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目标是星辰大海,有人的目标只是咫尺之遥。观星者是一整个势力的自称,并非个人。他们只是聚集在一个大旗之下,并未当真心向一处。
观星者势力中的更多人只是把他们的目的当做一个口号,在大多数时候,他们并不愿为凝聚一处多出点力。
这倒也怨不得他们,这面旗帜甚至没有许以他们任何特殊地位,空喊平等,却不给任何实质上的支持,既然想要什么都要自己争取,那凭什么为这面旗帜卖命。
组织的资助方往往拥有更高的话语权,什么都不给更是给这势力雪上加霜。他们势力内的各个组织各个团体不能从领导方得到什么优势,自然大多不会想着合作。
没人知道他们势力内掌握主动话语权的人是怎么想的。总之这个观星者势力内还是野心家居多,正经的理想主义者并不多。
说起来,合作一事实际上是子虚乌有的。他们这里并不存在哪一支势力与生死簿有实际意义上的合作。只是上次生死簿来这里的时候受到了一定的反制,因此变得稍微谨慎一点。
不过都问责了,说没有合作伙伴有点不合适。应该这么说,他在观星者势力范围内遇到过一个相当难缠的怪物。
这个怪物不是任何一个实力强大的个体,而是一个与外面的网络有些许类似的集合体。
在观星者里有一个野心家,其难以在正面交锋中夺得足够的优势,但其并不服输。因此其苦心钻研,终于造成了如此一个庞大的噩梦。
观星者中的大多数人都不清楚这个东西的存在。由于大多数人对其来说思想都是透明的,因此调查清楚真相速度不够快的人都被其吞噬了思维,以至于其诞生后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却仍未有人注意到其存在。
这种对时间的要求对生死簿而言束缚相对不大,因此其安全地完成了调查,甚至安全地进行了研究。
与这生死簿正在合作的正是这怪物的一部分。生死簿看上其拥有的知识中的一部分,因此在其身上投入了大量的时间。
事到如今,这生死簿已经大致摸清了这个怪物的脾气。
这怪物并无实体,却能产生无孔不入的精神污染。这种污染使得适格者的特性完全没有用武之地,因此在这观星者势力中肆意妄为,如履平地。
说是怪物,但这怪物自己是没有任何认知能力的。其依照每个人心中所想而活动,魔爪会伸向每一个触发了条件的人。
这并不光是袭击。虽然整个行为缺乏认知能力指引,但其却是个优良的存储介质。只要操作得当,这个怪物会在特定情况下将储存的一切附加给某个个体,借此可以读取到非常有价值的信息。
这生死簿早先就在试图破解读取之术了,但调查许久,他却从来没见过有谁读取过储存其中的一切,就好像已经忘记这事一般。
这种情况,八成这怪物的主人也隐藏在会被这怪物污染神志的人中间。于是,最后他还是只能自己亲自探索。
探索的结果便是如此。他与怪物手掌心中的一部分神志建立联系,以他们为突破口开始了探索。
与想象中不一样,在这类交互中,实际上与他处于合作关系的神志并不存在,自始至终都只有反对他的那部分存在。反对与他合作的那部分正是实际上与他合作的人,他们记忆中虚假的部分正是生死簿的工具。
总之,这个生死簿在此处并没有实际意义上的合作伙伴。他的计划非常简洁,阻止原本通过的方案通过,并且利用这个怪物将所有观星者的神志一同污染,最终任他拿捏。
污染更多神志正是他重要的影响结果的手段。不论是袭击这蓄谋已久的几个组织,还是扩大污染范围,都是为这个目标前进的手段。
按照他目前对这个怪物的认知来说,他确实是在污染更多人。在这个怪物的影响下,受污染的所有人都会产生幻觉,受各种意义不明的困。
为了防止自己受到污染影响,他会在于怪物接触后抹去自己的记忆。对于被抹去的记忆,他会用一些简化的手段记录一些重要的信息,以文字形式归档。
破绽也就出现在这了。绝大多数对污染毫无察觉,但他正在针对的势力却因为专门建立的情报网络而早已有所察觉。
一次炸伤两个,他却很难要了适格者体质的命。即便是短时间内难以救醒的重伤,也只怕拖延不了多久。
来自受污染神志的联系使他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污染,不得不洗去一段记忆。只是这一来一回,他可能不得不花时间重新定位自己该继续做什么,多费时间。
与这些观星者相斗不比在外边,在外边他可以不露破绽地回到相应时间,在外人眼中瞬间解决问题,而对付这些对手,他随时可能被对方过人的认知能力所害,不经意间暴露破绽,埋下祸根。
面对这样的选择,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去先解决自己的精神污染。在对抗时的幻觉还是相当致命的,他不愿为此冒太大的风险。毕竟他自己的生死簿上没有他自己的名字。
这正是他在此次对抗中最大的错误决定。
一直与他对抗的人对于这污染没有什么认知,更何况神经系统遭受重创,就算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