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候选人超越时代的压倒性力量毋庸置疑,但如果他只依靠这力量,那他毫无疑问走不到如今的地位。
尽管他压倒性地强大,但在周围人的评价中,他却并不能配得上他本该有的无敌。
由于自身多方面因素导致的成长问题,在正经的作战过程中,他往往不能维持自己本该有的压制力。人们的期望与他的实际表现一结合,人们就开始感叹不公。
这不能怨他。他强大的同时在其他方面付出了代价,而别人并不能对他的现状感同身受。
总之,因为类似的原因,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追杀闯入者。很多人的生活都仰仗着他的存在,他不敢擅自与敌人就此陷入死战。
几天之前他是敢与人陷入死战的。但在亲眼目睹一个人在面前咽气之后,他受到了重大的冲击。
他想报仇,但是因为一直以来各种比赛上吃的亏,他对自己的综合实力毫无信心。
时间转眼来到了万众瞩目的又一次联赛。尚未成型的修炼者势力在这一天放下内斗,不敢错过与他有关的一点观察机会。
这次不同以往,他们根本没有排练计划的战术,刚刚参加完内部成员的葬礼,就带着可怕的压制进入了赛场。
因为他们这组不论打得再怎么糟糕,基本上都难向以下触及失败线,因此有关他们这组的基本上不必抽签就会轮空。因此,前几组都比了好几轮,他们才刚刚入场。
取消资格是不可能的。整个联赛的一大观众来源都是来看这候选人的,就算暂停所有比赛,都不可能不等这候选人组。因此,在他们休息期入场的时候,负责录像的小组立刻就马不停蹄开始炒作,试图挽救刚刚已经开始下滑的观众数量。
本来候选人遇袭,几乎所有人都是做好了本届甚至接下来几届候选人都不再参与的准备了的。
并不是每一个候选人都有同样的能量。这个候选人能够如此实际意义地影响周边生态,也算天花板级别。
虽然是天花板中的地板。人们对其遇袭之后的猜测不约而同地指向了隐藏自身。
人群之中,有一个人看他的眼神之中充满绝望。
参与联赛的候选人数量还是相当不少的,只是出名的很少。想要借出名的候选人刷高自身影响力的候选人也不在少数。
毕竟不是每个候选人都能把握实权,很多候选人的实权早已被蛀空,身边的镜中人们早已成为别人篡夺他们权力的傀儡。
如果这唯一不可战胜的候选人人选之一可以放弃此届,那么他的名字就可以相当突兀地在冠军榜单上出现,他走出黑暗的征途就可以借此前进一大步。
但在这种时候,那候选人却回来了。失望,愤恨在此刻将绝望灌进他的大脑,让他毫无知觉地暂停了呼吸。
“只是没机会抢一次冠军了而已……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他的队员试图安慰他,但很难有效果可言。毕竟他的队员们能一起连胜至此,早就已经血赚不亏了。
所有候选人都在一开始就站在不低的高度,寻求不会摔死的落脚点,而这些队员们只不过是借他的名号爬到一个对他而言无异于死亡的高度而已。
他们根本在这方面无法相通。
等他稍微冷静之后,重新审视四周的他总觉得周围好像突然少了什么。不协调感在四周飘荡,他却始终未能确认。
空调仍开着,但其中的风却没有了温度,变成了一个浪费电的风扇。
幸存者因为受到怀疑,因此整个势力遭到监视。他们这边很多东西都仰赖被怀疑是他们这边袭击的那个候选人的影响力,因此他们对于如此行为不能接受。
现在,那个出来执行特别任务的人与幸存者本部因此失联。他知道自己闯祸了,但却无法请示下一步该怎么办。
他甚至是在新闻上看到车辆被打穿的照片,才终于意识到为什么他那候选人怎么突然就卷着暴风赶到现场的。
现在他失去指挥,只能自己想办法解决问题。
他自己想到的办法非常简陋,在本部被完全监控的时候,利用同样但有一定差别的进攻方式再次袭击候选人,以让实际上的本部势力洗脱嫌疑。
该行动不出意外的话会一直持续到本部主动联系他。
失去情报部门支持的他不知道该去哪里找那候选人,于是直接坐在了联赛现场的观众席处等待现身。然而都比过数场,他却仍然没能等到那候选人入场。
他最后还是等到了。那候选人下定决心追杀他,跟着他脑袋里到现在还嵌着的碎片,到了他已经打算弃赛的赛事现场。
候选人在明处,他在暗处,他自然是抢先一步锁定了目标,离席准备执行进攻。
他不打算留手。为了协助原生势力摆脱嫌疑,他已经做好了无差别攻击的准备。
由于失去后勤的支持,他的伤从头至尾不见好转。因此,为了掩盖自己关节失常的现实,他披了一件几乎遮盖全身的大衣,将基本上完全是在空中飘动的他的身体完全掩盖。
这次的冬季格外干燥。他向建筑不露天的内部前进的时候,一路上电火花就没停过,人们几乎是稍微动一动就会被静电电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