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星球的大小无疑是有限的。正是由于这种有限,很多子世界走出了他们的星球。但这个主世界至今为止却毫无此种迹象。
很久之前,在人类的执掌时期,这种现状是因为子世界的存在。差别归差别,各种需要占地的产业还是被真香地放进了子世界中。
生产关系决定社会关系。固步自封的人类为他们的解决方法迎来了反噬。主世界的人口容量终究是有限的,不破完璧闪烁的刹那,曾经世界的真相就此不可阻止地易主。世界开始属于他们的造物。
人类仍是幸运的。在命数垂危之刻,他们临危顿悟,走出了过去的怪圈,触摸了新的里程碑。
不了解这一里程碑的造物们称之为灵异。
就目前造物们所达到的层次,还远远不是人类的所在。他们只是解决了最基础的问题。这个世界需要空间的地方不再需要利用子世界解决。现在通过对灵异的利用与控制,他们可以用一些阵法反空间地拓展他们使用的空间。
“虽然有些唐突,而且我觉得你大概率不会后悔,但是关于那件事,我还是想问你是否后悔。”
遗失过去而换取非凡成就,在当初劝其不要轻举妄动的人眼中,这绝对是有两面性之事。
那种仪式从始至终只在一个历史时期集中举办过一次,其无法确认此事,如今时隔多年,他们已经很久没见,再次想起,他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虽然向一个灵异阵法领域顶尖专家问这种奇怪的问题,非常多余。毕竟他已经在某些方面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只是想要亲口的确认也太小儿科了。
“当然不后悔,那可是我人生的转折点。”
答案丝毫不出意料。如果问者得到这一切,实际上他估计也是一样的答案。
“转折点……确实啊。对于记忆中最清晰的自己,未来的自己总会欲除之而后快。但你真的对自己失去的一切没有丝毫怀念吗?”
这个问题就更加苍白无力了。对于想不起来之事的幻肢痛痛就痛在根本不痛,全是想象出来的。
“如果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大可不必说。我不会提前赶你走。”
场面自然安静下来。不久,来客更换了问题。
“不靠还原,你还记得那一天发生了什么吗?自那天过后,你九分有八分显得陌生,让大多数人因此对你敬而远之。一直到今天,你也丝毫不像之前了啊。”
对于其那天之后的状态,人们都说他好像被洗去神志,重新生长,变成了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双胞胎。
这个问题落后多个时代,不用顶尖专家,负责还原事件经过的当今调查员都能通过一些法阵凝视过去。
法阵对于不再极致性能的他们来说难度非常夸张,然而他强行突破了这层限制,使得应用层面快速铺开。
这一切必然是有代价的,但他却不顾那么多。
“要靠那很久之前就脱离的首席研究员?万一他兜不住呢?我们这边的发展日新月异,旧时代纵使是首席,纵使是灵异现象的启蒙引导,也不免出问题吧。”还是有人表示着担忧。
他们这边极其复杂的东西,换个角度解决起来易如探囊取物,这种说法虽然广泛,却依旧难以使所有人信服。
“那重要吗?就算解决不了,吊命的方法多如牛毛。就算完全不懂灵异现象,也有的是吊命之术。担心这些做甚。这种事,尽管放心大胆去做就好。”
听者听了只得苦笑。倒也确实如此。矛盾性正在此处。作为整体结构的一部分,他们万事不可,诸事不顺,却偏偏这些问题却反而是小问题。某种程度上,这也算颠倒黑白了。
不怕日月无光,只记家中灯火。尽管嘴上不说,谁觉得他们真的有未来。
然而真正的法阵领军人物却不管这些。其仍旧研究各种各样绝大多数人都摸不着头脑的东西,与他们日渐脱节。
走火入魔反倒成了上进与正道之证,此颠倒世界哪有半分活气。看着油盐不进的那专家的弟子,旁人却也没什么办法。
“环虽不分正反,放在桌上却自有上下啊。没有办法,那我先走了。”
那人回头刚要离去,却发现自己却仍旧面对自己此时应该已经不再看着的目标。
“有什么话不妨明说,何必拐弯抹角。”
关于这方面的风险是确实存在的。而且基本上是必然的未来。并且由于他们超常的寿命,这一天大概可以等得到。
由于那一天的经历难以复刻,他很难向别人解释其为何可成,只能用一些在他听来极其偏颇的说法解释现象。
这种明显的漏洞蚕食其内心,总有一天他会再也无法忍受交流,开始独自一人踏上旅程。
一个人无论如何完不成,但他自己又岂止一个人在战斗。在他彻底改变的那天,无数个他自己被灵异的反噬吞没。以此为代价,他逐渐扎下厚实的根基,并且在造物层面扩展了自身。
由于一些该世界目前本身的性质,这些造物完全不是人,新的干着急很快在真正的肉体层面落实。
他虽仍与所有人生活在一处,但他早已与他们不一样。在心智的受冲击过程中,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