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櫂沉着脸,“顾玖,你当我们霍家没人了?”
顾玖冷笑,“你们霍家人是多,可都是害她的。”
霍櫂霸道惯了,纵然理亏,也额头青筋乱蹦,“害她的人我会处理,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会处理?那顾某拭目以待。”
穗安不由感激的看向顾玖,他这是怕自己白受罪得不到公平吗?
不得不说,他的担心是对的。
她跟乔泽垣无冤无仇,不会无缘无故的绑架她,那他就是受人指使,至于这个人是谁……
跟她有仇又能指使动乔家的,除了霍樱还有谁?
至于柳梦萍,肯定也是参与者,毕竟她病的太是时候。
如果没有木香没有顾玖,他们就得逞了。
亏她是吃了,至于那些加害她的人怎么处理,就很难说了。
霍家这些事真不是顾玖能参与的,他已经救了自己,穗安不能再害他。
“玖爷,我没事,您不用留人,放心吧。”
他皱了皱眉头,依照他的脾气,今天跟霍櫂是不死不休的。
但又怕穗安难做,只好憋屈的嗯了一声。
看他离去,穗安才松了口气。
一转头,看到霍櫂一脸冰霜的看着她。
穗安并没在意,自己往病房走。
他快步追上,又把她给抱起来。
穗安也不吭声,蜷缩在他怀里只有小小的一团,看起来很可怜。
霍櫂的脸色和缓了些,她才受了罪,他该担待些,至于顾玖……
想到他做的那一切,他感激又嫉妒。
始终是后悔,救她的人不是自己。
把人放在床上,他俯首看着她,“医生说你的肋骨受了创,有点裂,你最近要卧床休息。”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她一直觉得胸肋处疼。
见她不说话,他去倒了水,“喝点水。”
穗安接过来,她的手背全是擦伤,关节那儿还露出了骨头,一接水杯,疼的都拿不住。
霍櫂忙接住,“我喂你。”
她也不推辞,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然后咕咚咕咚把一杯都喝了。
舔舔唇,她这才觉得嗓子舒服些。
看着她干涩起皮的嘴唇,霍櫂的心就像被一只大手攥住,又闷又紧。
他干巴巴的站在那儿,仿佛跟她隔着一层无形的玻璃,又冷又硬。
许久,
他才低沉着声音道:“饿不饿,我让人做了天麻炖鸡。”
“霍櫂,我被关了两天一夜,每天他们只给我一个馒头,一碗清水。他们还说要等风声没那么紧了,要把我送给江东的司三爷,后来我想逃,给乔泽垣抓住,他要强迫我,还要把我赏给他的兄弟……”
霍櫂喉结滚翻,下颌线紧绷,嘴唇翕动几次,都没说出一个字。
这件事,他没理。
穗安别说骂他,就算打他也要挨着。
而且,他可能给不了她一个好的结果。
就像顾玖说的……
他有些不敢看穗安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低头去盛鸡汤。
这时候,外面传来敲门声,“少帅,柳小姐那边大夫在会诊,请您过去。”
霍櫂不由看向穗安。
她很是善解人意,“我现在不想喝鸡汤,想要睡觉,少帅有什么事去忙吧。”
说着,拉了被子躺下。
霍櫂站在床前,看着那一团鼓起,眼眸里压不住的情绪翻滚。
穗安听到了关门声,才拉开被子。
往房间四周看了看,很巧合,她住的是上次住过的那间病房。
就是不知道,这次的侍卫都撤走了没有?
她毕竟受过重伤,体力有限,很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被脚步声和说话声吵醒。
她一睁眼,发现屋里满是人。
老爷子、霍夫人、霍樱,连霍督军都在。
见她睁开眼睛,老爷子忙问:“丫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穗安忽然想起假孕这事儿,老爷子能亲临,一定是担心孩子。
依照他的谨慎,一定找医生问过了,可医生只顾着抢救,一定不知道她怀孕的事。
那接下来可能就要大张旗鼓的检查,她该怎么办?
见穗安一直不说话,霍夫人厉声道:”阮氏,你祖父问你话了,聋了吗?“
穗安更不说话了。
“阮氏……”
霍督军瞪了她一眼,她这才恨恨的收住话头。
这个贱人坑了她娘家侄子,人现在还在大牢里,真是死不足惜。
穗安这才慢慢开口,“爷爷,你们怎么来了?对不起呀,刚才我眼睛耳朵都不太好,没看清也没听清。”
霍樱嚷嚷起来,“你别装了,大夫都说你没事。”
穗安还是跟没听到一样没言
声心想霍樱不愧是霍夫人乔氏的女儿一脉相承的蠢
这个时候不该是夹起尾巴做人吗?难道她们真的有恃无恐觉得伤害自己也不值当什么?
穗安又气又辱就好像当年她刚进霍家一样第二天敬茶的时候她们高高在上打量她就像打量一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