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旁边还有人看着呢,正经点行吗!”
“那?要不亲一个?”卢卡笑嘻嘻地和冷莺开玩笑。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冷莺居然真的稍微从椅子上稍微站起来了一点,贴了过去……
韦瑟别开了眼神,把头扭到了大小姐那边,她的手紧紧地抓住椅子,嘴里气鼓鼓,盯着对面两个公然秀恩爱的人。
她再看看韦瑟,气鼓鼓地把脸转去了另一边!
韦瑟心想:果然连大小姐都看不惯这种场面,也不知道冷莫知城主是怎么想这两位的。
而与他想法相反,重樱心中的想法是自己也想这样子做。
两人就真的旁若无人般的甜腻地在一起。
“喂,我说你两个是不是胆子也太大了!我还在这里吃饭呢!”重樱很不满地嘟嚷道。
冷莺松开了抓住卢卡衣领的手,柔弱、带着一丝微笑残烛般的笑容挪动到卢卡的大腿上:“没关系的,我们……我们很早之前就订婚了。从小就在一起玩,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她带着甜蜜的笑容,望向对面两人的双眼中早已经朦胧,落下了泪水。
“没错,我会一直爱你,爱你……等到这个冬天冰雪融化的话……我们……”卢卡筷子也拿不动了,索性仍在那些啃上几口便扔在桌面的丸子。
韦瑟和重樱都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两人忽然就开始哽咽起来,冥冥之中主仆二人都有些觉得这里不对劲,对面二人和环境产生了一种‘寒意’。
“有点冷……卢卡哥哥,呜呜!”她在哭泣:“我真不想,离开啊……你终于,还是,回来了。”
究竟是内心的灵魂开始变冷还是泪水温度下降感受到的冰冷,冷莺已经不知道了。
身体,有些丧失视觉了啊……
在对面两人慌张观察下,冷莺变得虚弱且缺少活力,死亡的阴影开始缠绕上了她的身体。
“姐姐你怎么了!”重樱吓得站了起来,这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
她小跑过去,看着面前气若游丝的冷莺,她只觉得难以置信,但是旁边的卢卡只是抱着她,没有陷入慌乱之中,应该是知道一些什么。
韦瑟也跟在了重樱身边,他问卢卡:“她这是怎么了,真的不要紧吗?要不要喊人?”
卢卡咬着牙:“叫啊,那肯定得叫的!”他抱着冷莺起身,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一下子就冲了出去。
偌大的宴会厅里面现在就剩下了韦瑟和重樱,两人没有跟出去。大小姐不出去韦瑟自己是绝对没有任何兴趣探究这件事的。
“韦瑟。”少女轻声地呼唤他。
“大小姐,怎么了。”他走过去,站到她面前,先开口道:“刚刚的情况,看来之前我们某些猜测是正确的。冷莺小姐她身体上或许真的存在着某些问题。”
重樱有些紧张地抓住韦瑟韦瑟的手,悄悄凑近他的耳边说道:“生命快速地在流逝,完全不像是可以被抑制的感觉。”
“没错,他们肯定是用了某些方法,来维持住她平时正常的活动。”
“我们要怎么做现在?”重樱略感头疼,她扫视了一圈饭桌,咕嘟咕嘟往外冒烟的锅才消止,怎么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本应该是长谈交流的好机会,眼下的情况让两人心中不安剧增,某些事物的流动速度正在加快。
“我的建议是把卢卡的刀拿上,然后回去吧?我们现在也不知道他带着冷莺跑去哪里,但他肯定会来找我们的。”
“可以,我同意。就这样吧走啦!”她十指交叉往前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下哈欠。
韦瑟领着大小姐走回去房间,当然顺道把卢卡的两柄剑带走了。
手臂被少女挽着,小臂的压迫感在行走的过程中明显的传到韦瑟的身体上,他每感受一次都想咧咧嘴压抑住心中吐槽的渴望和破坏这微妙的气氛。
因为走道之间过于昏暗且他走在前面,所以大小姐现在肯定是看不到韦瑟脸上表情的。
他暗自心想:今天这样子的对话和意外的碰面,不出意料的话,旁边这位烦人的少女继续黏在自己的身边将会是一种常态了。
好烦啊……烦恼于少女这种种僭越自己身份地位的举动,唉。
韦瑟心想自己要不要尝试着去接受一部分,可自己即使和她不在这个地方分开,也会在下一个地方分开。
他的准则告诫他,他的规则警示他,他的道德约束他。
可以不爱,但自己不能伤害她,如果因为重樱的随意就作践她的感情,那韦瑟觉得就是违背了自己做人的本分准则。
对这个少女抱有这么多幻想……韦瑟觉得自己糟透了!或许是和她相处的有一段时间了,也不太抵触了。
但要说真的完全接受大小姐这种就不太可能在主仆之间可能产生的举动,他心里很难受但又说不上为什么。
迷迷糊糊想着这些有的没的,韦瑟的心一直砰砰跳地回到本应该属于重樱一人的豪华房间之前。
少女进房后留给他黑色的背影,放松地道:“回来了!呼平时侍从你很少说话,但是像今天这么安静也太奇怪了一点,是不是又在想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