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安把俩个孩子护在身后,“督军夫人,您看清楚了,是您的儿子欺负我儿子女儿,我不过教训了他的小厮。”
霍樱冷笑,“一个贱民能被我儿子打是你们的福分,竟然还敢还手?我们督军府的狗也比你们这些贱民高贵,今天我就打死你们一家三口,替我儿子出气,替我们督军府扬威。”
霍樱还是那个蠢货,比前两年更蠢出了新高度。
穗安把孩子脖子上的金锁往外一拿,“司夫人,我可是司三爷请来的大夫,你确定能随便打杀?”
她本想双方不得罪,可哪有什么两全法,此时也只能抱紧司枭大腿了。
霍樱却嘴硬,“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大夫,我打死你三叔又能怎么样?”
“会说你刻薄恶毒,不堪为江东督军妇,休你下堂,让你跟着霍督军回平亰去。”
“谁敢!我……”霍樱话还没说完,身边丫头就轻轻戳了戳她。
她立刻惊出一身冷汗。
如果她真这么做了,那不是把把柄送到司枭手里吗?
霍樱变脸功夫倒是强,她冷笑一声,“我不过是吓唬吓唬你,想不到你这妇人竟然还有点胆识。我堂堂督军夫人,也不为难你,只要你跪下给我磕个头认错,我便饶了你。”
“妈妈不要!”
墨墨双眸含泪,他没法看着穗安为了他给这个坏女人下跪。
柒柒虽然不太懂,但知道这些人在欺负妈妈,就握紧了小拳头,“坏女人,不准欺负我妈妈。”
霍樱此时充分掌握了羞辱她人的乐趣,不屑的勾起唇角,“你不跪也可以,让你俩个孩子给我儿子跪,一人磕三个响头。”
穗安更不让了。
她的孩子,虽然不是金枝玉叶,可也要有气节骨气,给这种蠢货下跪,真不如去死。
霍樱这是逼她发疯呀。
想到此,穗安忽然上前。
坏人胆子小,霍樱吓得后退,“你要做什么?”
穗安压低了声音,“只是有些私房话想要跟司夫人讲,不如我们换个地方。”
霍樱自然不肯,“你少故弄玄虚。”
穗安的手忽然掐住她的手腕,声音放的很低,“小少爷虎头虎脑,可不像司督军呀……”
“你,你在胡说什么?”霍樱心虚的手一抖,眼瞳突出,连脸上的肌肉都颤抖起来。
穗安心里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想,“我是不是胡说,夫人心里有数,我给督军号脉的时
候,发现他早就肾阳枯竭,身弱无精,这孩子是谁的……”
霍樱满眼的恶毒,“你想死吗?”
“错,我想活。司夫人,不瞒你说,我本不愿意卷入你们之间的斗争,如果不是司三爷刻意阻拦,我们此时已经在回南洋的船上了。只要你安排我们离开这里,我保证你安享太平,但如果你想赶尽杀绝……我保证我血溅督军府之时,也是你们母子被赶出江东的时候。”
霍樱完全被她镇住了,“你都做了什么,你到底是谁?”
“一个普通大夫而已。”
霍樱眼珠乱转,掩饰不住心里的恨意。
可她摸不透穗安,不敢冒险。
毕竟一个小大夫的命比不上她的荣华前程。
沉思许久,她才咬牙决定,“好,我这就去安排,今晚就送你们走。”
穗安笑着退后,“那我就静等司夫人的佳音。”
众人眼见着穗安全身而退,都惊诧不已。
要知道在这督军府,霍樱为所欲为,打死打残人命的不计其数,人人在她面前都噤若寒蝉。
就连三岁的儿子,都被养成了残暴的性子,谁惹了他都喊着要打死。
今日,穗安动了她的宝贝疙瘩,眼见着这娘仨要血溅五步,却没想到风声大雨点小,不但她全身而退,还把小少爷的狗腿子打了一脸的血。
小霸王自然不高兴,哭喊着要打他们,霍樱瞪了他一眼,吩咐奶妈把孩子抱回去。
小厮哀哀的喊了声夫人,她厌恶的看了眼,低声吩咐道:“把这个废物的双腿打折,扔出去。”
小厮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嚎哭着被拖下去。
屋里的木香早就按捺不住,要不是穗安吩咐她千万别出去,她早就冲出去杀了霍樱。
穗安把孩子交给她,“收拾一下,准备晚上离开。”
木香诧异,“因祸得福都不用装病了,你怎么搞定霍樱的?”
“那个蠢货不过是个纸老虎,一吓唬就完了。不过……”
穗安附耳跟木香说了两句,她立刻点头,“我知道了,趁着霍櫂他们不在,我去安排。”
这一天,似乎格外的激烈,也格外的漫长。
好容易等到天黑,霍櫂等人都没有回来,司枭也没有来骚扰,穗安一家人上了霍樱给准备的车子。
霍樱把几张船票塞给她,咬牙道:“走了后就不要再来华国,否则不论你在哪里,我都能弄死你。”
穗安淡淡道:“放心吧,我说到做到。
霍樱阴冷的笑压在眼底,她不怕她做不到,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活着到码头。
她往车里看了眼,木香带着毡帽低下头。
车子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