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轨之日其三(1 / 2)

武听到声音转过头来,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赶走天,就被他手上的旗子吸引了注意。这个魂幡的旗面材质他都几乎未曾见过,天拿着如此大的一面,完全不合常理。

他协助大首领驰骋沙场,用强权建立部落联盟,不过几年,对于什么材质从来都不曾上心,他对于这种材质几乎连听都没有听到过,只觉得这幡看起来反光挺厉害。

若是发明材质的人知道她这么大动静权利最高层竟然完全没听过,怕是要惊呼小丑竟是我自己。

“大首领和师叔不让师傅你去,必然有他们的道理。刚刚出了这等大事,师傅要是再跟去,怕是回来之后就再也找不到部落了吧。”

“何以至此,有这么个大首领镇守着,这次有什么事情,岂不是声明一下就能解决的事。就算推迟一点,也只需要声明完之后再走就够了。”

武回想起他们刚回来时大首领一句话就让人们都安然睡下,觉得从妖神那里归来这种话理应更有说服力,结合昨晚那阵妖风和大动静,怎么看部落联盟都应该会更稳固。

但是他不解局势,此时的想法其实过于天真,连天这么个小孩子听了都想摇摇头。

“他们凭什么相信那阵妖风与师傅你有关……师傅,就算你身上的气息显然经历大战,他们也没有理由相信你。如果是你,只看到一个人受伤,你就会相信他还妖神打过吗?”

武听了一想,确实如此,回想起来,自己还真的没有和妖神交上手,这下伤还是印给了自己一掌留下的,哪里有什么说服力在。

“且不说妖神一事,师傅,你征战四方,确实武力压制周边部落,又通过封地还位稳住局面,但是部落联盟并不是真的如你所想的。表面上他们年年进贡,实际上他们不过是利用契机挂了一个表面协议,实际上完全不把咱们的部落当回事。离得这么远,我们对他们哪里有什么影响力。这一场仗打到今天,你不觉得,其实除了和每家都基本上结了仇,战果就只有声名在外,利用这么一个名义制造了一个相互牵制,导致其中有操作空间的部落间关系吗?”

武一时不知道他说的战果算是怎么分析的,看着面前这个徒弟,他完全不知道他从哪里知道这种方面的东西。

天自然也不会透露自己是看到什么理解的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看向旁边的魂幡,在他师傅接受知识盲区以外东西的时的短暂停留时运起这魂幡,让魂幡上的名字栩栩如生起来,好像霎时有无数鬼魂突然在房间里游荡,大首领和武都突然感觉感知里突然出现大量未知来源的异动,好像是瞬间就被包围了一般。

“每一次天地异象对我们的部落而言都是一场危机,师傅。你不能离开这里。局面已经走向这种情况了。你已经被牢牢锁定在这个位置上了。”

“好小子知道不少我完全没想过的东西啊。那你觉得我该怎么来巩固领导呢?”

武虽然不能短时间内把自己完全不会的东西融会贯通,然后纠错,但是他的脑子还是灵光。一下就找到转换问题的思路。

“那自然要看你想要做什么。”天知道他在转移话题,不过不影响他。

“不过你不需要巩固领导。在有可能的层面,你们已经拥有了绝对的领导权。”

“那就是说,总有不可能的层面吧。徒儿啊,你觉得,以人的强度,有没有可能达到妖神的层面呢?”

武拉过话就要往他说的地方引,很显然他还是想去,只不过已经不再那么激动了。天看着这个师傅的样子,怀疑师傅有什么情绪感受障碍,变脸比翻书还快。

“有时候拿刀怎么砍都砍不死的敌人,拿一根抹了剧毒的针却可以轻易杀死。可不可能还是需要看站在哪里。关于这个问题,不知师傅看看这旗子上的名字,是否能想起来他们是谁?”

天把魂幡靠近师傅,周围看不到的包围也在此时同步迁移,大首领这才晚一步感受到这些包围从何而来。

武看着这魂幡上的一个个名字,那不能说是熟悉,更准确地说,他是完全没有一点印象。

他认识的人不多,基本上都是各个部族里顶点的人物,这些名字也许有意义,但他真的没有印象。

“如果我猜的没错,师傅一个人也不认识吧。”

天补上这么一句,武瞬间感觉他在拿自己寻开心。

但结合前言,这怎么想也不太可能是真的寻开心。天看看这幡面,接着说:

“师傅你如此强大,强到天下以你的名字来冠名武学,自然不可能记得他们。即使他们为部族埋骨沙场,你也不可能记得他们。换谁都记不住的。他们生前只因你振臂一呼便战死沙场,也许到死连法力的基础应用都没学明白。但是到了这里,不管生前如何,都可以浮游于天下。基础不同,结局自然也不会相同。能做成什么,取决于你现在在什么基础上。”

武听见这话,神情变化,有些表情复杂:“你引用了这么多沉重的例子,就想说这个吗?”

这引例与说出来的东西程度好像反了一般,整个听着都不对劲。

“生死两隔,师傅。不论之前如何,现在他们终于可以摆脱束缚,碰到自己未曾碰到过的境地了。他们的家人孩