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安一阵阵头晕眼花。
她握住霍櫂的胳膊,“你乱叫什么?”
一张嘴,她自己吓了一跳,嗓子竟然哑了。
霍櫂不但没有怜惜,反而更加粗暴,“你还敢问我什么事?你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吗?”
穗安以为他知道了自己跟顾玖见面,也无心解释,“那又怎么样?”
霍櫂的眼睛血红,握着她脖子的手收紧,“阮穗安,你怎么那么恶毒?”
恶毒?又给她加罪名。
无所谓,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穗安本就难受,此时脖子被掐着,她疼的无力挣扎,额头冷汗直冒,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霍櫂却选择性忽视。
他把人扔在地上,吩咐身后的侍卫,“把她看管起来,哪里都不许她去,更不准别人进来。”
穗安只顾着咳嗽,都没力气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霍櫂来去如风,好一会儿,丁香才过来搀扶她。
“少奶奶,我扶您回房。”
穗安挥开她,踉跄着回到房间里。
她自己是大夫,知道这个时候不该任性,要治疗要喝药,可她没有这个力气。
更不愿意去吩咐木香。
到时候她又报告给霍櫂,那狗东西又该来跟自己闹腾。
她不想看到他。
反正母亲都没了,她死了也好。
去底下找她,也不至于孤单。
穗安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睡梦中觉得自己变成了孙悟空进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
她问母亲,“太上老君太坏了,怎么能用猴子炼丹呢?猴子会烧成灰烬的。”
“它是石猴,融化不了。”
“可也不能吃呀。”
“娘,娘,安安好冷,您抱抱安安。”
迷迷糊糊中忽然感觉浑身冰冷,似乎有水淋到脸上。
是下雨了吗?
她忙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久久不见的两张脸,霍夫人和霍樱。
霍樱身后,还跟着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有一个还拿着空脸盆。
穗安抹了一把脸,张了张毫无血色的唇,“你们来干什么?”
“干什么?自然是要把你这个败坏家门的贱人给拉出去浸猪笼。”
穗安身体晃了晃,忍着不适道:“霍夫人好大的威风,你怕是家庙没待够吧,给我滚出去。”
霍樱扑上前就给了她一耳光
,“阮穗安,这次你闯了弥天大祸,爷爷也保不了你。”
穗安给气的浑身发抖,只恨自己病的无力,否则一定弄断霍樱的手指。
丁香呢?丁香。
她喊了两声,没有人应。
随后明白,既然她们能进来,一定是得了霍櫂的允许,丁香是霍櫂的人,自然不会帮她。
穗安用力咬着舌尖,不肯让自己落下风,“你们说我闯了大祸,什么祸?别在这儿栽赃嫁祸。”
霍夫人被关家庙后瘦了不少,整个人更显刻薄,“你登报跟我儿离婚,还指控他跟下属遗孀通奸,梦萍被人追打谩骂,她不堪受辱跳了楼,现在乔家堵在督军府要说法,你说这祸事大不大?我要把你送给乔家,以平息他们的愤怒。”
她们的话,穗安听不懂。
“什么登报离婚?你们在胡说什么?”
霍樱冷笑着把一张报纸扔过来,“你自己看,敢做不敢当吗?”
穗安抖着手拿起报纸,眨了几次眼睛才把眼睛的水雾没了,但下一瞬,头版加粗加黑说完离婚启示直戳到她眼睛里。
“霍櫂、阮穗安离婚启事:我和平亰督军府少帅结婚三载,霍少帅心有旧爱,通奸部下遗孀柳梦萍,还公然把人带回府邸,我和此等不仁不义之辈势难偕老,今自愿脱离夫妇关系,永无瓜葛。恐口无凭,特此登报声明。”
穗安的思绪一片空白,脑子里嗡嗡的。
是谁假借她的名义登报,目的是什么?
原来先前霍櫂回来说她干下的好事竟然是这个。
“这不是我弄的,我根本没登报离婚。”
霍樱湿冷的目光像毒蛇一圈圈缠着她,然后凑近了低声说:“没用的,我把你送去乔家,他们自然会送你去给我表哥陪葬。到时候,你在地下喊冤枉吧。”
说完,就指挥下人,“把她给我绑起来。”
“谁敢!”穗安嘴唇微微颤抖,脖子青筋贲起。
婆子们被她的气势吓到,一时间竟然没敢上前。
霍樱一把夺过绳子摔在穗安身上,“动手呀,你们还怕她不成?”
几个婆子这才一拥而上,压住了穗安,有个还说了声“得罪了少奶奶,就要去绑。”
“放开我,放了我,来人,来人呀!”
霍夫人抓起什么就塞到她嘴里,“你喊吧,现在里里外外都是我们的人,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救你!”
几个婆子把她压在身下,绑也不是
什么好绑在她身上又掐又抓穗安本就在高热此时更是给折磨的只剩下一口气。
霍樱满意的撇撇嘴“阮穗安今天谁也救不了你带走!”
“放开她。”
砰砰两枪一枪击中了屋里的花瓶一枪击中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