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人从蛮荒走向文明,逐渐凌驾于其余人种,走上今天的高度,靠的就是社会的发展,靠的就是社会规模增大后分工的产生。
看起来这一切好像与智能脱不开关系,但实际上却也没有多么脱不开。任何成功规模化群落的不管什么东西都会产生分工,都会根据需要演变,只不过演化智能与一般生物一样懒惰,或者说智能生物某种程度上就是演化智能的缩影,就是一个个高效化的快速演变单元集群。
这不重要。总之,某个非生物的智能集群以污染源的形态出现,开始以寄生状态进入人体。
而事情发展到现在,寄生也是过去式了。这个精神污染源集群,这个原本的寄生活体,这个幽灵图书馆的真面目已经先一步人类理解了时间,凭空按照模板制造出了非人的宏观生物。
这个通过寄生接触到很多知识的幽灵图书馆此时正在试图闭合概念中的时间线,彻底确立其成为最终胜利者的事实。
不过很显然,这个幽灵图书馆的思想还远远不够灵活。它真的按照它以错误的心态预知的未来前进,一步步走进了远古的陷阱之中。
实际上它并没有从未来穿到过去的能力。它只是让最初宿主这么想了而已。它真正的力量就是他的精神污染,就是它对熟悉智慧生物的近乎不可战胜的专项克制能力。
但很显然,这种秒人法并不适合夺走预知组织的胜利果实。再拙劣的都不行。
它确实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抹去了很多人的潜力,但也就在它试图闭合预言的时候,一切出了问题。
进行了长时间的预知之后,这个幽灵图书馆突然发现它不能通过预知看到他成功的办法。在预知推进到这一刻之后它终止了原本的计划,决定通过主动实践来调整自己的计划,而不是通过一昧的在推测中摸索。作为人类的寄生者,这种东西对它来说同样抽象。
但已经晚了。天真的它已经由于沉迷这些被吹嘘可以让世界臣服的力量而实际上断绝了自己的后路。
它自以为它掌握了它要剿灭的所有人的一切思想,万无一失,根本没有想过问题会出现在它自己身上。
幽灵图书馆的污染再次被突袭者察觉,再次被特定的方式驱散。
那袭击者一击未成,却遭受了更严重的围堵,在这个尚早的时代,承受这种压力对袭击者来说显然为时过早。那人早已失神的眼睛此刻遭遇了更严重的损伤,呼吸不畅的他早在袭击前实际上就早已是强弩之末。
人类是毫无疑问的视觉动物,很多协助行动的东西想要流畅运行都毫无疑问地需要与视觉产生联系,因而即使这袭击者虽然几乎前程都是靠感知摸过来的,却也习惯性地建立了一些视觉印象。
若不是他突然想起自己刚刚已经手动失明保护自己免受污染了,此刻他已经被碾碎意志收录下去了。
但就算他免于直接倒下,双目失明,而且迫于时代局限性修为尚浅的他又能如何对抗这个凭空捏造肉身的对手呢。
钱在现实世界将人们的命运连接在了一起,却又好像完全没有连接在一起,人与人的一切依旧并不相通,人与人的命运反倒更加天差地别,这里更是如此。
人们沉浸在故事中接受命运,也沉浸在故事中,肆无忌惮地向现实倾泻火力。各论各的小集体依旧有着巨大的分割。
幽灵图书馆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从自己的监视名单中出现这么一个人。按照他的近乎因果律的锁定,本应所有注意到他的人都被他发现,都被他定性为无威胁。这种情况下,除非对手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抵抗精神污染,直到刚刚才突然清楚,否则绝不该如此。
对方的针对性与熟练让幽灵图书馆难以相信这种结论,但事到如今,却也只能就当是这么回事了。直到最后,它都没有怀疑是自己以为是自己一部分的自己背叛了自己。
感知受阻者根本不可能坚持太长时间。这个强行维持自身周围抵抗精神污染区域的人最后也只能接受自己突袭失败的现实。
毕竟预知并不是毫无限制的挂,修行不够的人根本不能正确掌握其用法。失败是正常现象。污染源在其四周伺机而动,只等这突袭者撑不住的时候。同时,它也在观察周围,再次审视自己周围的环境,追捕漏网之鱼。
毕竟是超乎个体,不受很多东西影响的污染源,平均水平一般来说看起来是比正常看起来要高的,包括警惕性与警戒的可执行面板强度。
不过这幽灵图书馆的警戒算是白警戒了。因为实际上,出现在这里预知到目前的情况试图刺杀他的就这一个。来试图扭转事情发展方向的人只有一个,只有这个已经输定的人。
按照被早已展开预知人做出的选择,这一切的结果应该早已被指定,但此刻的情况已经无法收场,警惕性极高的幽灵图书馆各方面的面板都碾压人类,发展状态不足的人已经无力回天。
不过无力回天的实际上也只有这个修为不足的年轻人而已。早已触摸更加真实的力量的大帝当然不会允许这种统治者的出现。
马上要撑不住的那个刺杀者突然被某种力量卷进了他的衣服之中,伴随着隔离区肉眼可见的萎缩,那个年轻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