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呀,爹爹好厉害,爹爹威武!”小糯宝眼睛亮得像太阳,抱住穆亦寒的大腿,小圆脸上满是崇拜。
姜丰泽和众人也被震住了。
想不到,国师还藏着这么一手!
穆亦寒无心炫技,不过是给他们展示一下,火铳虽为洋物,但也没那么难降服。
不过闺女的夸赞,还是让他心头开了下花。
穆亦寒压住唇角,单臂抱起小胖墩,“稻草人离得才不到半里,这不算厉害,等哪天暖和些,爹爹带你到皇家围场,拿火铳给你猎闽南短腿兔。”
“那些短腿兔跑得飞快,猎上一只极难得,它们肉还紧致弹牙,到时就再你二嫂给你烤了吃。”穆亦寒碰碰她小翘嘴。
小糯宝赶紧点头。
只要一馋,小嘴里就湿呱呱了。
她生怕爹爹事忙忘了,又喊着阿黎帮着提醒。
这时,校场众人也都流下了口水。
不过他们不是馋那烤兔,而是馋穆亦寒的好铳法啊。
“这得是苦练多少年,才能成就这般实力。”姜丰泽深吸口气,忽然觉得有点无望。
穆亦寒说回正事,摇头道,“不需积年累月,本座当时不过练了三月,便可做到百步穿杨。”
姜丰泽睁大了眸子。
只用了三个月,不足百日?
这也太逆天了!
“那国师大人可否传我们些技法,或是经验?”姜丰泽赶紧问道。
穆亦寒陷入沉思,“那还是本座七、八岁之时,那时习武不久,本座嫌弓箭费力,恰逢瓦舍闲逛时,看到有外邦人做火铳表演。”
“本座见火铳威力胜于弓弩,拿在手上还轻巧些,便喜欢极了,不仅买个一把,还跟那杂耍人学了些时日,很快就有收获。”
说罢,穆亦寒又微微摇头,“不过,本座虽使得一手好火铳,但日后再学箭技时,就更显费力了,毕竟火铳和弓箭发力点不同,射程更不一样,适应起来太过困难。”
众人听得入迷。
不由纷纷点头。
“原来国师是幼年所学,难怪上手这般快,”
“是啊,我们都是用惯了弓弩的,现在换成火铳,也觉得怎么用怎么别扭。”
“亏我觉得自己是弓箭兵,以为换作火铳,照样能百步穿杨,看来是想想简单了。”
大伙你一言我一语,虽是仍不着章法,但抱怨几句也算排解。
小糯宝心里想着烤兔,咬着小手指,耳朵也认真听着。
照爹爹的意思,岂不是擅用箭弩者,反而难改往日习惯,反而不利于入门火铳?
可箭术乃黑甲军必学之技。
而辽东营的营兵们,也是丰泽挑着箭术好的,给送来了校场。
小糯宝想到什么,忙凑到穆亦寒耳朵。
“爹爹,只有白纸才好画画。这里的兵将们虽很厉害,但就像一张张已被绘满了的画作,不利于再往上着墨了啊。”
穆亦寒顿觉醍醐灌顶。
是啊,亏他也是擅用火铳之人,怎么忘了这茬。
要想学精一门新技能,最好用的便是新人,正因会的太少,才能不带着过往的习惯去学。
穆亦寒点点头,转身看着众人,“嗯,你们都是本座的“名画”,现在把你们拘在火器之上,反倒浪费了你们过往的能力。”
“还是我们糯宝聪明,你三哥为难多日的事情,你一句话倒是点通了。”穆亦寒抱着小糯宝,笑了笑,转身就回勤政殿。
他要征召一批身体康健、但未有学过弓箭的年轻人,入火器军做新兵!
至于校场这边,先不解散众人。
让他们继续操练,等熟练了各种火器的使用,便可回原来的军营了。
很快,日头西落,小糯宝这边自不用说,定是要歇在龙轩宫了,
穆亦寒派了吴雀去姜家告知,正巧在路上遇到姜丰虎,吴雀便省了多走几步。
“妹妹留在宫里了?”姜丰虎扛着一捆大葱,刚从庄子上出来。
吴雀满脸带笑,对姜家人客气极了,“在这儿碰到您了,那奴才就不往前多走,还请您回去告诉府里,”
姜丰虎点点头道,“好说好说,吴公公您快回宫忙去吧。”
说罢,二人相互作了下揖,便各回各家了。
姜丰虎跳上马车,正要打道回府,谁知这时,又有一个身影,扑通一下横在车前阻拦。
“什么人挡路!”姜丰虎急忙勒缰绳,这才没有撞着那人。
等他刚一下马车,就有一双脏手,死死抓住他裤腿,“东家,是我啊东家!”
“王勇?”姜丰虎眯起眼睛,这才看清那人长相。
他觉得惊讶,随即又不悦道,“大冷天的,你不在家好好趴窝,在路上做什么挡路狗?”
只见王勇抬起了头,露出一脸冻疮烂疤。
他鼻子冻得快成紫色,
“东家,我也想回家啊,可是我没有家了,自打被衙门打断腿后,我找不到事做,只能带着妻儿老小睡在破庙里面。”
“庙里风大,还有一群叫花子和我们抢地盘,昨个我老娘煮了锅粥,还没等喂给我儿子,就被那些臭要饭的抢走了,还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