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少帅不孕不育(1 / 1)

天刚亮,督军夫人方氏就带着两大碗熬好的汤药杀到了穗安的西院儿。

方氏四十出头,岁月在她脸上没什么痕迹,就是鼻孔看人,盛气凌人的很。

她指着汤碗厉声训斥穗安,“上好的方子上好的药材,都是我求爷爷告奶奶才弄来的,你可倒好,说不喝就不喝了,知道的是我们霍家娶了房媳妇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供在家个祖宗!”

因她是长辈,穗安也就忍了。

见她不出声,方氏变本加厉,“若不是我儿常年征战,哪轮得到你个乡野长大的丧母女生下霍家长孙,你可别不识抬举。“

辱及亡母,穗安冷冷一笑,“婆婆,这药您不如给少帅喝,他比我更需要。”

方氏先愣了愣,随后大怒,“你什么意思?竟敢说我儿……”

穗安做出羞赧为难的样子,“您也知道当初我嫁过来的时候少帅重伤昏迷,后来虽然好了,难免留下病症……“

霍櫂从书房里出来就听到这话,顿时脸黑的能滴墨。

这女人,昨晚在房里诋毁他就罢了,现在在母亲面前也如此的口无遮拦。

“你跟我进来。”

穗安不肯,“少帅,婆婆还在这里呢。”

方氏对穗安的话半信半疑,上下打量着高大精壮的儿子,“行舟,不如我陪你去西医院检查……”

霍櫂不耐烦的挥挥手,“我好的很,现在就回房给您生孙子。”

说着,竟然一把扛起穗安,往楼上走去。

男人肩背宽阔骨头坚硬,硌的她胸口疼。

刚要挣扎,就给男人一巴掌不轻不重的拍在屁股上,“老实点,不然我在这里扒光你。”

穗安不敢动了。

这男人说到做到,虽然是留过洋的大少爷,可在军营待久了,兵痞子的匪气十足。

进了房间,男人用脚勾上门,把她扔在床上。

西式床很柔软,可穗安还是晕了晕,等反应过来已经给男人撕开了衣襟。

雪白肌肤裹在湖蓝色绣樱草的肚兜下,格外的惹眼。

男人喉结滚了滚,俯身埋了下去。

白日宣淫,穗安做不到。

更何况昨晚他伤了她的心,已不愿再配合。

她推搡他,“别碰我。”

男人一边解皮带一边盯着她,眼神很邪气,“跟我装什么贞节烈女,倒是拿出昨晚的手段呀,看看我是不是有隐疾。”

穗安哭了。

她不该逞那口舌之快。

虽然霍櫂脸长得俊身材也好,比起那些阔太太养的戏子小白脸不知好了多少倍,可他身上还带着柳梦萍的气味,穗安恶心。

手摸到他脖颈后,正想怎么弄晕他,忽然卧室里的电话没命的响起来。

俩个人俱是一僵--

装在卧室的电话一般是有紧急军情才联系,可现在平京无战事,难道军营发生了什么事?

霍櫂翻身而起,一手整理着裤子,一手接起电话--

那边女人的声音柔婉可怜,“行舟,我有事想要请你帮忙,你能不能来一下……”

行舟是霍櫂的字,只有亲近的人才这么喊他。

穗安喊他少帅。

“等着我,马上来。”

男人低沉的声音厚重安稳,想来是很有安全感的。

只是,她没有那个被安慰的资格罢了。

霍櫂转身就走,对另一个女人的承诺,就算是对穗安的交代。

穗安静静躺着,有些心灰意冷。

三年前,她被父亲从乡下接回给重伤昏迷的霍櫂冲喜,别人都以为那是她逃不脱的宿命,却不知道,能嫁给霍櫂她有多开心。

他们早有渊源,他救过她,而她对他一见倾心。

只是她终究不是他想要的,在他苏醒后,这场婚姻就成了囚笼,困住了他。

而她,也成了最大的笑话。

现在,梦也该醒了!

穗安擦干眼泪,收拾了一些要紧的东西准备出去。

看到她拿着个小箱子,昨晚送药的佣人阿芳拦住她,“少奶奶,您这是要去哪里?”

阿芬是方氏放在西院的眼线,她停了助孕药方氏能那么快知道,就是她通风报信。

看她一直贼溜溜的盯着自己的箱子,穗安冷冷道:“我去哪里还需要跟你一个下人报备,让开!”

阿芬被她忽然散发出的凌厉气势吓的差点跪下,一直等她出去才反应过来。

这还是那个唯唯诺诺的乡下女人吗?

穗安却不管她的这些疑问,在离着督军府远一些的地方招了辆黄包车,“去城西的顾安堂。”

顾安堂是穗安母亲的嫁妆药铺,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留给她的唯一东西,早年就给父亲卖掉,最近她才赎买回来,当成自己最后的退路。

黄包车到了药铺前面的巷子就被堵住,拉车的汉子一边擦汗一边说:“小姐,前面给汽车堵住了,您还是走过去吧。”

穗安下车,往那边看了眼,见一个穿军装的男人站在车头前,正是霍櫂的副官。

她心下一紧,难道霍櫂知道她在这里开药铺嫌丢人,来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