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走险(1 / 2)

季霖与刘松的计划秘密进行着,季霖的心情为此松快了不少,可那头的季淑怡却是受了委屈之后无处可发泄,回去后抓着房内的摆件就是一通打砸。

瓷器破裂的声音很快引起了何文珊的注意,眼下她虽然刚失了孩子,但是徐纪兰离开后,季府后宅就只有她这么一个主子,再加上季霖对她宠爱有加,将她的院子放在离季霖最近的地方不说,还让季淑怡记在了她的名下,所以季府的人几乎都默默地将何文珊当成了季府未来的女主人。

自打正式认回了季淑怡,何文珊整日对季淑怡是关怀备至,无数补品流水似地往季淑怡院子里送,做足了一副好母亲的模样。

虽然其中究竟,只有何文珊自己知晓,但落在别人的眼里,何文珊几乎是将季淑怡捧在了手心里,她甚至比季淑怡自己还要关心季淑怡的身体。

正如此刻,在一只双耳瓶迎面飞来后,何文珊在丫鬟的搀扶下险之又险地躲过,可是她不仅没有生气,反而一脸关切地拉起季淑怡的手问她有没有伤着自己!

连正在气头上的季淑怡都被她这番举动搞得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即有些烦躁,却也泄了气,脱了力后摔坐在椅子上,没好气地白了何文珊一眼。

而何文珊就像是看不见季淑怡对她的嫌弃一样,脸上挂着标准的慈母微笑,招呼着下人将满地狼藉收拾干净,而后好脾气地劝说道:“你父亲这几天为着朝中的事情心烦,一时控制不住才对你发了脾气,你别跟他置气,当心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可是不知为何,听了何文珊的话之后季淑怡反而更生气了。

反手将一直拍着她后背的何文珊一把推出去,季淑怡怒气冲冲地对何文珊吼道:“凭什么让我忍?我这些年忍得还不够吗?”

小产后的何文珊尚未出月子,本就是虚弱的时候,被季淑怡毫不留情地一推,立即萎顿在地,面色痛苦地捂着肚子。

何文珊身边的丫鬟连忙护在她身前,义愤填膺地瞪着季淑怡道:“二小姐,无论如何何姨娘都是您的母亲,您怎么能这么对她?”

季淑怡也没想到竟然将何文珊推倒了,正是慌张之际,可是她脸上刚流露出来的两分愧色在看清护着何文珊的丫鬟的脸时就转化为了滚滚怒火。

她不顾身体,上前一把拽住丫鬟的头发,原本清丽可人的脸被怒气冲得狰狞无比,一字一句地问道:“你还记得你是从谁手底下出去的吗?这才过了几天,你竟然要为了个妾室挡在我面前?”

丫鬟的头发被季淑怡拽得大把大把地掉,但她眼眶中含着泪也坚持护在何文珊面前,一副忠心护主的模样,泣声说:“奴婢虽是从您这出去的,但是奴婢却知道,为人子不该如此!更何况何姨娘一心为您好,对您心怀愧疚,在您面前委曲求全,您实在不该对她动手!”

“哈……一心为我好?”季淑怡简直要被这主仆情谊气笑了,“好好好!”

情绪上头之下,季淑怡的泪珠子不受控制地往下滚,胸膛也剧烈地起伏着。

“不需要我的时候全都瞒着我,等有朝一日用到我了才将我从犄角旮旯里翻出来!凡事都让我忍忍忍!小的时候忍着季明昭抢我的父亲,长大了要忍着她抢我的心上人,直到现在了还让我忍,让我收拾季明昭留下的烂摊子!”

“你们自己无能,却要将责任都推诿在我的头上!徐纪兰不要脸,她去大理寺告你们,你们倒是不受影响欢欢喜喜地成婚了,却将我蒙在鼓里!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说我的吗?”

话说到这里,季淑怡的声音受情绪影响已然变得尖锐刺耳,即使是在院门外都像是有钢针往耳朵里扎似的。

“外面的人骂我是私生女,说我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说我是狐狸精的女儿!这就是所谓的为我好!”

一边说着,季淑怡抄起桌上的一扇绣屏就要往何文珊头上砸去!

那绣品的底座是坚硬的红木,若是这么实实在在地砸在何文珊头上,那何文珊即便是不死也得落得个头破血流的下场!

就在此时,一双大手突然出现,紧紧地抓住了季淑怡的手!

季淑怡双目赤红地朝来人的方向瞪去,看到是季霖后,不仅没有停手,反而还不假思索地反手将绣屏朝季霖扔去!

可她一个尚在孕中的二八少女哪里比得上正值壮年的季霖,三两下便被季霖拽着胳膊狠狠地反推在地!

季霖居高临下地用厌恶的目光打量着这个他曾经的掌上明珠,好似季淑怡只是块不慎沾到他鞋面上的泥巴。

“逆女!你是从哪学来的这不孝不悌的做派?忤逆父母,胆大包天!我季霖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腹中的绞痛像把利剑穿透了季淑怡的肠子肚子,而季霖的话让她的心也被揪得七零八落,剧痛中她忽然觉得这话熟悉,当初徐纪兰破釜沉舟,在大理寺门前击鼓鸣冤,状告季霖宠妾灭妻,季明昭为徐纪兰作证,将徐纪兰护在身后,和季霖针锋相对。

那时的季霖被气得跳脚,偏要做出一副季明昭侮辱了季家门风的样子,也对季明昭说,他季霖没有这样的女儿。

而季明昭当时是怎么做的呢?

季淑怡痛得恍惚,感觉身下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