑地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夏清越的身上。
在她的描述里,什么绑架夏清越根本就是莫须有的事,由于头一天他们三人跟夏清越的朋友产生了一点小误会,夏清越气不过,才会趁着他们三人都在娇娇家里时,自己主动找到娇娇的家中。
随后夏清越便给那两个男人下了迷药,原本还想给娇娇也下药,但是由于娇娇防备心强,没有上她的当,这才免遭一难。
她哭哭啼啼地对警察说:“警察叔叔,你们稍微调查一下就知道了。这些迷药根本就不是我买的,案发之前在警察局,那个夏清越的朋友就已经亲口承认了迷药是她自己的。我也不知道我跟夏小姐无冤无仇,她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事实正如她所说,蔡云丹和她母亲去警察局撤案时,由于警方多次问起迷药到底是谁的,蔡云丹为了能够顺利撤案,索性咬了咬牙,主动承认酒店里的那些迷药全都是她自己带过去的。
正是因为如此,娇娇才肆无忌惮地想要把下迷药的锅甩到夏清越的头上。
“她给那两个男人下了药之后,就放她的同伙——也就是后面来的那个男人进了我家,那个男人不由分说就揍了我们一顿,夏清越还恶狠狠地扇了我好几个巴掌,对了,他们临走前还故意弄坏了我家的门锁,让我跟两个被下了药的男人关在一起,彻底无路可逃——犯罪的人分明是他们才对啊!”
警察明显没有这么容易相信她的说辞,转而问道:“那在你家中找到的两把匕首是怎么回事?夏小姐说你们就是用匕首威胁她就范,她为了自保,才在你们的胁迫下跟你们走的。”
“她简直就是在胡说!”娇娇演的一出好戏,情绪激动极了:“我根本不知道我家哪里来的匕首?恐怕……恐怕是他们两临走之前扔在我家里的吧!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三个在房间里自相残杀……”
“真是这样吗?”警察显然很是怀疑。
娇娇眼泪簌簌往外流:“警察叔叔,你就相信我吧!我真的没有说谎!你们自己想想看:一切要是真如她所说,又怎么解释刚好这么巧有人来我家将她救走了?我跟那两个男人之间更是无冤无仇,如果迷药是我下的,为什么最后被强奸的人反倒是我,被刀子划了这么多道伤口的人也是我?夏清越她自己反而安然无恙呢?”
娇娇迟迟不肯向警方认罪,坚持声称犯罪的人是夏清越他们,自己只是一个可怜到差点也丢了性命的受害者,至于后面持刀伤人,也是极端情况下的无奈之举,应该算是“正当防卫”才对。
无奈之下,警察只能将夏清越和沈延川再次请到了警察局,夏清越听说马娇娇居然敢反咬一口,把罪行全部推到她身上,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她居然说我给她下迷药,她还要不要脸啊?”夏清越气得差点拍桌子:“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迷药这种东西,我连在哪儿买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是我干的?实在不行就查一查购买记录,看看这些迷药究竟是谁买的?”
“夏女士,你先不要激动,”警察赶忙安抚她:“我们找你来不是因为不相信你,只是为了谨慎起见,想多问清楚一些案件细节——比如你们当时为什么没有立刻报警呢?”
“警察同志,普通人这辈子也没几次被人拿刀顶着的经历吧?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被吓坏了,好不容易得救了,自然又担心他们三个人会追出来再次加害于我,所以本能反应就是往家里跑了啊。”夏清越说得有理有据:“再说了,我冷静下来之后不是马上就报警了吗?难不成我一个受害者,还有义务留在现场保护加害者的安全不成?”
警察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目前案件的两个关键人物都已死亡,这个案子还有很多地方缺少证据链,所以我们自然要多……”
“缺少证据?”一旁的沈延川拿出了自己的手机:“这个证据够不够?”
“这是什么?”夏清越问他。
沈延川冲她笑了笑:“当时为了以防万一,接到你的电话意识到情况不对之后我就开启了录音,直到我抵达现场之前,你们之间的对话应该全部被录了下来。”
警察们原本就更倾向于站在夏清越他们这一边,本来警方还在为了证据发愁呢,没想到沈延川手里竟然有全程录音,所以警察顿时就笑了:“嗐,沈先生你也真是,既然有录音在,你早一点拿出来不就完事了吗?现在我倒要看看那个马娇娇现在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就是。”夏清越也忍不住用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嗔怪地说:“你早说你录音了不就好了?”
沈延川没有回话,脸反而还猝不及防地红了一下,搞得夏清越更加觉得莫名其妙了。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