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
蔡老汉闭上眼睛,轻轻摇了摇头:“莫要讲这个死字,要说敢洒血流汗的铁汉,博涵,我亲眼见过的,可能比你听过的都多。至于断头耍狠的硬话,耳朵也听得起茧子。
独独是你第一回回讲那句话,活着,才能输出。叫我听了,觉得信得着你。战事真要起了,说不好,你就能做出些事来……
买飞机那十几二十万大洋,听来是很多,其实也不值什么。人,才是最难得的,我当时想,你若是扔下十颗炸弹,能炸死了十个二十个敌人,自己又能活着回来,那我这大洋就没白花。现在看你做下的这番事业,这么点钱,一架飞机算的了什么?”
邢骁霏听得热血沸腾,浑身起了无数的小鸡皮疙瘩来。我的老天,蔡公这份气魄豪情,可是真的义薄云天!但我这么一个小子何德何能,竟然让我遇到了您!
他想大声说,我可不光要炸死十个二十个,我要炸死一两百,甚至一两千鬼子。可喉咙不知不觉怎么就堵住了,才擦干的眼睛,不知怎么又湿润了。
蔡老爷子转脸看他:“你真当我是爷爷,那就不要见外,想要阿爷怎么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