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失败,有的人生来作为牺牲品,在周围人们的怜悯中成长,有的人则无依无靠,只能靠不去注意自己是不是又失败了来保全自身的心态。
当然同是失败,他们所面对的未来截然不同。有的人受挫折创伤很重,但这挫折实际上却可能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能将其重创完全是因为其气性太大了。
这个被幻觉打击者气性就很大。作为一个毫无背景的人,他躲避打击的方式就是不去关注结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本来可以非常平淡地生活,心态长期维持稳定,但他却在周围人直接或间接的裹挟下开始变强。
他成为了一个没有具体势力范围,完全以人际关系之类为纽带的小势力的一份子。他们接触那个不断传道的思维网络,借此开始走向他们未曾设想的道路,开始有各种各样不切实际的幻想。
纵使加入其中,他也不会改变他事不关己的本性。大多数时候他不会接近任何麻烦事,确保挫折不会击中他。
然而他的选择至此已经落网,上了这贼船,他不找挫折,挫折自会找他。他开始被迫接触各种他觉得毫无意义的东西,并且在别人的误判下不断遭遇挫折。
他原本的心境稳定无暇,可在明显的外来摧残下,他也日渐变得歇斯底里,无法控制自己的痛苦。
如果是之前的他,他可以毫不在乎地输掉这种他觉得毫无意义的比赛。但在周围人的裹挟下,别人的存在篡改了他的感受,他自身的痛苦与别人给他带来的观念相互作用,令他瞬间被失败摧垮。
此时他再也想不起别的东西,想不起这一切毫无意义。他开始因此走火入魔,不惜一切。
正常来说,他在使用这缩地成寸的本事的时候,他自己在他自己眼中都是完全正常的。他很少会让很多东西看起来都产生扭曲。而在现在他完全站不起来的情况下,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过度贴近他,正在靠近他的数人也明显感觉到他们靠近对手的速度快到不寻常,他们也在像对方之前那样在外人眼中快速瞬移。
缩地成寸带来的距离变化是双向的,只不过平常使用的时候,这种变化没有这么极端。他平时会有意让对手更难利用这种双向的空间穿梭,以防他在攻击时受到反击。
入魔之后他自然管不上这许多。周围一切与一切的距离开始紊乱,在完全没有涉及幻术的情况下,周围现在眼见不一定为实。
刚刚经过淬炼的人们此时甚至还没有分析出对方之前是以怎样的方式发动进攻,此时面对更多的变化,自然是两眼一抹黑。他们尽可能拉远距离,包围他们的对手以防不测,然而他们却越走越近。
他们相互散开可以形成包围态势,使得对方难以通过什么方式同时压制他们所有人,总会在行动时暴露弱点,进而使得对方被动防守,投鼠忌器。他们如此被迫聚在一起,很明显不利于他们接下来的任何行动。
继续贸然前进,他们可能会一不小心走进对手的攻击范围,从而彻底因为错误的站位而被轻易压制。如果找不到对方此行的弱点,他们极大概率因此被一锅端。
他们现在的实力实在过于尴尬,现在他们最好的选择大概就是一步都不走,利用远程的全面控制让对方最终彻底失去战斗力,借此取胜。
然而虽然看起来有效,毕竟缩地成寸只是篡改了距离,他们总得在活动,才能一步步走进陷阱,但这却绝非长久之计。
他们不走,他们脚下的地面可以替他们走。通过脚下地面的一些变动,他们也会在地面上被地面拖行。
其中一个人终究察觉到了什么,为了验证,其在脚下的位置划线做了一个记号。
他的担心是正确的。这在地上绝无活动理由的划线如蛇一般在扭动,如同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在地面上挪动滑行,逃离他们的脚下。
他们根本没动,却正在自发向某个位置活动。
他们现在没有任何有效的反击手段,当今之计,唯有快速让对手失去战斗力才能脱困。然而他们已经让对手无法呼吸很久了,他们唯一的对手却一点反应没有。
他们对于自己所能做到的一切都太生疏了,以至于他们明明都成功压制了对方的精神,甚至对方都入魔了,他们都没能快速让对手失去作战能力。
他们现在的杀伤方式都太小儿科了。如果他们想像对付普通的活人一样的方式取胜,那他们再耗多久都赢不了。
他们其中一个人在毫无进展的情况下挺身而出,做好了以身犯险的打算。他们现在知道的东西实在太少了,他们只是在浪费时间。
再这么浪费下去,他们必败无疑。虽然他们人多,但他们的胜算实际上显然是更低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可没法让他们在对抗中取得先机。
他们的目标自身活动能力可没那么突出。在都可以通过相应的方式瞬移快速移动的情况下,他只觉没走几步就看到了他想看一眼的目标。
对方显然已经彻底入魔了。对方在外界看来完全被揉成一团,身体的每个部分都与其他部分相互接触,从外表看上去,现在他已经完全是个无法分辨本体的球。他们所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