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学府内的组织遭到瓦解,以当下之势,他们最后半点资金也会被切断。这些学徒们早已穷途末路。
他们所在的组织根本不得民心。若不是此地的领队极力保障,他们根本没有凝聚力可言。在这里的学徒们基本上都是跟随他们的领队的,若是强行换一个,怕就不是裁员这么简单,第二天这些学徒们就全跑光,私自退学了。
他们的领队确有本事在身上,可面对当下的困境却也无可奈何。毕竟钱不是自己出,而这些学徒们却都要借此养家,即使他有本事让上级换不掉他,却也改变不了他接触的一个个上级都是利益分配的产物,一个个都管不明白人,干不明白活。
他已经向上级申明了利害,侧面让上级自己也明白自己找不到可用之才可以顶替他目前的职位,可这上级还是选择性失忆,运用自己的那点小技俩逼他裁员,想要让他通过自己被迫犯错来瓦解这些人对他的忠诚,以便换人任职。
这样纯粹的下等小技俩怎么骗得过他。他早有预料,以后找机会他们的资金支持还要降。只是他找不到借口带这些学徒们投奔本地的宗门。
如果他能在此地完成立足,那外面那啥都干不明白的上级又如何束缚得了他。到时候他能自己带着麾下这些人过好日子,哪里用受这气。
不过现在他还需要一些名目来完成此事。
他也并非坐以待毙之人。这个去质问背叛者的人正是他准备的。此人急功近利,行事莽撞,办事总会出岔子,他并不想重用此人。毕竟此人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不靠谱,担当不起特权的气息。
不过这人也不是完全不能用。他大可给对方一个他能力之外的任务,让其明摆着把约定的任务搞砸,这样对方可能对于曾经的所求羞于启齿,到时候如何安抚此人就变得容易不少。
那胡说八道假装自己并不大逆不道之人乱七八糟说了半天,却也不见四周有何破绽,说的内容也开始走形。人哪能那么容易地一直和空气斗智斗勇。
说得多了,失言也就更多。听着听着,人们都或多或少觉得这个人不靠谱。
不靠谱的人是坐不稳特权的。随着暗处的领队在事办砸了的人即将因为自身慌乱而做傻事的时候,他自己现身阻止了闹剧。
相当一部分人对于这分裂派的不靠谱留下印象。主要还是他们的领队设计让人们觉得如此不靠谱的人不可能与那宗门的组织者部下正确交接,分裂派因为当前从未露面代表性人物而受到打击。
想要让他们最终服从管理,他们不可能直到最后都不清楚代表性人物是谁。现在都不知道,大概率代表没有。跟着这样的派系,那早晚他们都被卖了,到时候走也走不了,家也没得养。这么一搞,这分裂派立刻就没法管理了。
而这领队则借着此次的台阶,向众人宣布了他下一步的准备。他要通过此次截取的消息去与那组织者谈他们的经费问题。
如果成功,那他们换了那补贴的经济来源,也不用继续矛盾。说到底他们是凝聚在他们这里的领队手下的,他们的组织能力基本上都来源于他们能把领队当明白的领队,至于经费从哪来,爱从哪来从哪来,他们相信他们的领队能把事办好。
于是组织者和这领队借机展开了谈判。
这组织者实际上早已全局掌握了此间变故。实际上他对于这一群学徒里没有可用之才一事也正发愁。这些一个个所谓的干部当真没有一个人能取代这领队的地位。
这也没办法。新兴势力的筛选人才的机制毫不成熟,拿出来的尽是些干不了别的的人,除了这个自带领队以外,一大批学徒没有一个能担此大任的。
尽管如此,这个领队的领导能力也具有过大的麻烦。这些学徒们都一门心思听他的,那这一大批人如何能成为他足够坚定的支持者。
他可不打算在担起如此多人的维护费用之后仍旧让这一群人只听这领队的。他得改变点什么。
特权这种东西实质上是天然产生的,并非什么阴谋的产物。这些学徒们只是因为他们的领队足够靠谱,并且会为他们争取更多,因此才倾向于他们的领队。这组织者固然也有足够的威望,但奈何他手下的人那么多,他还是比不上这领队对这些学徒们的意义。
他们不是在打仗,臣服这套肯定是行不通的。以臣服去换这么多人的经费,那与白嫖根本没有差别。自然他们是不能如此达成一致的。
但想要让这领队淡出这批人的视野,毫无疑问也是没有可能的。这领队是上门来解决属下们家里的补贴问题的,不是来告老还乡的。他可不打算送掉自己这么久的经营。
这么一看,他们实际上没法达成一致的。不拿出一个能用的方案,他根本不可能从这宗门处找到解决补贴的办法。
不过这领队既然是自己设计来的,自然不可能是什么都没准备。他早就提前准备好了方案。
学徒们的领队被另外派遣过来的人换掉了。这领队不再实际担任领队的职务,不再实际负责相关的事宜。他变成了隐藏的专员。
这边领队换人的事很快传到了这领队的上级那边。其哪里想得到这一出,现在他已经完全联系不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