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櫂拉开了穗安,“怎么回事?”
没等穗安说话,那个小头目就声泪俱下,“督军,顾大夫欺人太甚了,我们每天都那么忙了,她还让我们去做她私人的事。”
穗安微微拧眉,她私人的事?
赵良玉不喜的皱皱眉,“顾大夫,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里的侍卫杂役本就顶着风险干活,一个人当三五个人使,你让他们去干私活不是打破规定吗?万一出了事谁来负责?”
穗安微微勾唇,看来是跟霍櫂确定关系了,才来摆督军夫人的架子。
可笑霍櫂一口一个夫人叫着自已,真是个狗东西。
霍櫂看了赵良玉一眼,他有些不喜。
可刚依仗她募捐,他也不好说什么苛责的话,只淡淡道:“你先回去。”
赵良玉看了穗安一眼,女人冷冷淡淡的站在那儿,戴着帽子口罩,穿着一件肥肥大大的防护衣,比起自已一身精致小洋装,不好看不时髦,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只看到她的眼睛,就觉得自已输了。
有些负气的转过身去,赵良玉暗暗告诫自已,“你有钱有根基,你能帮上他的忙,经过这次大事,他一定选你。”
等赵良玉走远了,霍櫂才问:“到底怎么回事?”
可穗安已经不想回答了。
这男人总是这样。
昨晚还跟自已玩暧昧,今天就任由别人欺凌自已,他还以为自已是那个守在后宅什么都做不了的妻吗?
见她摘了防护要出去,霍櫂不由追上去,“跟你说话呢?跑什么。“
穗安一言不发。
刚好有事绊住了他,等霍櫂处理完钱柜找过来,说了程贺文的事儿。
“程贺文不见了,穗安一直在找?”
“我也是刚听说的。”
霍櫂一拍脑门儿,心想又做错事了。
他也脱下防护服,钱柜不解,“督军,您要出去?”
“嗯,备车,我要去苏家。”
……
穗安站在苏府门口,感慨万千。
可以说,那几年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一点温情,就是苏家给的。
苏家人,从上倒下,从长辈到晚辈,没有一个人对她不好。
甚至肯为她得罪霍家。
可最后她还是骗了他们,特别是在在……
下车后,穗安拉了拉脸上的面纱,才去开门。
最近瘟疫搞得人心惶惶,城里的人家也不怎么出门交际了,穗安敲了好久的门,才有人来开。
门房见是个妙龄女郎,就有些疑惑,“您是?”
“我找你们姑爷程贺文。”
穗安没说见苏太太或者是在在,她心里始终还是存着幻想的。
以为报了程贺文的名字,说他不在,她就可以不用进去了。
哪知门房听后脸色大变,“你先等着,我去通报一声。”
没一会儿,苏太太来了。
穗安看到她,百感交集。
四年未见,苏伯母老了很多,甚至鬓边多了不少的白发。
她穿了见雪青绣花旗袍,身上裹着貂皮,看着穗安冷冷道:“你是哪个?找我女婿干什么?”
竟然是真的,程贺文真的是苏家承认的女婿!
穗安咬咬唇,压着嗓音道:“苏太太,您好,我来找程贺文。”
苏太太见是个妙龄女郎找女婿,就有些不喜,“你是什么人,找他做什么?”
“那他在府上?”竟然真的来了这儿,这个混蛋。
苏太太多少也听到了女婿一些去花红柳绿街,然后被督军控在千月饭店的事,还有些不相信,现在被女人找上门,顿时怒不可遏。
“在府上又怎么样?你们这种女人想要做什么?我女婿不过去街边买酒,难不成真是你们的常客?”
穗安惊愕,苏伯母怎么变成了这样?
她一向对男人拈花惹草的行为厌恶,怎么现在反而有点急于掩饰的意思呢?
是他们有什么把柄在程贺文手里,不得不把在在嫁给他吗?
穗安更着急了。
“苏太太,不是这样的,是程贺文……”
“太太,不好了,二少奶奶和二少爷发生争吵摔倒了,动了红。”
惊慌而来的佣人打断了她的话,苏太太大惊失色,“这个苏在南一天都不让我省心,自已哭着求着娶进门,现在又三天一闹五天一吵,把我气死算了。”
她一边说,一边往屋里跑,差点摔倒。
穗安扶住了她,“苏太太,我是大夫,让我跟您一起去看看。”
苏太太也顾不上许多,带着穗安进了苏二的院子。
穗安这几年一直关注苏家,知道苏在南排除万难,经历了很多波折终于娶了夜来香的红牌鹿斑斑,现在的二少奶奶正是她,可听苏太太的意思,俩个人似乎并不幸福。
已经听到了痛苦的呻吟声,穗安忙收回思绪,然后就看到了苏在在。
她也变了。
以前的在在虽然瘦弱,可眼睛很亮,一副少女的娇憨天真,可现在的她一脸憔悴,眼睛也没有光。
穗安心里五味陈杂,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一个备受宠爱的女孩被迫长大?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