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安给他气的浑身发抖!
她紧了紧手指,在来之前,她全副武装,不仅仅指甲里,就连头发里也藏毒。
要是霍櫂敢对她用强,她就让他有去无回。
她真的忍他很久了,特别是今天老爷子对她说了那些话,她更觉得霍櫂恶心透了。
既然要跟赵良玉联姻,就该好好的对待人家,这样东撩一下西撩一下,到最后反而给她招祸,让赵良玉对付她。
他真的还是一如既往的自大和讨厌!
好在霍櫂命不该绝,他不过是嘴上过瘾,并没有真对她做什么,而是把她带去了餐厅。
拉出椅子让她坐下,“吃饭。”
穗安看着桌上的菜色,全是她爱吃的。
他指着一盘酥饼说:“这是用玫瑰花做的,你尝尝,是不是你以前的味道。”
穗安拿起筷子低头吃饭,却不肯吃那个玫瑰酥饼。
“不用了,我已经不爱吃那种奇怪的东西。”
霍櫂没有勉强,只是自已拿起一个,掰开慢慢的吃着。
玫瑰的香甜气息很诱人,穗安不由看了一眼,她并不缺这一口,相反港岛那边的点心做的更地道,只是她好奇霍櫂,他以前不是不爱吃甜食吗?
晚餐非常丰富,虽然时间匆忙,但厨娘还是做了八菜一汤,尤其那道水晶肘子,做的软烂入味,十分的可口,穗安也吃了不少。
但不知是不是因为对面坐着不想要看到的人,食物吃到肚子里胀的慌,十分不舒服。
好在霍櫂让人泡了一壶山楂茶,她热热的喝了一杯才舒服些。
饭后,霍櫂去处理一些事,她一个人跑到花园里。
这里倒是跟四年前大不相同。
光秃秃的一片,只有一切不知名的花杆子随风摇晃。
她记得以前这里花木扶疏,很是漂亮。
“在看什么?”
她吓了一跳,维持着这种姿势站了会儿才缓慢开口,“没看什么?”
穗安转过头来,“督军可有哪里不舒服,我给你把把脉。”
霍櫂嗯了一声,“去屋里。”
穗安也感觉到冷了,虽然她会治,但也不愿意得风寒。
霍櫂走在前面,上了楼。
穗安皱皱眉,并不想进去。
霍櫂在屋里喊她,“还不进来?”
穗安深吸了一口气,才走进来。
第一眼,她就看到了放在桌上的照片,不由愣住。
那不是她剪掉扔了的照片吗?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霍櫂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有空我们去拍一张照片。”
穗安的心一颤,好像又回到了多年前。
她拉着他的衣襟,喋喋不休的像个小家雀,“少帅,人家夫妻都有照片,我们也去拍一张吧?”
“我很忙,等以后有时间。”
等以后有时间……穗安嘲讽的勾起嘴角,拿起照片看了看随便扔掉,“督军,大可不必。”
“你以前不是最想要吗?”
“您也说了,那是以前。我们现在,还以什么立场身份拍照片?”
说着,她就要把桌上的照片扔了。
霍櫂一把抢过来,“你干什么?”
“人都死了,你留着照片也不嫌晦气。”
这话彻底把霍櫂激怒了。
他抓住她的肩膀,“从再见到现在,你一直不肯承认自已是阮穗安,跟我撇清关系,好像你是天下最委屈的人。可你有没有想过我,想我这几年是怎么过来了?想我一夜夜看着这照片是何等的凄凉?”
霍櫂不是个会诉苦的人,可今天大概受了刺激,话格外多起来。
可惜,穗安并不领情。
“你觉得自已凄凉?那大概是因为我没死且还活得很好才给你的错觉,要是我长眠地下,尸骨无……”
嘴巴被充满男性气味的手捂住,他眼眸里凝着冰霜,“别说了,我不准你那么咒自已。”
穗安拿开他的手,“那有什么,死去一次的人没有忌讳。霍督军,你的后宅有梦萍,现在又多了个赵小姐,说凄凉就有点矫情了,我去隔壁,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随时叫我。”
说着,也不管他,直接去了旁边的客卧。
砰的关上门的那一刻,霍櫂的心都抖了一抖。
她就那么嫌弃他吗?
穗安一屁股坐在床上,大冷的天,心口却突突的跳,就像烧了一把火。
一转头,却看到了一半打开的医书,她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她自已的。
再看其他摆设,被子床单窗帘,桌上甚至还放了一根珍珠发簪,是她的东西。
跟客厅里一样,一切都是她在时候的样子。
她更烦躁了。
四年了,要是他真关心自已,当初就不该选择了柳梦萍放弃她,现在又摆出这副深情的样子给谁看?
是因为她的医术吗?
穗安忽然想到他那天说司枭瞎了眼,放了她这么个宝贝不要去弄什么神女,难道他真是为了自已的医术才装出这样?
也对,要不他怎么非要把自已弄到这里来?无非是让自已看看这些罢了。
不过是把些旧物摆出来,其实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