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撕碎了薄雾,透过纱窗洒进卧室里。
顾随安动了一下,发现怀里的东西软硬适中,十分有手感。
她不由又摸了摸,听到一声闷哼。
她忙睁开眼睛,看到闭着眼睛睡得一头呆毛的男人,差点叫出声。
霍遇,他怎么在她床上?
很快的,她想起昨晚喝酒的画面,不由拍拍脑袋,真是喝酒乱性呀。
霍遇此时张开眼睛,黏黏糊糊的喊了声早。
顾随安有被酥到。
她只觉得指尖发麻,喉咙里也异常干涩。
赶紧爬起来,看到身上还穿着昨晚的衣服,她的脸色才好看些。
霍遇盯着她笑,“干嘛呢,怕我占你便宜?我还没那么下作。”
顾随安有些尴尬,她本就不擅长解释,此时更是不知道说什么。
好在男人起身出去,她才松了一口气。
等她梳洗完,发现早饭已经摆在桌上。
这么短的时间,男人已经做好了鸡蛋火腿三明治和热牛奶。
看着他最后切了一盘水果放在桌上,顾随安在心里说了声可惜。
这么贤惠,可惜要离婚了。
吃完饭,顾随安拿起自已的包,“走吧,早点去不用排队。”
“等一下,我回房间拿结婚证。”
顾随安点头,坐在客厅里等了大概几分钟,男人才出来,“我的结婚证找不到了。”
“找不到?”
“嗯。”
“那……”
“好像没结婚证办不了离婚,要不先等我去补办本结婚证再离吧。”
顾随安扬起自已的那本,“不需要,我刚才查了一下,只有一本可可以,到时候你出具个书面声明就行了。”
“哦。”霍遇磨磨蹭蹭的。
顾随安耐心很好,一直等着他。
霍遇忽然觉得自已这样有点蠢。
他走到门口,“好了,走吧。”
“走。”
俩个人刚走到电梯门那儿,门一打开,里面就走出一对老夫妻。
看到他们,霍遇松了一口气。
顾随安却愣住,“爷爷奶奶,你们怎么了来了?”
来的人是她的爷爷奶奶,从涿州老家过来。
爷爷奶奶都快70了,但身体很好,特别是奶奶,头发还很黑,穿着一件山水风的旗袍,很有气质。
霍遇赶紧去接过两口手里的大包小裹,“爷爷奶奶你们来怎么不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们。”
“你们工作忙,我们又没事,就不麻烦你们了。你们这是要去上班?”
俩个人对视了一眼,既然当初是为了骗老人家,现在定然不能说离婚。
顾随安这个不善于撒谎的人撒了个弥天大谎,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圆了。
好在有霍遇。
这人看着挺高冷的,但因为是跑业务的,特别会来事儿,一年前见过家人一次,就连家里那条狗都被他哄得摇尾巴。
现在,更是爷爷奶奶叫着,把俩个老人家哄得晕头转向。
上午,陪着老人家在家休息,中午出去吃的,吃完了就在附近的景点逛逛,晚上买了菜,霍遇做饭。
顾随安见他一个人忙活不好意思,就去厨房帮忙。
霍遇看到她笨拙的切西红柿,就把菜刀接过来,“你这手可是做手术的手,别伤着,去外面陪着爷爷奶奶聊天吧。”
“切个菜而已,哪有那么娇气?不过我切得也不好,我去洗菜。”
霍遇点头,顾随安一边洗一边看着他的背影。
高大的男人居家是灰色卫裤白T,腰间系着绿格子围裙,这边的锅炒菜,那边的锅煎炸,他一点不忙碌,优雅娴熟的动作像是舞蹈,宽阔的肩膀和线条流畅的手臂充满了力量感。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身影忽然就跟她梦里的男人重合,她想他要是生在乱世,这样的身形也该是战场上杀敌的勇士吧。
不,不能,那个时代太伤了。
“你在想什么?”男人忽然回头看她。
顾随安脸一红,忙低头,只露出粉嫩的耳朵。
霍遇盯着那只耳朵,喉结滚了滚,想到昨晚含在嘴里的感觉,像极了棉花糖。
他喉结滚了滚,再张嘴声音都有些干涩,“离婚的事先搁一搁吧,奶奶有心脏病……”
“我懂。”
霍遇没明白她这个懂是有多懂,可过了会儿看到手机上的转账才是真懂了。
她以为自已要出场费。
真能给她气死。
霍遇做了8个菜,4个本地特色,4个涿州特色,还有一个汤是顾随安最爱的酸辣口味--酸萝卜老鸭汤。
这份体贴劲儿就把顾奶奶哄得眉开眼笑,当场给红包。
霍遇大方的收下,也有回礼。
给爷爷的是一个老砚台,给奶奶的是一个碧玉手串,看不出价格,但他们都很喜欢。
顾随安不由偷偷问他,“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下午去商场那会儿。”
“多少钱,我补给你。”
他的笑容有些淡,“红包钱我就不上交了,正好相抵。”
顾随安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