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安的反应很淡,“我是你的什么人,为什么要听话。”
霍櫂眼眸幽深,语气也不耐烦起来,“别跟我玩这一套,我们还没离婚。”
“没离婚把我养在外面,没名没分的女人却养在了督军府……霍櫂,能不能给彼此都留点体面,我答应你住林石路,你也别干涉我的自由。”
当着苏家两兄妹,穗安声音压得很低,也没有挣扎,看起来还算顺从的样子。
可霍櫂还是怒到了极点,伸手就要拽她走。
穗安不肯,“你先放开我,我给苏二哥号脉。”
霍櫂脸色阴沉,“别装了,你真以为你是神医吗?他要治病,去医院。”
他还是不肯相信她会治病。
见两个人僵持,苏在在怕穗安吃亏,刚要上前却给钱柜拦下,床上的苏二擦了嘴角的血迹,虚弱的对穗安说:“安安,我没事,你先回去。”
他的话提醒了穗安,她在这里,霍櫂不会让苏家清净。
她只好跟苏在在说:“你带着二哥去医院拍个X光片,不行就住院治疗,知道吗?”
苏在在想要上前,却给苏二拦了,“你让他们去吧,他们现在总归是夫妻,我们不好说什么。”
“二哥,你是不是被打怕了,怎么这样软弱?”
苏二低下头,他不是被打怕了,他是做错了事,差点让苏家倾覆。
这点伤,是他应该挨的。
……
穗安跟着霍櫂回了林石路。
路上穗安压着火,靠在车窗那儿一句话都不说。
霍櫂也不是话多的人,脸色比她的还阴沉。
下车后,穗安先一步进屋,霍櫂倒不着急,低声吩咐了钱柜两句。
穗安几乎一夜未睡,此时身心疲惫,她先换了衣服,倒在欧式大床上。
刚闭上眼睛,就觉得身上一沉,跟着一股混着淡淡烟草味的男人气息压过来。
她睁开眼,没喊没叫,冷冷看着霍櫂。
霍櫂低头就去亲她的眼睛。
穗安下意识的闭上,又觉得自己认怂,可刚一睁开,就看到他拿出一副巡捕房里锁犯人的手铐。
她这才觉得害怕,挣扎了一下,“霍櫂,你要干什么?”
男人力气大动作熟,只听咔的一声,就把穗安的手跟床柱锁在一块儿。
“说你不听,那就别逼我动真格儿的。”
“放开我,你这个混账!”
她骂着,用力挣了一下,手铐很粗糙,钢铁的边缘划破了她的肌肤,生疼。
霍櫂也看到了,他随手撕破了真丝床单,穿过去把手铐缠了一圈儿。
还真是残忍的体贴。
穗安知道跟他闹没用,索性不理他,拉了被子要睡觉。
有本事,锁她一辈子。
见她这样,霍櫂气不顺,“不想苏二再有事你就给我乖乖的,别挑战我的底线!”
穗安猛然睁开眼睛,看着他没好气,“你的底线?你有底线?自己跟人招摇过市弄大了肚子,却因为我跟苏二哥来往就往人头上按灭族的罪名,还差点把人打死。霍櫂,就算你是少帅也不能这么无法无天!”
她的话显然对霍櫂没用,他冷冷警告,“你跟我的事没法比,不要任性,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
“是没法比,我跟苏二哥清清白白,不像你们--”,穗安不屑的看着他,“至于后果,大不了你杀了我,反正你们早就想这么做了。”
男人脸上的肌肉紧绷着,“阮穗安,别激我,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更难受。”
穗安抬手想打他,却忘了手被拷着,在哗啦啦的钢铁响声中,她无力极了。
用力闭上眼睛,把眼里的湿润锁住,不能哭,不能示弱。
霍櫂看着她垂在面上一缕缕的长睫毛,抬起的手握成拳落在身侧,砸在了床垫里。
穗安在床垫的震颤中,眼睛闭得更紧。
不知不觉的,竟然也睡着了。
再醒来,窗外霞光一片,把屋里的摆设都染成了玫瑰色。
穗安愣了片刻,翻身坐起。
哗啦,手铐脱落,掉在了床上。
她不由捏捏手腕,并不疼,也没有印子。
不知道什么霍櫂就给解开了。
但穗安却忘不了那屈辱的一幕。
她拿起来,从开着的窗户重重扔了出去。
“哎呀”,手铐砸在了钱柜的头上。
他捡起来一看,是缠着象牙色丝布的手铐,看方向是从主卧扔出来的。
少帅还玩这种情趣?
见他在发愣,木香走过来,看了他一眼后,冷冷的哼出声,“阉狗。”
钱柜追上去,“你说谁是狗?”
“我没有。”
他得意了,“小丫头片子不敢承认。”
“对,我没骂你是狗,我骂你是没种的阉狗。”
“你……舌头不想要了?喂,你,站住!”
木香一溜烟进了卧室,站在门口冲穗安笑。
穗安招招手,“你又招猫逗狗了?”
“看他不顺眼,一副太监模样。”
穗安揉揉手腕,“我让你做的事做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