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人简直是要被这个嘴硬的傻子蠢笑了,前些天季霖想要杀了自己亲女儿换私生女进门的事情还闹得沸沸扬扬,怎么三五天就能转性了吗?他再也受不了周围人投来的戏谑地目光,迅速地低下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人一见、这情况也不再嘴硬,赶忙遮着脸追自己的朋友去了,半点也不管脸面被扔在地上来来回回践踏了好几遍的季霖此时已经一口气上不来,恨不得当场昏厥的状态了。
“竖子尔敢!”
围观群众都能看明白的事情,徐家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分明就是季霖折磨了徐纪兰和季明昭,现在又见徐忠保荣归故里,徐家重新站了起来,怕波及自身,这才眼巴巴地带着银钱上门求和来了!
可若是他是正大光明地说用这钱来补偿徐纪兰,或是直说想要求和,徐家人都不会如此气愤。
季霖现下悄悄摸摸地将金锭塞进糕点盒子以拜访徐忠保的名义塞进来,分明是既不想承认自己对徐纪兰母女造成了难以磨灭的伤害,还又要徐家将这桩仇轻拿轻放地揭过去!
这哪里是求和,分明是上门羞辱来了!
徐盛安怒喝一声,一把抽出看门护院腰间的佩刀,锋锐的刀锋直指季霖,浑身杀气四溢。
“要不是昭昭这孩子心明眼亮,我徐家岂不是要被你这狼心狗肺之徒泼上贪污受贿的脏水了?!我徐家世代清名,岂容你一个抛妻弃子、与人私通的懦夫染指?”
因为怒气,徐盛安说话的声音下意识带上了内力,浑厚的声音传遍了整条街。
将军府坐落在整座皇城最好的街道,周围居所皆属达官显贵之家,皇亲国戚更是不在少数。
徐家门前的异动他们自然是第一时间就察觉了,只是碍于身份不好凑近去看热闹,但是徐盛安这一声传出后这群稳坐壁上观的贵族们都变了脸色,也顾不上什么矜持优雅,赶快派了手底下信得过的人去外面打听情况。
“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怎么惹得徐老将军动了这么大的怒?”
但随即传来的第二声怒喝让他们更是如火烧屁股一样弹了起来。
“再派人去,赶快去!季霖到底做了什么,能把徐忠保也惹急眼了?”
徐家宅子的左边,新搬进来的人听到隔壁传来的异动立即拧紧了眉,正想要派人出去查看时,却又想起了什么,悻悻然地住了口,叹了口气转身进了书房,将自己埋进无数的公务之中。
那边眼看自己的父亲和大哥都夺了护卫的刀要上前把季霖当场剁成肉泥,徐忠明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要不是有这么多人看着,他恨不能一手抱一条大腿,把这两个煞神拦住。
就在徐盛安的刀即将砍到季霖的头上的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刀剑相接的金属铮鸣之声骤然响起!
见有人阻拦,徐盛安虎眸一眯,手上力道加重,狠狠地就要朝下压去。
这一压就让久经沙场的徐盛安试出了不对。
来人的武功竟丝毫不在他之下!
据徐盛安所知,整个华朝武功在他之上的人不过一手之数,眼前这个黑衣打扮的一看就是暗卫,而能用得起这种暗卫的人除了龙椅上的那位和摄政王之外,他只能想到一个人。
心念电闪间,徐盛安飞身退开,快速收回长刀背在身后,另一手拽开与另外一个黑衣人缠斗的徐忠保,面色不虞地看向不紧不慢地从人群之后走上前来的人。
“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镇国公消消气,毕竟不久前还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大动肝火?”赵高景一副关切备至的和事佬模样缓步而出,面上的笑端的是令人如沐春风的模样
闻言徐盛安的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嫌恶之色,“太子殿下慎言,小女已经和这等人渣没有任何关系了。”
被徐盛安如此驳斥赵高景也丝毫不见生气,依旧笑眯眯地说:“事情孤已经知道了,这事确实是季大人做得不对,季大人还不快向镇国公道歉?”
仔细觑他的神情,季明昭眸光一闪。
看来赵高景是要将季霖护到底了,可是现在的季霖到底凭什么能获得赵高景如此看重?
季明昭袖中的手指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没去管季霖是怎么从一副快要厥过去的样子从善如流的直起身子再假惺惺地道歉,而是将目光落到了那一地的金锭上。
这些金子打眼一看便至少百两,季霖随手一给便能拿出来这么多……对季家账目情况了如指掌的季明昭心里觉出了不对劲。
当初徐纪兰要求的金额是她精心算好的,几乎就是季家家产剩下的三分之二,再剩下的也就只够季家那帮子大手大脚的人吃两天的饭。
那么季霖的钱是从哪来的?
有赵高景从其中斡旋,事情便平息得很快,即便是徐盛安有再多的不满也不好对着赵高景发泄,几乎是被摁着头吃下了这个哑巴亏,看得季明昭冷笑连连。
可怜她那个妹妹应该还在家里做着成为太子妃的美梦,殊不知赵高景已经搭上了郑国公的女儿,现在就连徐盛安的情绪都不再顾忌,怕是更不会把季家放在眼里了。
不过……季明昭脑海中的警钟被重重敲响。
以赵高景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