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夫,您怎么了?”
听了钱柜的叫声,穗安这才回神,她往霍櫂脸上看去,只见他双目紧闭,显然已经昏睡过去。
是她心虚了。
穗安捡起纱布,面上一片淡然,“请随我到外面去开药。”
俩个人刚出去,房门就被踹开,司枭掐着枪走进来。
看到岁岁被绑,他拿枪就对准了钱柜。
是个猛撞人。
穗安装出害怕的样子,退后几步贴着墙根儿,尽量躲开他的射击范围。
钱柜丝毫不慌,“司三爷,您这是做什么?”
“绑了我的女人,想死吗?”
“明明是您的女人刺杀我们督军,是何居心?”
穗安很遗憾木香不在这里。
否则她一定惊讶,这还是她说的傻狗吗?
钱柜的成长如此迅速,她还是很欣慰的.
司枭不屑跟个副官对峙,“让霍櫂出来。”
“我们督军要是能出来,您还能拿枪对着他的副官吗?”
“他真受伤了?”说着,看向穗安。
穗安低头嗯了一声,“伤到腰腹,需要卧床休息。”
“他倒是娇贵。”
他说完,收起枪过去,直接用刀割断了绳子。
岁岁正要往他怀里扑,却给他推开,岁岁娇弱的倒在地上,“三爷,我没伤害霍督军,我是被冤枉的,您也不信我吗?”
“别嚎丧!我头疼。我管你是不是,你作孽你负责,罚你去给他端屎端尿。”
钱柜是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不由冷哼,“司三爷,您的好意我们受不起,万一她给我们督军汤药里下毒怎么办?”
司枭指着他撇撇嘴,“你小子,想的倒挺多。”
说着,他扫过穗安,“那个长得丑的,你也留下,跟我女人一起照顾霍櫂,这样总行了吧?”
钱柜正要反对,就听到了霍櫂的声音,“既然司三爷发话了,那就这样吧。”
钱柜忙去扶他,“督军,您怎么起来了?”
霍櫂手扶着腰走的很慢,腰板却挺得笔直,一双凛冽寒眸跟司枭对上,俩个人无声较量。
穗安知道他一向强悍,但刚才的药里有麻醉的成分,他能这么快醒来,实数意志力过人。
不过越是这样越是可怕,她若留下照顾他,会暴露的。
司枭满意离开,临走时还拍拍岁岁的肩膀安慰,“衣服
穿好了,霍督军可伤到腰子了,别发骚。”
岁岁一边哭一边扣好扣子。
穗安低头去写药方,尽量不让自己搅合进去。
霍櫂却不肯放过她,“顾大夫,扶我一下。”
穗安把药方交给钱柜,走过来扶住他,“您走路别腰腹用力,腰低一点。”
霍櫂用她,本是试探,可不知为什么,一靠近她,他就被她身上的味道吸引,不觉就把身体大部分的重量压了过去。
穗安力气很大,但男人就像钢铁铸就的,她扶着还是微微吃力。
正扣扣子的岁岁忙走过来,“我也来扶督军。”
霍櫂知道司枭在看着,也就没拒绝,只是女人身上的香气飘过来,他厌恶的皱起眉头。
好难闻。
岁岁还以为他疼,就责备旁边的穗安,“你慢点,督军都疼的受不了了。”
穗安听话的放慢脚步,心里却骂骂咧咧--
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个霍櫂也是,你倒是往那边压呀。
霍櫂躺下后,好日子才真正开始。
岁岁嘘寒问暖,“督军,您疼吗?我给您擦擦汗,您渴不渴,我给您冲碗蜂蜜水吧,对了,我还会唱小曲呀,要不要唱一首给您解闷儿。”
霍櫂给她吵的脑仁疼。
“顾大夫。”
坐在旁边装着摆弄药的穗安忙抬头,“督军有何吩咐?”
“你帮我看看,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穗安忙上前,岁岁还挡着,“督军,要不我帮您看吧?”
霍櫂都要忍不住了,“你是大夫?”
岁岁察言观色的功夫很强,立刻退开了。
穗安这才往前,果然看到他的伤口渗出了血迹。
她皱起眉头,“少帅,你不要再乱动了。”
她并没有当着岁岁的面解开纱布,岁岁很失望。
霍櫂道:“你就坐这儿看着。”
穗安真的不想被当成博弈的工具,指不定哪头发飙就把她给噶了。
此时,她倒是怀念那位骨瘦如柴的司督军了。
霍櫂开始还闹腾,“我想喝水。”
穗安刚要站起来,霍櫂道:“你是大夫,让别人去。”
她只好看向岁岁。
岁岁不情愿的去倒水,穗安接过后发现很烫,也没吱声。
霍櫂喝了一口,烫的差点跳起来。
他好容易咽下去,眉头
皱的更紧了。
穗安有些不安,“怎么了?很烫吗?我不太会照顾人,要不还是让岁岁小姐来吧?
“不烫,正好。
“那您再喝口?
他眯起眼睛,似乎想要看透她是真傻还是装的。
穗安戴着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