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櫂拉着柳梦萍,急急的滑入舞池。
柳梦萍喜不自胜,“行舟,你还记得当初我们一起学跳舞时吗?你总踩我脚呢。”
霍櫂不说话,薄唇抿的紧紧的,在人群里寻找穗安的身影,然后慢慢靠近。
音乐起伏间,他猛地把柳梦萍塞到顾玖怀里,而穗安被他丝滑的抱住。
穗安挣扎,“霍櫂,你放开我。”
“嘘”他指指不远处看着他们的大使和夫人,“跳舞。”
平缓优雅的华尔兹就像情人的呢喃,霍櫂抱着她的腰轻轻晃动身躯。
穗安故意转开,想要离开他的掌控。
这惹恼了霍櫂,他双手一带,把她拉回到身边,几乎撞进他怀里。
穗安还是不肯就范,清澈的黑眸充满了挑衅。
“霍櫂,我不跟你跳舞。”
“不跟我跳是要跟顾玖吗?我看他换个舞伴也无所谓。”
刚好他们跟顾玖擦身而过,顾玖拥着柳梦萍翩翩起舞,看到她还冲她眨眨眼。
顾玖怀中的柳梦萍:……
“你快放开我,我是霍櫂的人。”
顾玖面上带着笑,声音却阴冷的像毒蛇,“我管你是谁的人,只要惹了我,我就让你不得好死。”
柳梦萍吓得哆嗦,却色厉内荏的道:“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对了,听说你跟霍櫂关系很好,那她有没有告诉你,她被淋大粪的滋味好不好?”
柳梦萍双腿发抖,牙齿咬的咯咯响,她触到的冰冷肌肤仿佛也不是人类的,而是蛇,毒蛇。
顾玖的手放在她脖子上,摩挲、收紧,“再让我看到你打阮穗安的主意,我就扒了你的皮,做成美人灯。”
柳梦萍双膝一软,扑通坐在了地上。
刚才还跟狗皮膏药一样推不开的男人猛的放开穗安,冲过去扶住了柳梦萍,“梦萍,你怎么了?”
柳梦萍浑身颤抖,却不敢当众揭穿顾玖,“我,我肚子疼。”
霍櫂把她抱起来,喊了副官。
穗安看他为她焦急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这个男人刚才还对着自己耍流氓,一转身又把别的女人抱在怀里,可真是多情呀。
音乐声停止,大使和夫人都过来问发生了什么,穗安小声跟他们说着,俨然已经是老朋友。
顺手,也把顾玖介绍给他们。
霍櫂送柳梦萍去休息室的功夫,回来就看
到大使和那位叫阿维德的富商正和顾玖碰杯,显然是达成了某项合作,而穗安含笑相陪。
很明显的,这都是穗安的功劳。
他有些懊恼,紧紧的握起了拳头。
穗安去洗手间出来,就看到霍櫂在门口。
他看着她,深吸了口雪茄,然后吐出来。
白烟袅袅,缓缓的,扩散开来。
“你帮顾玖谈成了什么生意?”
穗安去洗手,微微低头的时候脖颈雪白。
霍櫂走过去,手指轻轻放上去。
穗安浑身僵硬紧绷,抬手打在他手背上。
她力气不大,但皮肉碰触的声音格外响亮,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霍櫂啧了一声,“会说D语的阮小姐就是不一样,脾气都大了。”
穗安微微握拳,用最冷淡的口吻道:“我会的还很多,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霍櫂冷眼瞧着她,“会的再多有什么用?不过是讨好男人的工具。阮穗安,你以为这样跟我离婚后,顾玖就会娶你吗?”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对了,以前他也这么说过苏二,说苏二不会娶她。
穗安心里一阵阵冷笑,为什么他总觉得她要靠男人才能活?
抬起头,她看着他如雕刻一般的侧脸,勾唇挑衅,“少帅,你是不是想要买阿维德手里的火器?”
霍櫂睨着她,坦然的点头。
“跟大使谈了一晚上,结果怎么样?”
一定是不成,否则他不会怕跑到洗手间门口跟自己闲话。
霍櫂吐着烟圈儿,烟雾后的脸有些模糊不清,“阿维德是大使夫人的养子,其实他的生意也是大使夫人的生意,顾玖恐怕不止用一件旗袍就讨好了吧?”
穗安笑容狡黠,“那你也可以试试?”
骨节分明的大手,落在她如墨的发丝上,他看着她明净的小脸儿,薄唇往上弯,露出讥讽的浅笑。
“威胁我?”
“只是给你个教训,女人能做很多事,且女人做事并不是为了讨好男人。”
霍櫂的手指穿过她柔顺的发丝,顿时感觉到如青绸一般的凉滑,“那是为了什么?”
穗安握住他的手腕,用力摔开,“为什么你不配知道。不是想要买火器吗?我们做个交易。”
他早就知道这个小狐狸会来这一招,“离婚你就别想。”
“爷爷说他知道我母亲的下落,你帮我问出
来。”
霍櫂皱眉,“他亲口跟你说的?你确定他没骗你?”
“他有什么理由要骗我?”
“可……”
霍櫂想要说他查到的是她母亲已经去世,可想到上次说起时她那么激动,就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