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櫂讽刺的看着对方,“乔泽坤,你以为故意哑着嗓子我就认不出你来吗?”
桥泽坤,霍櫂的亲表哥,乔顺平的嫡子。
他并不在军营任职。
给外人的形象就是个吃喝玩笑的纨绔,给庶子乔泽垣比的一无是处。
但没想到,他那些都是假象,他才是乔家那条潜伏最深的毒蛇。
乔家父子,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真是下的一盘大棋。
而那位到死都自以为是父亲接班人的乔泽垣,不过是乔家推出来迷惑霍家的挡箭牌。
如果不是霍櫂亲眼所见,他一定不会相信那个废物一般的乔泽坤其实就是三年前那个血洗他亲卫的恶魔。
好,很好,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钱柜摸到他身边,小声说:“少帅,对方总共一百八十个人……”
听到这个数字,霍櫂眼里迸射出杀意。
一百八,桥泽坤找死!
那是他当年死去兄弟的数目,他带这个数字,就是在讽刺他。
不过,这么点人,敢来阻击他三百人?
钱柜有道:“不远处,架着大炮,估计还埋着炸药。”
这才是三年前那个恶魔的做法,霍櫂主要盯着码头,他们却在铁路上做了手脚。
他把目光落在轨道上,从发现她们开始,他就保持着过度的冷静。
“一会儿我发起攻击,你带人去解救她们。”
钱柜一脸的为难。
“少帅,我已经偷偷去看过,那些铁链都是精钢打造的,枪打不烂刀砍不开,只能拿到钥匙。”
“那就撬开铁轨。”
他摇头,“
霍櫂:……
“那就抓到乔泽坤,把钥匙抢过来。还有,去城里,找开锁匠。”
虽然霍櫂有信心抢过钥匙,但还是两手准备着。
钱柜握握拳头,他是山上的武僧出身,从小学习拳脚工夫,是亲卫队中功夫最好的一个。
可他摸不到乔泽坤的底儿,不知道能不能一击成功。
他忽然想到了木香,要是她在,会怎么做?
钱柜离开后,霍櫂又拿起了望远镜。
铁轨上,柳梦萍一直在哭,而穗安始终低着头。
似乎感觉到他的视线,穗安抬起头来。
俩个人的目光,隔着那个狭窄的长筒相遇,霍櫂能看清她,她却看不清
霍櫂。
霍櫂看到她脸上没有眼泪也没有恐惧,只有一种类似疲惫的表情。
她眼神麻木,对他没有渴望没有焦急,好像……觉得自己根本救不了她。
他的心一沉。
记起她前几次遇险的事。
大概是失望过太多次,对他完全没有希望了,对吗?
这次他没猜错,穗安确实这样想的。
更何况,她身边的人是柳梦萍。
那个鬼面人在锁她的时候曾经说过,一会儿要跟她们玩个游戏,看霍櫂先去救谁。
穗安觉得他可笑,这个有什么好赌的,霍櫂一定会选择柳梦萍,这个连想都不用想。
而她,只能自救。
垂下头,她不再看霍櫂。
霍櫂眯眯眼睛,放下了望远镜。
这时,乔泽坤又在叫嚣了。
“霍櫂,我们来玩个游戏。”
霍櫂算计着钱柜离开的时间以及火车要进站的时间,淡淡道:“你又要耍什么花招。”
乔泽坤手里把玩着两把钥匙,“这是铁链的钥匙,你选择一把,就可以救一个人。”
那是两把完全一样的黄铜钥匙,霍櫂不由看向铁路上的俩个女人,微微眯起眼睛。
看了片刻,他又转过头,目光却没有落在钥匙上。
乔泽坤身后有个高大的男人微微低头,往后退了一步,让人挡住了霍櫂犀利的眼神。
霍櫂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我不选钥匙,因为那是盲猜,我从不做没把握的赌注。”
“那你要选人?”
“嗯。”霍櫂翘起唇,“玩吗?”
乔泽坤哈哈大笑,“玩呀,那你选一个,剩下的就是我的了。”
“你觉得你有命离开这里吗?”
“这句话我该送给你,就算你选了一个,你能把人带走吗?毕竟三年前,你的人都死了。”
“没有”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乔泽坤身后,“不还活着个吗?”
乔泽坤下意识的回头,可马上明白这是霍櫂的陷阱,就硬生生把头扭过来,“你说乔泽成呀,有什么用,活着最后还是要被你弄死,你还霸占了人家老婆。”
说到这儿,他露出一个猥琐的表情,“你喜欢玩别人的老婆,那不如把你的老婆给我玩儿。”
说着,就把钥匙举起来,“解下你的配枪,过来拿。”
他的侍卫要上前去“少帅,我去拿。”
霍櫂阻止了他,不但解下了配枪,还把军服也脱下来,只剩上身的白衬衫。
这样,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身上没了武器。
然后,就举起手,一步步走过去。
柳梦萍大受感动,“行舟,不要呀,别管我。
穗安也挺感动的,感动自己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