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櫂刚压下的脾气因为她一句话又起来。
看着她苍白的脸,他啪的把手里的人参扔在她怀里。
穗安看着根须都有小指粗细,就知道这得有百年。
“给我的?”她轻轻抚摸着盒子。
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给狗的。”
穗安放在床边,“那你去给柳梦萍吧,她比我需要。”
他脸色变了变,拿起就从窗户扔了出去。
穗安的心在滴血。
不就是说了一句柳梦萍是狗吗?
他要护也不至于跟东西过不去呀。
那可是百年人参,花钱都买不到的好货。
“你跟我吵归吵,干嘛拿东西出气?”
说着,她就要爬起来去捡回。
霍櫂一把握住了她手腕,穗安病刚好,皮肉一碰就疼,就叫出声。
男人的眼神一下就变了,深黑翻滚,喉结也动了动。
松开她把人按回去,虽然知道她是无意的,可一想到顾玖也听到她呻吟喊疼,就恨不能去杀人。
穗安压根不知道他的心思,“快去捡回来呀,这么好的品相全平亰也找不到几根,你就算觉得说给柳梦萍就算变相承认她是狗也不能扔了呀,大不了我承认我是……呜呜。”
她的腮帮被他掐住,话都说不清楚。
霍櫂紧抿着唇,嘴角下压着唇部肌肉紧绷,“阮穗安,是不是所有事你都能分得这么开?有目标了就离婚,想报复了就不离,讨厌的人给的东西只看东西的价值,而不分人?”
这样不对吗?
她也曾经不计得失一门心思扑在他身上,可换来什么?
心中无爱,自然会把得失放在第一位,他对她,不也一样吗?
穗安眉心跳了跳,尽量跟他讲道理,“我知道你是因为不能纳柳梦萍为妾心里不舒服,可那种情况,如果你真那么做了,势必成为把柄,不如等你权势在握的时候,直接迎娶她……”
“迎娶?那你呢?是不是那个时候你就跟顾玖双宿双飞了?”
怎么又拉扯到顾玖身上了?
他每次都这样,只要她一靠近男人就以为她跟人有染,穗安都解释麻了。
“随便你怎么想,是我耽误了你三年,你再忍段时间,到时候一定得偿所愿。”
霍櫂给她气的脸色发白,但还是压抑着怒气道:“你懂什么?”
穗安别过脸,不看他也不回答。
霍櫂捏着她的腮帮用力,迫使她看着他,声音也提高了几分,“阮穗安,我问你,你懂什么?”
穗安见他如此情绪明显的发火,一时间惊得瞪大眼睛,不知所措。
外面,丁香和钱柜拉着木香,“你不能进去。”
“我再不进去他就打她了。”
那俩个狗腿一致摇头,“少帅不打女人。”
钱柜还想补一句,“只被女人打,那个女人就是少奶奶。”
屋里,霍櫂的情绪越来越平静,只是平静的有些可怕。
“今天不离婚是你提的,最好给我记住了,我霍櫂不是你能招惹的.阮穗安,我不怕实话跟你说,你最好不要跟顾玖有太过密切的往来,除非你想要他死。”
穗安被他的话惊的脸色大变,她又搞砸了吗?
霍櫂说的这些,她完全相信他能做的出来。
虽然顾玖也厉害,但自古就是民不与官斗,到最后,恐怕俩个人会两败俱伤。
穗安不是菩萨,没有普济救世的宏愿,但她希望她生活的这片土地,希望苏在在全家,希望顾奶奶,希望井叔木香甚至牛肉馆老板娘,这些人都平平安安的活着。
要是霍顾相斗,平亰势必引起大动荡,到时候有心之人趁虚而入,对谁都不好。
穗安有些慌,伸手想要抓他,慌乱中摸到了他的……
霍櫂脸色一变,随即握住了她的手。
眼皮剧烈颤动着,他声音隐忍,“你为了顾玖,竟然连勾引我这等事也做得出来?”
穗安冤枉呀,她只是没看到而已。
但是,她不肯服输。
索性把身体贴上去,“怎么?我碰不得了?霍櫂,我们还没离婚,你要为你的梦萍守节吗?”
霍櫂一而再的被挑衅,黑眸里的波澜终于压不住,“阮穗安,这可是你自找的。”
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就被他按在床上。
穗安瞪大了眼睛,怒声道:“你要做什么?”
他抽出皮带去绑她的手,“做你想要的那些。”
她想要的就是他离着她远一点,而不是没有距离。
穗安狠狠咬牙,“我不想,你还是守节吧。”
听到这话,霍櫂看她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冷,“是我守节还是你要替顾玖守节?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
对,还有“孩子”。
穗安如醍醐灌顶,曲着腿躲避他,“你别做了
,会伤到孩子。”
可眼下的霍櫂并不理智,甚至有点疯,“你不是不想要孩子吗?不如我帮你……”
啊!
穗安忽然大叫。
外面的人都听到了,不由大惊,木香更是要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