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言哪里舍得拒绝她,立刻就应了下来。
“好,那便改日再说。”
说完,他立刻亲昵将人抱在怀中,在她的脖颈蹭着。
细细的脖颈实在是香软,他也实在是喜欢得紧。
叶云锦今日还有事要同他说,只能是一时屈尊,不再抵抗。
她的头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很快,便不会被他束缚了。
她实在是不能忍受自己嫁给陛下的儿子,尽管此人还比自己大。
“锦娘,明日你去一趟太玄观可好?”
叶云锦身子僵硬一瞬。
明日?
齐川尸骨未寒,连年都未过,他竟然这么着急?
这着急落在叶云锦眼中就成了羞辱。
她偏过头去,躲避他的亲吻,“不去,太累了。”
“可是身子不舒服?”
“这几日被你折腾的,哪里还来的力气。”
她娇嗔一句,转过头不去看他。
齐修言嘴角弯着,剥开她的衣衫,便看到她身上那些痕迹。
这几日,实在是折腾她折腾得狠了些,三日前的痕迹都留在身上,还未消散。
而她实在也是太嫩了,这痕迹竟然久久消不掉。
“好,那便过几日再去。”
他抵着她的额头,如呵护一般亲吻着。
“锦娘这几日可是没有上药?”
叶云锦噘嘴,“那药黏黏糊糊,涂在身上好生不舒服。”
她这偶尔闹脾气的模样,落在齐修言眼中,却是无比珍贵。
“那我给你涂药,今日下着大雪,正好不出门,若是嫌黏糊,便不穿了。”
他蹭着她,粘人的紧。
“说什么胡话。”叶云锦嗔他一句。
“没有说胡话。”
他只觉得,她发小脾气的样子,真是美极了。
也只有她发小脾气的时候,才让他感觉到心安,感觉两人好似是真正的夫妻。
转眼间,叶云锦便被他扒得一片不剩,暗自趴在那黄花梨架子床上。
屋外风雪飘摇,屋内暖炉架起,地龙烧得很旺。
叶云锦雪白的脊背上有不少青痕,尤其是腰间那处更甚。
齐修言用手指剜出一些药,紧接着涂抹在她身上,接着又用掌心去揉开。
“是我的不对,锦娘身娇体嫩,我这手没个轻重。”
叶云锦这番模样,只觉得脸滚热,遂埋进枕头里。
“你还知道!”
“下回我定然轻一些,等到锦娘伤养好了。”
他动作很轻,落在她的身上,很用心地给她上药。
冰凉的药刚接触她温热肌肤的时候,总是会引起一阵战栗,等到在他手心里慢慢揉开,便好了。
叶云锦脸埋得更低了。
她真是不敢想象,此刻自己一丝不挂地趴在那人面前,被他这样一寸一寸揉着,而那人却穿戴整齐,认认真真给自己上药,这场面得有多令人不耻。
“齐修言,你要是有事就先忙吧,我让婢女来就好。”
叶云锦觉得自己再怎么克制,也抵不住身体的反应,本就敏感的身体实在是受不住这般折腾。
“我今日无事。”
“我的意思是,你别这样伺候我了,”
为了让自己听起来名正言顺一些,叶云锦又补充道,
“你好歹也是个皇帝。”
齐修言手底下动作没停,夸张地叹息一声,“皇帝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被囚在宫里,一举一动都要为世人打算,倒不如当个乡野村夫,我要是与自己的寡嫂或者小妈情投意合了,直接两人私奔去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也能是名正言顺。”
叶云锦面色严肃,立刻教训一般的反驳,“食人之禄,须忠人之事。皇家受民脂以锦衣玉食,自然要为民谋事,约束己身。当个乡野村夫还不忘与寡嫂小妈私奔,沉迷于小情小爱,非为君之道,小人之志也,不可再提。”
齐修言听着她这般教训自己,只是弯唇笑着。
他的锦娘心里装着的万民与天下都比他的分量要重,听到这番话不是联系自身,而是教训他小人之志。
他明明想说的是,与她私奔。
“锦娘,我总觉得,在你心里,随便路边一个狗的分量,都比我要重?”
“人与狗岂可轻易比较?”她转过头,责怪看他。
齐修言:“……”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罢了,不想与她争论。
总有一日,她心中会有他的分量。
药已经涂抹完了,如今只等着干。
“齐修言,我有些热,你将窗户打开透透气吧。”
齐修言起身,将窗户开了一道缝。
外面正下着大雪,他实在是不敢开太大。
青鹤瓷九转顶炉里燃烧着名贵的檀香,升起袅袅炊烟,被窗外冷风一吹,便四散开来,成为一团。
叶云锦背后一凉,觉得又有些冷。
“齐修言,我有些冷,你把窗户关上吧。”
齐修言起身,站在绛色床帏边上看了她一眼,眼底带着几分不满,但还是起身,关上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