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櫂一刀插在他刚才大腿的伤口上,还搅了搅,“钥匙。”
乔泽坤疼的低吼,脸上的肌肉已经扭曲在一起,他一张嘴,满口带血的牙齿,“没有,你杀了我吧。”
“想死没那么容易,就算带回你的尸体,我也要你们乔家为你陪葬。”
“你敢!我妹妹现在怀着你爹的孩子,等生下来,就是霍家下一任的继承人。”
霍櫂冷笑,“你以为现在霍天荣还能辖制我?乔泽坤,在你来青州的时候,就为你乔家敲响了丧钟。如果想要你母亲妹妹活下去,你把钥匙交出来。”
他呸的一声吐了口血沫子,“随便呀,让你的女人给我们陪葬,起码还能赚一点。”
说完,他看了看大亮的天光,“时间来不及了。”
霍櫂眯起眼睛,他对钱柜说了声看好他,就飞奔到铁路上。
远远的,似乎听到了火车的汽笛声。
他想到了乔泽坤说的,可以砍断穗安的手臂。
穗安失去了手臂,但起码可以活命。
握住了匕首,他一咬牙,大步走了过去--
“穗安,一会儿我砍掉你的手臂,你忍着点疼。”
穗安大惊,“我不要。”
“你不要怕,即便没了手,你照样好好活着,我会对你好。”
“不行,你不能这么做,霍櫂,你没有权力。”
他一双眼睛赤红,嗓音也沙哑的厉害,“你乖,我下手利索些,你……”
少帅,开锁的找来了!”
这一声,仿若天籁。
霍櫂一把把人拉过来,“快,给她打开。”
开锁的是个五十多岁的汉子,他被大兵一路押到这里,已经成了一摊软泥,此时看着铁链抖得不像话。
霍櫂看着已经见轮廓的火车,对开锁匠说:“你还有2分钟,否则就跟她一起待在铁轨上。”
开锁匠一个激灵,立刻抹抹脸,低头研究起锁。
霍櫂紧紧抓住了穗安的手,“放心,一定能打开。”
穗安已经紧张的不能呼吸,她死死抓住霍櫂的手,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挤,“真,的,吗?”
他用力点头,“我保证,这次我一定能救你,一定。”
穗安闭上了眼睛,默默数着,一,二,三……
柳梦萍气的咬牙切齿。
霍櫂把她放在了安全地区,她又偷偷的跑来。
她想要看着阮穗安
死!
但她没想到开锁匠竟然给霍櫂找到了。
她在心里暗暗祈祷,打不开,打不开,一定打不开……
咔,锁开了!
这一声,宛如天籁。
霍櫂捏紧的手心一下松开,他额头全是冷汗。
此时,火车也近在眼前。
开锁匠连滚带爬的下了轨道,霍櫂伸手也把穗安抱下来。
也就在那一霎那,火车在他们面前拉着长长的汽笛,呼啸而过!
霍家军们都目睹了这惊心动魄的时刻,高兴的欢呼起来。
柳梦萍的指甲戳入了手心,恨的心都要流血了。
霍櫂抱紧了穗安,“幸好……穗安!”
穗安却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无声的说了什么,狠狠的把他推开。
同时,砰的爆炸声响起,还没有完全通过的火车被炸成了两截……
霍櫂当场就被震晕了过去。
“少帅,少帅!”
他醒过来,看到了钱柜焦急的脸,他抓住他的手,“少奶奶呢?她人呢?”
钱柜喉头滚动嘴角嗫嚅,“少少奶奶她……”
他说不出口。
霍櫂挣扎着站起来,推开他往铁路那边走。
还没走过去,就看到火光熊熊。
被炸开的火车是运输火油的,一遇到爆炸,满车厢的火油都烧起来,整个车站都成了火场。
霍櫂要冲进去,却给钱柜紧紧抱住--
“少帅,您不能进去。”
“少奶奶还在里面。”
“刚才已经进去几个人,根本就找不到,火太大了,而且……”
而且爆炸的时候穗安离着最近,不用火烧,根本就没有生还的可能。
霍櫂挣脱了钱柜,冲进了火场。
钱柜直跺脚,跟着冲进去。
……
霍櫂是被钱柜打晕带出来的,霍家军已经大获全胜,乔泽坤被抓,他手下的一百八十人死的死伤的伤。
钱柜吩咐下去,“仔细清点,不能放走任何一个人。”
这时,有人跑来回报,“钱副官,柳小姐不见了。”
钱柜头疼死了,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能添乱?
“去找!”
柳梦萍是被乔泽坤那个高大手下掳走的,她正为阮穗安丧命火场开心,下一瞬就给人打晕了带走。
等她醒来,发现自己面前一张鬼脸
,立刻吓得尖叫。
男人慢慢拿掉了自己的面具,“是不是看到我这张脸,你会更害怕。
面具下是方方正正的一张脸,眉眼普通,但还算周正,但比那张面具更让柳梦萍害怕。
这张脸,是她死去的丈夫乔泽成。
男人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