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话短说。
那前去谈判的人固然是碰了一鼻子灰,毕竟他对于现状完全不了解,大量错误的信息给了他一个天崩的开局。但不论怎么说,对方只是上不了台面的不法分子而已。
人们此刻还远远没有产生新思想,此时人们还处在意识形态变化的早期。暂时得民心的头目并没有任何可靠的优势可言。
前去谈判的人返回时没有过多声张,直到返回之后才召集人员彻底推翻了他们原本党派的纲领。
原本处在观望待扩张阶段的各家大批量地关停了各种有雇员的所谓公司,并大批量地与失业人口签订卖身契,过去不过短短数月,自由人口几乎彻底消失,经济活动自此彻底跌落了谷底,变成了一切变化前的模样。
又过了不过几个月,之前不可一世的头目的死讯传遍了整个城市群,犯罪率也自此在短暂挣扎后近乎消失。
生产活动在此状况下是入不敷出的。若非意识形态使然使得他们依然喜欢囤积各种资源,这城市群恐怕也无法撑过此段静寂。
大部分人的注意力此时都放到了声称彻底理解一切,却始终没有透露再多消息的人。一场讨论这些他们并不够了解的全新生产力的大会召开,推敲着命运前进的方向。
立法院正门的纪念碑依然坚固,上面的时间依然对周围发生的一切不为所动。
经济如期复苏,那犯罪头目倒台之后,原本签了卖身契的人们多了一条合法获得自由身的路径。
在这场拿着各种统计数据充满积怨的大会中,被那头目在谈判中各种看不起的人的威望力压群雄。人们对于这个极其精准掐死犯罪网络的人多了一份敬意,因此新的法规推行得很顺利。城市群因此多了一个拥有丞相般权威的大臣。
最黑暗的时刻自此彻底画上了句号。
在这次的变化中,手握大量资源的人们从对头目采取的应对措施中切实感受到了生产关系的重要性。低效的生产关系即使拿着同样多的生产资料也无法维系他们缔造的一切。新法案的通过顺理成章。
同样的问题,曾经作为他们引导者的外域文明甚至都没有解决。他们从这次危机中的收获可以说相当了不起了。
法律立毕,立法院却就此拆除,几个月过去了,新立法院都毫无消息。那纪念碑前修起一片广场,原本不允许作为劳动力被引入的人们进入的区域被开放,这片广场变成了人们常来的景点。
受过各种教育的人们对此意何为毫无头绪,众说纷纭。作为观察者的外域文明也并不理解。
“打破阶级隔离如同击穿血脑屏障,追逐过度平等是没有前途的。阶级是积极性存在的重要依托,内城开放是断不可取的。”
说这话的自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自是外域文明不肯露面的观察员。
那皇帝的继任者对怎么反驳并无头绪,只顾推脱。
“现在人们眼中的拯救者可不是我。你跟我说这些我也没法回你。只能且走且看,等到我有了公信再说。”
“功高盖主,你不能就这么当没事发生啊。”
这样的话自然是一点都没法触动这皇帝。要说为什么,那就是他的推脱是因为懒得回应。
皇权的架构,此时已经较之以往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现在,大臣与皇室成员会通过不久之前被重新捡起来的集群意识连接在一起,相互影响,产生各种方面的同调。虽然每个人都仍有自我意识,但他们已经变得心灵相通,逐渐各种方面都变得相似。
有声望者大都因此并入皇室,这确实是维持皇室权威的好办法。
这个的隐患之后再说,首先应该注意的应该是与那巨大的纪念碑有关的变化。
纪念碑完全不代表被捣毁的罪犯。纪念碑代表的是一直被摆弄的人们走向转变的征兆。
社会关系的逐渐变化使得人们之间的关系也因此开始变化。原本的一方开始不完全掌握人们的一切,原本沉默的人群也开始产生脱离控制的预兆。
这样微妙的变化自然地引发了秘密会议。
没有了最大的议事厅,这场会议不再拥有物理隔绝,很自然地受到了完全没有参会资格人们暗中的偷听。因此其意义绝不是参会者们初始预期中的那样。
作为会议最开始的问题,各旧势力代表对于一切逐渐脱离掌控的事产生了担忧,引发了正式参会者们强烈的共鸣。
然而现场的声势并不重要。这场会议最重量级的参会者们完全沉默。
抱怨的人们没有注意到情况,但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历史发展的路口。这场隐秘会议的结果将直接影响接下来会有多少人在冲突中消逝。
被人们投以关注的大臣与皇帝没有加入表示理解和共鸣的队伍。
“各位。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那个直到如今我们都无法撼动的纪念碑?在你们心中,那是什么?”
这与他们刚才讨论的毫无关系,但话出自当今皇帝之口,不知如何回应的众人只能让会场一时鸦雀无声,只等皇帝自问自答。
“那是高悬我们头顶的宝剑。诸位。我想你们应该清楚,我们飞速发展至今,逆人文变化的规律走到今天这步,缔造起今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