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对残夜阁忠心耿耿。”
“你说什么?”许月卿猛地一震,朝朵朵扑过去。
朵朵反应很是迅速,刷地避开,躲到云梨身后,云梨则下意识抬手,一层灵力结界拦在许月卿身前。
许月卿双手拍在结界上,脸色惨白如纸,猩红地双目在云梨几人身上来回移动,凄声质问:“她什么意思?她什么意思?”
云梨抿了抿唇,道:“知道醉梦楼吗,每一年残夜阁都会往各大城坊的醉梦楼送去药炉鼎。”
许月卿脑中轰得一声,一片空白,耳际也是一阵嗡鸣,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她贴着结界滑坐在地,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啊……”
一瞬间,许月卿只觉又回到了那一日,素来冷漠优雅的‘母亲’高座上首,眼底闪动着残忍的光,一字一句犹如利箭,万箭穿心。
丝丝缕缕的寒气透过地板、穿透衣物,渗入体内,冻得她直哆嗦。
这一生,所求不过母亲的疼爱,每个人都能得到的东西,为什么对她就这么难呢?
她讨好名义上的母亲,只得到她的冷漠报复,为给亲母报仇,她不惜加入残夜阁,到头来,她这一生的悲剧都是残夜阁造成的!
“哈哈哈……”
许月卿仰头大笑,声音凄厉,字字泣血:“这一生,就是个笑话!”
话音一落,她直直倒下,嘴角渗出一抹殷红,咬舌自尽了。
感受着地上渐渐变凉的尸体,云梨轻叹口气,道:“埋了吧。”
几天后,青屿山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看着面前失魂落魄的纪若尘,云梨诧异不已,“你怎么来了?”
“全沧澜都在追杀我,我能去哪里。”纪若尘怨念深重,他一个醉心医术,不问世事、人都没杀过的灵医,竟然遭到整个沧澜大陆的追杀。
“呃,”云梨摸了摸鼻尖,事关东陆,他们也是时刻关注着大陆局势,纪若尘的事情早就听说了。
他沦落到今天的地步,她承认,他们得负部分责任,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们在青屿山?”
“师姐告诉我的。”
“徐令慧?”云梨惊愕,这么多人都知道他们在青屿山,看来安全防护得加强。
纪若尘因他们成为沧澜追杀的对象,云梨自然要让他留下,指着青屿各个山峰:“除了我们几人的祁梁峰,真君师徒的青舒峰,其他峰头随你挑,定下来就把绝灵阵解了。”
纪若尘大开眼界,从未见过哪门哪派的主要防护大阵是绝灵阵的。
作为一个没什么战力的灵医,自然是安全最重要,他毫不犹豫选择了祁梁峰隔壁的山峰,并给之命名望慧峰。
云梨无语,这名儿取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想着他们走得匆忙,梁国那边并未告知家人,还有空间传送阵,还差个收尾。
云梨还得赶回去,当然,这一次安染穆妍也随行,朵朵将她们送回去后,又回到青屿山,以防这边有事情,可以及时通知。
送走朵朵,三人隐身,准备去见惠嘉帝与文皇后,“舅舅年事已高,几年前就将部分事务交给太子了……”
她正传音告诉安染情况,刚出冷宫大门,便见一宫装妇人迤逦而来,身后跟着两十来个太监宫女,排得整整齐齐,看着很是威仪。
安染顿步,问道:“那是谁?怎么有点面善?”
“赵婉莹,她现在是太子妃。”
因着他们拿回的养生丸和灵玉,几家长辈身体倍棒,太子如今年近花甲,还住在东宫,赵婉莹这个太子妃也一当就是几十年。
乍然听到这个名字,安染只觉陌生,还一会儿才从记忆深处扒拉出这个人来,这才惊觉岁月流逝。
她心中有些慌乱,突然有些不敢去见自己的父母。
云梨一眼看出她这是近乡情更怯,也不催促,当初她也是这样的感受。
安染的情怯、分别多年的陌生感,在文皇后的泪水中化为乌有。
穆妍也回家看了看,不过她没有现身,默默看了看完全陌生的伯爵府,便离开了。
三人合力,将剩下的传送阵法布完,便急急回到青屿山。
沧澜众人寻了几年,也未找到纪若尘的踪迹,四大派以外的门派世家自然欢欣不已,众志成城,要求参与进东陆,不少修士甚至早早赶到东部海域,守在天水牢笼阵法前。
不能拿玄羽门开刀的四大派又把云梨一行人在青屿山的消息放出,然而,情况却并未如他们所想。
各门各派的高阶修士集体装聋作哑,只有部分低阶弟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热血沸腾赶来青屿山,被云梨一通胖揍后,灰溜溜回去了。
后来云梨觉得烦了,放出话去,他们既杀得了星冶惊蛰,也杀得了沧澜任何一人,再敢来犯,必叫他们有去无回。
至那以后,就没有人敢上门挑衅,那些在后面默默观望的元婴大能们,也彻底熄了心思。
没有人是傻子,当年南陵城,扶岳等人对千九的势在必得众人都看在眼里,如今有了他们的消息,自己不去,反倒鼓动他们,必有阴谋。
况且,几十年的对峙,星冶惊蛰的实力他们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