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樱被冷风一吹,身上的酒劲儿散了大半。
她有些怕,很想回去。
可又想到顾玖那顾盼神飞的绝世姿容,不由心旌摇曳。
“玖哥哥,你在哪里呀,我来了。”
她轻轻喊着,摸索着往里面走,心里火热。
依照她以前跟庄起偷情的经验,这种地方不管是抱抱亲亲还是做别的,都很安全。
现在她有些庆幸没让庄起做到最后一步,这样的她才会在顾玖心里是完美的。
越是往里,就越黑。
霍樱紧紧咬着下唇,给自己鼓劲儿。
“玖哥哥,你的小宝贝来了,你快出来呀。”
“玖……”
哗啦,一桶臭烘烘的水从天而降,刚好淋在霍樱的头上、身上。
“谁家的骚狐狸发春发到我家门口了?淋你一桶大粪水,让你清醒清醒。”
霍樱抹了一把脸,果然其臭无比,手指间还黏糊糊的,似乎……
哗啦,第二桶又淋下来。
霍樱正张嘴大哭,结果,结果就……
她又呕又吐,恨不得把头发和皮肤全撕下来。
很想去踹开这家的门把人拉出来全打死,可偏偏她没带侍卫。
霍樱只好湿淋淋的回家去,每走一步,都往地上落黄汤。
还臭不可闻。
等她走远,顾玖才从角落里走出来。
嗅到空气里臭味,邪肆的冷笑就爬上了脸颊。
霍家竟然有这样的女孩儿,看来离着败落不远了。
……
从药堂出来后,穗安对霍櫂道:“少帅,你看我也没什么事,不如我们分道扬镳吧,我记得你的梦萍还在饭店等你呢。”
他不跟她废话,把人拉上车。
穗安觉得他甚是可笑。
“少帅,你不过是怕我怀孕,现在已经检查过该放心了,还是回饭店去陪柳梦萍用餐吧?”
他没理她,从她膝头拿了一粒雪津丹,塞到了嘴里。
穗安大惊,“你怎么能胡乱吃药?”
“以为我是傻子吗?暑天太热时,家里常备雪津丹,跟绿豆汤一个道理。”
“那也是药,没有热症不能乱吃。”
他忽然喊了停车。
穗安不解,还以为他要把自己赶下车。
等他拉开她那边的车门,她很乖觉的下来,抬头看有没有黄包车。
霍櫂却对钱柜说:“你在这里等着。”
穗安被他拉着胳膊走,“要去哪里?”
他也不言声,一直到了一家牛肉面馆前才停下。
老板娘是个三十出头的妇人,长得丰腴白皙,有几分姿色。
一见霍櫂,她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少帅,好久没见您,一向可好?”
霍櫂点头,他往店里环视一周,“生意还不错。”
“这不是托了您的福吗?找了这个店面。这位是……”
霍櫂一犹豫,穗安就替他回答了,“我是他妹妹。”
“原来是霍小姐,快请坐。”
说着,她一边倒茶一边喊,“大妞二柱,快来,霍叔叔来看你们了。”
穗安看到一大一小俩个孩子,大的八九岁了,小的两三岁,都很可爱。
听到母亲的招呼,大的放下手里摘了一半的菜,带着弟弟走过来,拘谨的给霍櫂问好,小的则不怕生,爬到了霍櫂的腿上。
霍櫂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杏干,正是井婶招待他的那份,竟然不知什么时候给“偷”走了。
老板娘有些不好意思,“前几天的抚恤费才送来,您又给孩子带东西。”
霍櫂声音很温和,“过几天就是孩子爹的祭日,多给他烧点值钱。”
穗安这才明白,原来这人是阵亡霍家军的遗孀。
老板娘带着孩子走开,霍櫂剥了盐水花生放在她面前,“阮穗安,这才是我慰问烈士遗孀的方式,你以后不要再胡说。”
穗安很同情老板娘和孩子,但这跟他和柳梦萍苟且有什么关系?
他妄想用别人的悲惨来洗白自己。
见她不以为然的样子,他并不想争辩,刚好面上来了,他拿起筷子吃面。
穗安也吃了一口,牛肉软烂,汤汁浓郁,面条滑爽劲道,十分美味。
见她吃的鼻尖冒汗,霍櫂有些得意,“好吃吗?”
穗安点头,“好吃,老板娘手艺很棒。”
“那是自然,这卤牛肉的方子,还是我教的。”
她自然不信的,歪着头讽刺他,”哦,原来这家的牛肉不是煮的,是你吹的。“
“阮穗安,你可以问问老板娘。”
“我才不问,老板娘自然是跟你一伙的。”
“你……”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听到一声尖叫,跟着就是碗筷落地的哗啦声还有小孩的哭声。
霍櫂起
身,锁定厨房方向,飞奔过去。
穗安随后跟上。
厨房里,老板娘抱着小儿子手足无措,那孩子手放在喉部,脸成青紫色,地上散落着青杏干。
“怎么回事?
老板娘哭着说不知道,身边的大女儿结结巴巴的说:“弟弟弟,被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