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儒(1 / 2)

大觉醒创造的势力推动了金融区大量下界的产生,但下界涌出的归来者们却大都并不清楚,归来者们与觉醒者势力并没有任何从属关系。

经历一个漫长的阶段,归来者们终于不再隐藏自己,开始集中起来。金融区被连根拔起,世界的人口数量在这个阶段骤减。

时空运输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影响,其会使得相对稳定的时期聚集大量人口,出现变故之后又把他们的总人口顷刻间打回原形。

金融区变得空荡荡,什么站在战斗力巅峰,以武斗立身的势力,在如此时刻都不曾露面,对外人来说这只证明一个问题,这些败逃的封王势力已经在无声无息之间彻底消亡了。

谁说不是。金融区的整体变迁直接由外部的人员推动,这些老旧势力怕是在败逃至此之后已经全无斗志,在不断的内耗之中走向消亡了。

他们推崇武斗,动辄便是抄家灭门,手下的下界同样如此,归来者更不必说。再在外界的挑拨之下扩建下界,重新设计,这些旧时代的封王们早在无人知晓的角落被时代踢下车,已经什么都做不到。

再做什么都不过是自取其辱。往日的恩怨以各方都不愿见到的结局走向终点,无人在乎落幕者的感受。

大多数人都因为时局的不稳而逃离这个时间段,提前借助各种途径的时空运输远离了这段时间,而曾经封王手下的人则在隐匿自己行踪的情况下回到曾经的故地,纪念曾经的辉煌。

他们的衰亡不是旦夕之间的事,是一个个归来者指引着自己的过去,让天选之子化作子弹,一次次撕开他们的伤口,最终沦落至此的。在此过程中,他们也没有落下大觉醒,也接触了作为宝物外流的各种无人区产物。

时至今日,他们已经变成了他们曾经眼中的野人,在时间的夹缝中抱团取暖,自给自足,再也不复往日。

他们已经彻底失去了自己的竞争力,在他们宣扬的不讲求任何道义的规则下,他们如此迅速地陨落至此并不意外。

他们就像在时代更迭的漩涡中研读四书五经的儒生,学习着完全没有价值的东西,无力地感叹着世事无常。

苦果不止作孽之人只得吃下,无辜但无路可走的大有人在。当下整个金融区人去楼空,他们偷偷折返,纪念过去的辉煌,纪念之后甚至可以毫无负担地自由活动,根本不必担心被仇家上门追杀。

他们和那些尚处在第一第二阶段的顽石一样,在他们的小范围中可以出人头地,耀武扬威,但在获得回返祭祖的资格之后,面对更多现实,他们不过是无人问津的一叶扁舟。

顽石们尚且有自己的产业,牵动着世界的命运,他们这些逃亡之后自给自足的野人却没有半分价值。他们所学的一切好像是专门用来给别人赚钱的,创造不了任何价值,他们自己就是猎物。

能有资格来此祭祖的都是有一定成就,虽然由于整体缩水而比不上辉煌时代,但却仍旧名列前茅的人。在来此之前,就早有人透露过口风,这种活动本身就是给他们一个选择,面对现实,还是回到他们的集体中去,另起炉灶。

另起炉灶的意思很简单,重新创造下界,从权力上先初步重铸往日的辉煌,从长计议,重新开始建设他们的一切,争取在长期共同的努力下对命运有全新的理解,之后再重新归来。

这是一场整合了大量曾经封王势力残余的共同闭关。这个祭祖活动并不是为了让他们作出选择,而是为了考核他们的合作成果,看他们的去留情况来评价他们的努力在向好的方向还是坏的方向发展。

他们留下并不意味着会被委以重任,不论去留实际上都是前途未卜。这种祭祖活动更大的作用是考核他们的凝聚力,看看他们的凝聚工作究竟做的如何。

很显然,这个考核的结果并不理想。往年选择离开的人数不胜数,不少人对他们过去的所见所闻不满,并不愿意投身于他们的集中闭关。

这与信不信心没有决定性的联系。不愿留下不一定是浪漫主义情怀不到位,更多的是可能他们经历的现状击碎了他们对于协作的信心。

“怎么样,想好了没?”

自由活动时人员分布很散,但不乏哪都不想去的人。这些人留在他们祭祖的核心区域,在原地远眺,等待最终的结果。

一般来说,来了也不会四处走的人留下来的概率高得多。这话没什么问的必要。然而这个被问的人回答时却显得并没有自己的立场。

“你觉得,是一个人闭关的效率高,还是一群人闭关的效率高?”

这个集体闭关是上面画下的大饼,意思就是他们此番是为了自发探索,说的是为了以后能够卷土重来,但是显然人们对他们的说法是存疑的。

“如果是正常有学术精神的人一起闭关,能够高效地互相交流,那应该确实可以集思广益。”

其没有继续往下说,显然对于上面画下的大饼不满。很明显,他们的协作工作很成问题。

他们的治理很出问题是他们的共识。这些封王说好听点是高级知识分子,拥有更尖端的技术积累,他们的存在一度使得他们对于原有技术的改良踏上了一个新的台阶,让他们迎来一个全新的飞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