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这群人在进化茧房里的分化,就最基础的智人能从众多人种之中脱颖而出,也必是有其过人之处。
而智人的超能力非常朴实无华,一点没有传奇色彩,那就是讲故事。
政治是故事,经济是故事,科学是故事,玄学也是故事。这些自然界中不是客观存在,而是被人脑从虚无之中拖出来的能力,所有人脑中的所有概念,都是故事。
可以说智人的一切神奇之处都源于讲故事。讲故事的能力让人们化腐朽为神奇,让各种方面都远弱于其他人种的智人得到了难以计量的统筹能力,人们用着与生活毫不相关的东西称之为货币,将原始社会的其他人种难以想象的巨量人口统筹在一起,把其他人种摁在地上摩擦至毁灭,吃干抹净,毫不留情地扔进时间的长河,就像踩死一只蚂蚁,毫无悬念。
当然了,怎样强大的一家可以对抗军队的概念呢?
智人用自己嘴里说出来的声音缔造了概念,之后用直到最后都没有实体的概念碾压他的敌人,让脆弱的智人成为食物链当之无愧的顶端,这不玄学,但也很玄学。
王爷沉迷于文明的概念之中,成为忠心的信徒,但很可惜,在这场比试之中,他是文明人对面的野蛮人那一路。
真正的文明人没有在遥不可及的幻想中迷失自我,而是在迷失中惊醒,找到了解决自己心心念念的一切真正的路径。
“你这又一次影响了我的计划背后,就是为了趴在这么一棵树下吗?”
多日之后找上门来,却发现那逃离的小白鼠背上落满了灰,在这趴了不知多久,甚至不知死活,这个免疫者自言自语,抬头仰望这巨树,不知自己来这到底有什么意义。
这树长得着实奇怪,用相近的形象来看,这简直就是人参果树,只不过由于从各种层面上都让他莫名觉得这棵树让他感觉不像植物,反像动物,或者更进一步像人类,让他感觉有点瘆人。
不过瘆人的意思就是没那么明显,在贴近地面的地方,这怎么看都是一棵正常的果树,只是树干上会时常露出一些会躲着他的视线的婴儿,让人心里隐隐不安。
正在他注意观察树上躲着他视线的树婴的时候,那不知死活的小白鼠却突然说话,让注意力集中的他浑身一寒:
“找树?不,我是来取经的。现在,经已经取到了,那么,现在你就可以解释一下你之前的所作所为是为什么和为了什么了。我会根据你的回答酌情作出选择的。”
那身上已经落灰,满脸没有一点血色的人竟没事人一样站起来,看起来甚至没有因为姿势身体有一定麻痹的样子,动作相当流畅。
这种事在这个世界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这免疫者虽然吓一跳,但心中并没有闪过一丝慌乱。这里只有一个分身而已,他怕什么?
不过看着面前人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血色,他还是有点收敛的。他看不懂发生了什么。
不懂归不懂,他还是并没有压低自己的身段,以问句回应问句:“取经?取的什么经?征服天下之经吗?”
“这天下易攻难守,力量这种东西不值得我为之取经。但如果你想知道,我也未尝说不出来。”
这小白鼠说的完全在他意料之外。他目测自己是有些低估对手。现在如果他处理不当,那他就要面对两个自己不够了解的对手了。
不过他却还是没有收敛,还是打算再多探虚实:“那能是什么?难道这个虚活不知多少年傻站着的大树,能教给你什么平定天下之大道吗?”
“狭隘的偏见可不能让你有什么长进。”这小白鼠的耐心明显被收回,局势看起来变得更加不明朗。但那个免疫者却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甚至再次摆手:
“不不不,这可不是什么狭隘的偏见。这个世界上每天会被自己的蠢想法洗脑的人多了去了,不管面对谁,我都可以有八成的把握这么认为。被自己所想的不切实际的故事骗到的人可太多了,这种想法才是实事求是。”
两人的对话并没有持续下去,被冒犯的小白鼠也没有因此放什么狠话。两人依旧互相不了解,依然如同互相没有见过那般形同陌路。
不过数天之后,在战争的泥潭中静待计划推进的中间人治下的某个农村内突然发生了武装暴动。由于中间人正在战争的泥潭之中,因此没能起兵镇压,这个村庄很快便成为了拒不缴税的独立区域。正在中间人想着这么利用这个反叛再坑一坑中央兵团的时候,连环暴动的消息传遍了大江南北。
坊间传闻,某一个新势力利用一种传说中一个月就能收获两次,而且产量极高的粮食起家,大幅扩展自己的势力,其所到之处各个农民纷纷倒戈,一起加入了叛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滚起了雪球,势不可挡地几乎占领了此中间人治下的所有村子。
王权向来易攻难守,这个中间人见此自然是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不过此刻,更加棘手的压力来到了他这边。他们现在的经济体制基本上都是依靠农业产出,这种叛乱是抓住了他的经济命脉,他决不能坐视不理。
于是,围山的部队大量撤出,对刚刚起步,立足未稳的势力施压,要挟他们交出海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