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妖怪的寿命都很长,而且产生后代的量也都很大。不论种类,如果真要拼数量,人类可能完全比不上。而且加之个体实力跟不上妖怪,以及人类登顶时间不长,生命延长完全不能和在妖神统治下定向这么多年的诸多种类的妖相比,怎么看,人类都不该是食物链顶端开无双的那个。
但是,这一切都有一个内在前提:把所有的妖当成一个物种。
会平时化作人形的妖其实很少,大部分都是生活所迫,大部分妖怪自然而然平时就都保持自己的原型或者进行微调。
于是,长得都不一样的诸多生物,也许他们不会抗拒和平,但内心那种警戒的本能却无法抹除。人类尚会因为细微的差别与肤色从内心产生一种戒备,形形色色的妖族之间自然更是一盘散沙。
于是虽然各种妖族自己分明有自己的寿命优势,而这种不死的偏见却成为了文明的绊脚石,最后让人类走到了头上指手画脚。
不过原始归原始,虽然妖族基本上只在强权之下建立过称得上文明的结合体,但既然有生命,那自然就有自己的社会,只不过基本的运行守则因为更多撕裂的因素更加残暴和停滞而已。
就算各种妖族的社会再扯,妖族的力量也是摆在那里的。卡住的钢铁巨兽也是钢铁巨兽,妖族终究不是可以让散装耗子上去耀武扬威的巨兽遗尸。
所以这一片连城小镇的警戒等级那也是可以称之为敌后抗日根据地的大家伙。
只不过妖怪并没有日本入侵者那么嚣张。这边的局势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不过一进村子里面全是眼线的情况还是可以反映真实情况的。玉娥这么大还没学过应用真气,那奇怪的气息有人怀疑她是妖怪毫不为过。
被这么一大群不认识的人们四面八方死死围住,现在她可真的算是没路可走了。
周围的人们看着中间这个非常眼熟,但气息明显不对的小姑娘,互相开始交头接耳。
“这小女孩不是那家那个叫清羽的那个吗?就是那个……”
“那个十岁左右的那个?不是吧,那小女孩前几天不是才和人比赛,我还记得有人说她只遗传她妈的属性没遗传她爸的,你还跟我说她爹一点参与感都没有来着。”
“对对对,就是那个,长得就和这个一样样的。只不过……”
那人回头看了玉娥一眼,眼睛锁定上下打量。玉娥此时本能地一脸无辜和惊恐,用基因里的形象应对灾难。
“我记得那个小姑娘不是这种那个什么……气场啊,我记得那个小姑娘看起来还有点小男生的样子。”
“我记得,你还说她爹的参与感就剩气场来着。”
两个人在那里非常清晰地交头接耳,一个在一边旁听的反应部队的人一边听这话收集信息,一边靠近了最后还是没能看到自己爸妈的玉娥。
她以为自己准备得天衣无缝的隐秘行动算是给她上了一课,让她见识到了什么才叫真倒霉。再好的老师也难以复刻如此令她印象深刻的教训。
玉娥此时只能四周看看,分明没有什么失误的她现在却只能期待那二位根本不知道她来的两人能发现她在这,帮她逃脱。
虽然这的人根本不认识那二位,她这熊孩子大概率只会把二人拖下水。
那听周围人议论的人终于到位,走到这个熊孩子的面前。
“宝儿这么早就出门了嘛?我记得比赛应该中午才开始,这么早出来是觉得压力太大吗?”
这人的那个样子,好像完全认定她就是最开始那个人口中的羽姐。
虽然阔别多年,上一次见过自己父母都已经是起码九年以前的事了,但这个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结果被人重新起名的小姑娘依稀自己爹不长这样。
当街叫宝儿这称呼就像只有妈会叫的称呼。这演技多少有点太拙劣了。怎么看怎么像在钓鱼。
刚刚被钓鱼坑过的玉娥自然不会再被钓一次。毕竟她倒霉其实不是她脑子不够,主要是太年轻。
“不是……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我只是迷路了……”
玉娥开始为自己准备开脱,起码找个可以让他们去核对的理由,那样就可以利用同种族优势取得一线生机。
“迷路?”
周围交头接耳的人们大都停下来,开始听玉娥说话的后续,开始听事件解密。
“就是用错了珠子,传送错了镇子……”
玉娥刚刚开始操作,那人却突然眉头一锁,好像是她还没这么说就露出了破绽。
可不是就露出破绽了,拿宝珠在各个节点之间转移,这种东西算是军事机密,核心区有利用那种的疏散系统,外面的小镇可没有。外面的小镇这个只是转移援军的。
这波叫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玉娥完全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就是突然感觉场面突然变得尴尬起来。
那人稍微思索一下,不再继续交流:
“那,先不管你是哪来的,先跟我们走吧。我们会查清楚之后送你回家的。”
谈话持续了不过数秒,就彻底结束了。
事情的发展完全不在这个过于年轻的熊孩子的控制范围之内。她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