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滚了,穗安却没了吃饭的胃口。
见她恹恹的要走,霍櫂拉住她,“在我面前本事挺大,怎么还能让别人欺负了去?”
穗安苦笑,“再怎么说那也是我父亲,难道你让我扇他巴掌?”
“我还是你夫君呢,你不是也照样扇?”
穗安惊疑不定的看着他,“我什么时候打过你?都是你欺负我,不要信口雌黄。”
“没有?”霍櫂的眼神简直像是要吃人。
穗安想了想,结结巴巴的说:“床榻之上,随手打你一下不算打,你不是也欺负我了吗?”
“我怎么欺负你了?”
他纠缠不休的模样,实在让穗安厌烦。
她本来心情就不好,哪有心思跟他去算这些风月账?
转身就要走,霍櫂却拉住了她的手,她被扯着转了个圈,最后落在他怀里。
头眩晕的厉害,她忙伸手抱住了他的腰,缓了一会儿才敢睁开眼。
一抬眸,就看到他正盯着自己,一双眼眸幽深,翻滚着她并不陌生的欲望。
而他的身体……
穗安忙站直了,手忙脚乱的放开他,“你你别抱我那么紧,喘不过气来了。”
他没说话,而是把她抱起来。
穗安给吓到了,“霍櫂,你放下我,我刚小产,不能做那事儿。”
霍櫂看着她着急害怕又红脸的模样,心里终于得到了满足。
就该这么收拾她。
不过又有些心疼。
想起她刚才骂阮怀章一家人的样子,活像小树儿在大风里摇晃,虽说拧折不弯,可让人心惊。
也就没逗她,把她抱去餐厅,放在椅子上。
他自己则懒洋洋的拉开一把椅子,“吃饭,不吃你。”
穗安给了他一个白眼,觉得桌上的清粥小菜都油腻腻。
丁香把鲜花饼又热了一下,穗安勉强吃了一个。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胃口出了问题,这东西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吃。
就好像她想了霍櫂很多年,可成亲后才知道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冷冰冰的永远都捂不热。
见她吃饭都漫不经心的,霍櫂夹了个酱肉包放在她碗里,“多吃点。”
又是包子,她看到都想吐。
她拿着勺子喝粥,餐厅里很安静,除了勺子偶尔碰在碗上的清脆声,就没了别的声音。
霍櫂忽然想到了以前。
他在家足足躺了半年多才康复,回到兵营却发现已成了乔家的天下,他的部署被拆分人被排挤,已经是一盘散沙。
那段时间他过得很艰难,督军父亲只求稳妥帮着乔家人打压他,乔家人则拿着火器案处处诋毁他,他觉得自己过得不如一条狗。
唯一的安慰就是回了西院,坐在她身边,看着她为自己布菜盛汤忙忙碌碌,心里才熨贴些。
只有那个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是重要的,活的像个人。
他不是不知道她在霍家生存不易,每次面对他的笑脸后面,也是无尽的委屈。
可他说不出哄的话,只想着早点强大起来,就没有人敢欺负她了。
但这一天还没到来,她已经不哄自己了。
霍櫂的心忽然就像被堵死了,入口的饭菜也失去了味道,他推开面前的碗,站起身,“我吃饱了,你慢慢吃。”
穗安瞟了他一眼,没有任何表示。
总是这样阴阳怪气的,不知道出现在她面前干嘛。
霍櫂自己也不知道,他心里烦,就骑着马去城外跑了一圈儿,一回督军衙门就看到钱柜跟驴一样在门口转圈儿。
他一鞭子甩过去,把缰绳扔给他,“欠抽?”
“少帅,出大事儿了。”
看到钱柜要哭出的样子,他骂了声怂货,“好好说,到底怎么了?”
“报告少帅,督军把连如湘给带走了。”
霍櫂眯起眸子,半天没吱声。
就在他以为他要发大火后,霍櫂却淡淡的问:“带去哪里了?”
“乔家。”
“乔家?”
钱柜心想幸好自己多了个心眼派人打听过,不至于一问三不知。
“听说是乔小姐饭食里被下了红花,连如湘被弄去保胎。”
霍櫂都要笑了。
看来,乔家是按捺不住了。
昨天怀孕今天就被下药,乔家准备把这个屎盆子扣在谁头上?
大概也就来个心照不宣,先从霍督军那儿得点好处,顺便把连如湘弄出去。
他从头到尾都没问过连如湘背后的人是谁,看看,这不就有人忍不住跳出来了吗?
“少帅,我们要怎么办?”钱柜着急的问道。
霍櫂眼里寒光一闪,“杀了。”
钱柜眼里闪动着兴奋之色,“好,我亲自去。”
“慢着……”
霍櫂知道,留着连如
湘会夜长梦多。
可他想到了他和穗安之间那点他不懂的谜,如果他死了,可就真什么都不知道了。
“先留留,找人盯紧了。
钱柜心里有些不赞同,连如湘那人太奸猾了,留着他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
可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