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鬼最是晦气。
若入家门,必会祸事不断!
小糯宝正惊讶二鬼为何会在家里,此时,浑身黑黝黝的“倒霉鬼”也盯住了她,想要飘过去闻闻这小奶崽。
谁知才刚凑近,二鬼就被吓得直吐黑雾。
呜呜这不是玄门供奉的那位吗……
咋的装成了个小豆丁了,一定是陷阱!吓死鬼了!!
看着惊吓到抽搐、开始横冲直撞躲闪的二鬼,小糯宝恐吓般地举起小脚丫,嗷呜一口咬了上去。
都老实点,不然咬洗你们哦!
很快,两只倒霉鬼都蔫了下来,小糯宝也顺利看出了它们的来历。
原来,这二鬼是二房招来的,本是被姜大河殴死的乞丐怨气所化,应该缠住二房才对。
可谁知几年前,姜老太太找了老道化解,竟以搭新梁、盖新房的法子把它们封进此地,百年内不得脱困。
那老道临走前,曾再三叮嘱此屋不可住人,可姜老太太却怕无人替二房消此业障,会坏了她二儿子的运势。
于是就故意把这新房送给三房来住,好让冯氏一家替二房受尽这倒霉气。
顺道还能用房契拿捏他们,让姜大山分了家后,也得继续给大房、二房干活儿。
也是从那时起,冯氏家中便处处不顺。
先是没了个姜大山,之后冯氏的三儿子姜丰泽,又被官兵当街掳走,充做壮丁,至今生死未卜。
再后来,大儿媳妇孙春雪还在地里摔了跤,掉了个五个多月的胎。
如此种种,皆由姜老太太而起……
在看明自家的遭遇后,小糯宝难受地咬紧乳牙,都快磨出响了。
哪有这般欺负人的。
这姜家老太,简直比沈府那些人还要心黑!
小糯宝是受过苦,淋过雨的,当然想为家里人撑把伞。
她鼓起了小腮帮子,还好有她在,以后这些歪门邪道,就断不会再进家门了。
小糯宝伸出两根指头,飞快对“二鬼”比划了一下,房梁上的二鬼猛的得了解脱,嗖一下就飘出了房子。
下一刻,只听外头传来一声痛苦的惨叫!
“啊啊啊我的胳膊!”
姜大海举着镐头,正想要砸向屋门,谁知他力气突然一歪,手中的镐头竟莫名砸向一旁的姜大河。
这一下砸得极重。
姜大河捂着断裂的胳膊,眼睛都快瞪出来了:“疼、疼死了啊啊!大哥,你那俩眼珠子长在脸上是出气儿的啊,咋往我身上打啊!”
鲜血顺着他的臂膀,不住地往下淌,断开的骨头钻破皮肉,露出一个好大的血洞。
剧烈的痛楚使他脸都扭曲了,哀嚎声更是传得满村都是。
姜大海也惊出了一身汗,他不解地看向双手:“……我刚才是咋的了,不应该啊……二弟,我真不是故意的。”
姜老太太气地啐了大儿子一口:“老大你眼瞎啊,是不是要气死娘!老二,快让娘看看!”
她急地就要朝姜大河跑去,可谁知脚下却忽然一滑,本就腿脚不利索的她跌了个大跤。
“娘!”大房两口子正要伸手去扶。
可惜却已经晚了。
“砰”的一声过后,姜老太的后脑勺撞到院里的猪食槽上,她眼睛往上一翻,身子顿时剧烈抽搐起来。
一大滩黑红粘稠的血浆,顺着她脑袋哗哗往外流,发出腥臭气味。
大房两口子被吓得六神无主,一把给姜老太太丢到旁边,瘫坐在地开哭起来。
“娘啊,您这是咋的了,别吓儿子啊……”
冯氏见状,不由怔了怔。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冷笑了声后,就收起手上的镰刀,把姜丰虎叫了过来。
“虎子,你跑得快,快去村里喊人来,就说你奶欺负孤儿寡母缺了大德,这会子正鬼上身,要对她两个儿子索命呢!”
“好!”姜丰虎痛快地道。
其实冯氏只是随口一说,不过是借着他们倒霉的机会,让全村人来看他们的丑罢了。
一旦那老虔婆就此嘎了,全村一起吃席时,好歹也能凑点笑料。
屋里的小糯宝听了咯咯一乐,开心地含住手指,喷了两个大口水泡儿。
这个娘好聪明呀,胡乱编个瞎话,也能蒙对一大半。
听着院子里渐渐热闹起来,过来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小糯宝知道娘和哥哥,今夜不会再被欺负了。
她心满意足地拍拍小肚儿,白豆腐似的脸上也露出一丝困意。
“嗯嗯……今天吼累哦~”小糯宝打了哈欠,很快就缩进被窝里,呼呼大睡了起来。
姜家一直折腾到了后半夜。
听闻姜老太太这个老泼皮出事,乡亲们不仅没有着急的,反而都觉是老天开了眼。
他们早就心疼姜家三房的遭遇。
这会儿纷纷拿着葵瓜子和小板凳,赶过来看个新鲜。
冯氏把受罪的婆婆晾在一旁,只顾着把新得了闺女的好事,趁着平日要好的乡亲们都在,赶紧说给大家乐呵。
“我那乖宝儿长得可俊,等白天抱给你们瞧瞧。”冯氏捧着把瓜子儿,笑眯眯道。
“闺女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