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带着一个他连名字都没问过的异性高速穿越人群,很快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再次出现在他们昨天说话的那片无人区。
天非常娴熟地胡乱卷起旗面,扶好他那大狗,那大狗好像知道他要干什么,很快调整好站位,随即几乎与天在同一时间看向那边那个被拉过来完全不知道要干什么的那位。
天不指望和外人可以像和他的狗一样默契,直接开口说话:
“上来,骑我这条大狗去。那地方有点距离,直接走有点远。”
那位想说的话还有点卡壳,边想着要说什么,边听从指示坐了上去。
“不是让你撸狗,不要抓它耳朵。撸狗也不带抓耳朵的。我这狗看不见,不要影响它听力。抓脖子上的毛。”
那人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在她走神的当口,那狗的头都让她拉后仰了,只是忍住没有出声。
“低估你重量了,不过应该还行,到得了。往后挪挪。”
天开口就又损她一手,然后非常顺当地坐在了她前面。
她此时才从矛盾中归来,想着把自己想问的事问出来。
“那个……虽然刚刚你跟她们说的应该大部分是随便说的托辞……但你师傅是不是真的只对会法术能打的感兴趣?”
今年她早就过了二十了,虽说在当代,这个年纪还是孩子,但在那么早的时代背景设定下,她保持单身的年龄可比正常年龄晚太多了。
基本上这都是武在那个位置单着引发的错位。武从出生至今,基本上都在外面和其他部族或者妖怪打仗,对于异性基本上只在谈判桌上见过,对她们而言武就是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不败传说。
“当然是假的。”
天拍一下狗的下巴,那大狗带着二人直接窜了出去:
“承受过大压力的人哪会对异性有兴趣。别说人,妖怪都没兴趣。地位是一种力量,也是一种诅咒。它强制把人扔进一场没有止境的试炼,不允许犯一点错。你不是一直偷偷关注他吗,你应该已经意识到了吧。他甚至连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和别人交互都需要付出努力去演,简直像一个傀儡。”
那人可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听他的话甚至愣了一下。
“没有吧,你这是看过什么啊……”
天这么个小小年纪的娃,说出这种话属实有点惊人。俨然一个黑化小孩。
“人会说什么,取决于见过什么。你不知道很正常。他要是不需要顾忌,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体现的这么完美了。前一秒还在和大首领吵,后一秒我进去说话,一下就变了,情绪跟假的一样。他赢的太多了,地位的诅咒对他而言过于深入了。除非他什么时候突然一无所有,什么都不用想了,你想要的机会才会出现。”
天这话说的一本正经,那人听着怪别扭。虽说理论上他比她更了解武,但这话说出来总觉得很奇怪。
“不一定吧,人与人天生就不一样啊,万一他本身就是这样呢?”
“本身?人与人确实不一样,但不体现在这方面。”
天看起来略做思考状:“大部分人都很会妥协,有条件的话都尽量避免反抗。出生在哪里,就会在周围环境的影响下接受诸如地位,力量和周围个体行为的诅咒,定向地成长。这路程还很长,要不要我讲个故事给你听?”
天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好像反而是他比较大。那人总觉得他着了什么魔,但也不好拒绝。
“啊……那你讲吧。不会是你小时候的事吧。”
“是,也不是。”天趴在狗头上,身体没动,但手伸去摸了摸那狗的下巴,那狗把头稍微抬抬,一副想看他的样子,但前面早就说过它看不见,只是想迎合天而已。
“小时候我为了护们不再用带刃的那一边打它,但却没能阻止人们用钝的那头接着打。虽然实际上没打中多少下,但那次我还是受了重伤,直接昏迷了。等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被带到了一个法力异常浓郁,仿佛每一口吐息都蕴含着真气流动的地方。”
“这条大狗那会并不是妖兽,只是在路上遇见几只基本上同种族的大狼,结果被带回去了。这些个妖兽在那种地方长大,当真有灵性,竟然没吃我。真的就把我收养下来了。”
“不过也不是每一个都不想吃我。当时我身边有个比你高的多的大狼,看起来刚当妈不久,在我身边当枕头一样让我靠着,周围还有不少和怎么看都稚气未脱。”
“我当时相当幸运,这母狼外面那护着它的公狼相当凶,之后发现是这群狼的狼王。要是换一只,那我估计已经交代了。”
“这群狼一看就是天生的妖兽,在如此有灵性的土地上成长,虽然是兽,却胜似是人。各种方面都完全没有野兽的莽撞和愚蠢,完全就像一群狼身人。”
“在狼王的庇护下,我非常顺利地在那里养伤,甚至观察那里异样的地形,完成了法术的启蒙。”
“在启蒙的同时,我也和那些大型狼崽混熟了。这些狼不愧是狼王的后代,长的又快,又好动,其他狼从来上不去的地方,这些小狼一溜烟就窜上去了。狼妈每天就操心这些小狼惹的麻烦。”
“不过也不是每一个都是这么好动的。其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