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人们的传说中只认为是在曾经豪言壮语说要做旧时代的掘墓人的那个人单杀了灵异现象的源头。这个作为首席权威退场,在宣称要做造诣树的掘墓人之后成为造诣树投资的对象的前灵异方面的权威,在灾难戛然而止之后突然宣称是自己终结了危机。
还有谁能在这方面比他更有话语权呢。就目前为止,还没有产生第二个这样的新的顶点人物。
有一点很显然,人们不会很在乎究竟是谁解决了这场危机。比起这个,人们更在乎自己眼前更加近前的旧事。这种事造成的影响难以言说,总之就是好像也没什么影响,就看他会不会跳出来搞事情。
过去他名扬四海的时候也没见他出来干过什么,因此人们拿不准他会干什么,就只当他什么也不打算干。毕竟他像这样的人。
但这次,他却并没有继续沉迷研究,不问世事。或者说,这一次,一切造物都变成了他的实验品。
他这次的宣讲内容比上一次更加离谱。这一次的关注人群的下限都远超上一次,可他却依旧没有珍惜的意思。
“这次的实验不会影响到你们任何人。我会保证你们的存续。即使你们灰飞烟灭了,我也照样有办法复原你们。关于这一点,你们不必反对。因为我不是来征求你们的意见的。我已经踏入了对你们来说完全是神的领域。这只是一次广而告之。以后,我会成为不仅包含这个世界的灵异整体新的代言人,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不会干涉你们。只要你们能够完成自己的模块功能。”
自称是神的疯子不少,但如此地位的人还说这种话,不免有点多余。
“你怎么看?”
参加竞选的一人不打算先说自己的看法。
“不想看。一个外行人,因为一时兴起自立为神,指手画脚,要是让他跑了,还不知道要埋下多少祸根。不论结果怎样,都该试试。”
此人很明显不是什么善类。并且非常激进。
“那么我们该如何避免麻烦,留一条退路?”
他们不同个体之间专业分工非常明显,这个问题实际上算是一种本职工作外的闲聊了。
“这种办法就多得是。只是想要立刻起效不容易。至少先制造一点混乱,然后……”
“你怎么在这?”
一句话打断了他的回应,周身的光源突然从窗外的阳光变成室内的灯光,刚才还问话的人在这一刹那变成了刚刚推门进来,忘了资料回来取的人。
这一幕他记得。他这会应该在走廊靠近下楼楼梯的位置。
他一时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对方却反应了过来。
“奥,替身对吧。你们这行还真是危险啊,但也真是有不少有意思的东西。”
对方没有过多怀疑,快步走到他在的桌边,急匆匆取走桌上的文件,明显有点慌张地快步离去。
神一词并非虚言。他丝毫没有昨天此人跟他说过房间里有人的印象。
他不想和自己过招。尽管不清楚,但为了保险起见,他抬脚潜入墙体,抢在那人之前前往其可能说什么的碰面地点。
这个世界之中远距离虽然主要靠瞬移,但传统走法也有很多应用场景,因此那人走的速度相当快。就他犹豫的这一刻,另一边的他自己已经从焦急但并不跑动的行走姿势中发现异样,墙里的他突然就被自己抹了脖子。
这不是昨天发生过的。过去被改写了。现在意识到这一切,他已经来不及做什么了。他非常清楚自己的手段,他不会给别人多话的机会。
但那毕竟是他自己。
正在他享受夜晚休闲时光的时候,他自己的手中突然又掉出了一个自己的手。突如其来的变故险些打掉他的杯子。
他用自己的方法给过去的自己传递了一些信息。
他不是很清楚规律是什么,就目前为止,他只知道自己好像回到了过去,并且是一个可以改变的过去。
如果是这样的,那情况就很棘手了。但说不定也可以反向利用一下这一点。
提前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并且可以影响过去没做过什么的自己去做什么,不见得是坏事。
“自称为神,那他会用什么来解决这种问题?群体洗脑?群体失忆?或者别的什么?”
在他还在回忆对策的时候,那人的声音又一次出现了,而过往的记忆只剩下几行字。十几分钟过去了,自称为神的人还在讲台上。
他不记得除了那几行字以外的一切。他杀死了记得这一切的那个自己。
“不过不论怎么说,他想把我们当组件,就得我们配合吧。制造点混乱怎么说都是不难的。怎么说也是外行,稍微有点变故,估计就会改变主意吧。”
那人此时还非常乐观。
“不……不可能的。还是放弃吧。我们可能并没有办法违抗其旨意。即使他是外行,我们对他来说也是外行。还是尽快另寻他法吧。”
这边突然改了口,另一个人只觉不明所以。
“你这是怎么了,被催眠了?他当真有如此广域压制能力?”
“算是吧……”另一人仍旧心有余悸:“他的攻击已经完成了,我杀死了我自己。如果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