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使用思维网络作为高速指挥系统，这些散修们甚至免去了请示的时间，非常迅速地各自行动起来。然而迅速并不能解决什么。

自认已经足够快的散修一来便确认方向，全速前进，一开始就打着脱离这些散修的想法想要找到一些普通的修士城区，然而半天却连一个可以区分位置的建筑都看不到，只有自己落得一身伤痕。

修炼者的个体强度与修士有着本质差别。大多数情况下，修炼者都是伤不到任何类型的修士，会因为强度差别被护身法器完全挡下来。

修士想对修炼者产生威胁，一般来说都非常依赖武器装备，相当依赖外力。但这些散修们遇到的状况并不一般。

围攻他们的修炼者们并不一定依赖外力。那传承密教早已拿出办法，利用他们已经完成推广的变速空泡布下天罗地网，让这些散修们自主撞到这些空泡之上，被撞得千疮百孔。

经过测试，世上还没有什么护身的法器能够硬抗这种空泡。不管哪种类型的法器都会在短时间内损坏。

如果只是陷阱，他们还能躲躲。主要是他们就近有大量隐蔽的暗哨，会直接在暗中狙击他们，让他们防不胜防。

不过不管怎么说，好歹他们是有了一定的视野，可以扩散到相对较远的位置了。只要能够清理一下附近隐蔽的暗哨，总归是有所收获。

不过这事可并不简单。

黑雾并不是捏造人格的必需品。即使什么都没有，把靠近一定范围内的人全都无差别变成惊弓之鸟也并非难事。只要他们没能找没有暗哨的城区，他们就一直笼罩在降他们理智上限的压制性下，快速失去判断力。

散修们修的东西对他们恢复理智并无帮助。天才再有天赋也不过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这些散修们不主动组成交流足够有效的集群，他们的发展基础就不过是堪称原始的架构。

下层如此，上层如何能够走得更远。

从发展的基础来看，实际上也能看出他们的最终实力的对比。这些散修们放弃了他们用不好的思维网络，使得他们的交流手段回归原始，交流规模随之极端削弱，因此他们的发展受到了极大的抑制。

与之相应的，这传承密教却截然不同。这密教虽然表面看起来也乱糟糟的，但在非外层意识主导的内层之中，他们构成了更大的有效集群。

外层意识平时感觉不到什么，只有在晚上睡觉做梦的时候才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梦境与众不同。他们的思维网络正在不同个体的努力下迅速重建，并且为书架上填充全新的一切。内层意识高频率地相互交流，不受制于语言表达过程中诸多消耗的部分进步神速。

交流足够有效的集群会随着规模的上升而产生质变。这传承密教的进步神速离不开他们的其他意识的快速活动。这种活动会给自己带来极大的负担，因而实际上他们修炼的体修方向修正对此产生了极大的帮助。

在没有适格者那样几近不死的躯体的情况下，他们的守秘人躯体为进步提供了巨大的帮助。截然不同的潜能为他们带来了巨大的发展红利。

放下散修与修士的高度类似，往后这些修士们八成能够独自收复那学府，恢复整体稳定，之后开始为了他们所熟悉的架构与修炼者们对抗。

修士的存在首先是经济，往后是阶级，再后才是一种修炼理论。修炼者在前两种上与他们都有明显的不相容，因此他们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最终一定有一方是要削弱降级，不能割据一方的。

多且不论，毕竟怎么看情况这都还要一段时间。但夭折的危险早已迫近修炼者们。

除这传承密教以外，这地方显然还有一个密教。这个密教成立之初便是为争夺气运而战，从前是，现在也是。

然而关注气运的占比在修炼者们中间显然明显在减少。这传承密教正在把人群的注意力引向完全无关的方向上。

这密教脱胎于修士的时代，其中的成员也大多数以修士时代的特征为主。其中杂糅了各种各样的类型，不好以此分类。

正如之前所说，没什么人在乎他们走怎样的道路。没人在他们背后指指点点。他们并不坚定不移地走修士们的理论。因此，他们早已把一些修炼者拉入了组织之中。

这么做有两种结果。其一是他们驾驭不住修炼者们所产生的各种突破，被一不小心解体，彻底与他们最初的计划说再见，其二是成功驾驭住，并且将其融合进整体，为他们破坏鸟笼的自我意志打下新的基础。

他们没有走上两者中的任何一种。一方面，他们承受不住变化的打击解体了，另一方面，他们成功地将其中的变化融合，前路更加清晰。

这鸟笼之所以能够运转自己的自我意识，就是因为其构成了相当庞大的有效集群。这鸟笼的不同组成部分之间的交流效率太高，以至于其反过来控制力散布开来，直接引导了这些组成部分的运转。

重新控制气运系统并不复杂，只要这鸟笼不要再次报废他们的研究成果，他们迟早是能成功的。

过去，他们长期研究这气运的运转，研究预知与气运的相互影响，却没有研究到点子上。现如今，新的理论浮出水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